“呀!卓公子!”

赵墨兰几乎和吴天同时认出了对方,齐齐惊呼到,只不过赵墨兰明显是叫错了。

“卓公子?”

“哪儿呢?”

“大人在这儿么!”

“不知道呀!”

赵墨兰一声卓公子直把所有人都给叫晕了,就连吴天也激动地四下张望起来,可是众人寻了半天,也没见卓飞的踪影,于是不由得又都扭头望向了同样震惊的赵墨兰......

“你......你......你不是卓公子么!”赵墨兰指着吴天,迟疑、不解、难以置信地问到。

吴天有些傻眼,一时间搞不太清楚状况,因此只是怔怔地言道:“不是,我自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是呢?”

“啊!那你为何要骗我!”赵墨兰得到确定的答复,顿时大惊失色,忍不住高声斥到。

“我哪有骗你,我又没说过自己姓卓......”吴天神情呆滞,喃喃自语。

这一幕令众人都有些意外,而赵墨兰那句“为何骗我”则更让众卫充满了遐想,而罗忠甚至还不无恶意地猜想着自己恩师是不是什么时候假借自己师祖的名头骗了人家姑娘啥最宝贵的东西......

赵墨兰和吴天一般无二的呆滞,自从东城远望,和南濠偶遇之后,面前这个少年书生那斯文儒雅的形象就已经和她往日对卓飞的所有想象合而为一了,可如今,这个人却说他不是她一直想像的那个人,这......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那......那你是谁?”赵墨兰怔了好一会儿,总算才想起来问最关键的问题。

吴天望着赵墨兰,望着这个自己很有好感,甚至算是一见钟情的女子,很是有些茫然而不知所措,听见赵墨兰问自己,吴天这才下意识地答道:“我是谁?我......我是吴天呀。”

“啊!你是那个博闻强记,有过目不忘之能,且熟习兵法韬略,于韶州之战时以两千步卒困住万余元军的卓飞五徒吴天么!”赵墨兰连珠炮似地爆出了吴天的资料,不管对不对,但倒是详细的很,显然下过一番研究。

提起韶州的战绩,吴天好不汗颜,因为那些都是夸大了写在战报上的,与事实出入颇大。不过吴天还没傻透,知道自己不能点破这一层,于是只能心虚地点头应道:“呃......是吧,应该说的就是我吧。”

赵墨兰傻傻地望着吴天,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态,总之就是很乱,很乱,前所未有的乱。

吴天和赵墨兰四目相对,皆痴痴傻傻的不言不语,而环儿忽然一指罗忠问到:“他是吴天,那你难道是王挫么?”

罗忠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姓罗,个头又高......咳咳,我老罗又怎么可能是英明神武的三师伯呢!你这小丫头可别乱说话啊!”

“哦!”环儿看着吓得半死的罗忠,颇有些意外,不过她受自家小姐影响,总觉得既然对方是卓公子的人,那就一定是误会,那就一定不会是坏人了,所以她对罗忠的畏惧之心尽去,觉得这个山贼大叔似乎也挺可爱的。

环儿又忍不住扭头望了望那立在一块大石上的梁顺,只觉得对方是那么的孤高不群,卓尔不凡。

环儿脸一红,轻声向罗忠问道:“哦,罗大叔,那你告诉我那位哥哥是谁好么?”

哥哥?

罗忠一愣,顺着环儿的手指望去,顿时浑身一哆嗦,小声说道:“小丫头,那可是我六师叔,你没大没小的乱叫个什么啊!”

“六师叔?那不就是......就是梁顺......啊,是那个小太监!”环儿忽然惊叫起来,音调之高,只引得人人侧目。

梁顺是太监,这个事儿不算是秘密,众卫人人皆知,而幽狼和罗忠也已经知道了。可是,还真没人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的,更遑论高声喊出来了。

罗忠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扯过环儿,捂住她的口,小声威胁道:“小丫头,你叫个什么,想死啊!”

梁顺傲立在一块大石上,离得不不远,自是能听见环儿的惊叫声,而罗忠的动静儿也瞒不过他超强的听力,可梁顺却巍然不动,只是侧着脸冷冷地言道:“不错,正是杂家,你很意外么!”

梁顺一边说,一边缓缓扭头,那森冷的目光划过,如刀如箭,一时间竟无人敢与其对视,而当这道目光最后罩定在环儿身上后,梁顺忽然发现环儿的一对大眼睛中满是晶莹,眼看着就要夺眶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环儿一见梁顺望向自己,便再也按耐不住,突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犹如大坝决口,满目晶莹倾泄而下,直将她的一张小脸哭成了花布,任罗忠怎么帮忙擦拭,也是擦之不及。

梁顺奇道:“咦,你哭个什么?”

“人家说进宫做宦官是要先从身上切肉下来的,而且越大就切的越多,而你都做到正四品的掌印太监了,那这一路上来可得切掉多少肉啊!你就不怕疼么!呜呜呜,难怪你那么瘦,真是可怜,比没有爹娘的环儿还可怜......”

环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泣言道,而她那乱七八糟的逻辑更是让人不知该好哭还是好笑,想来定是别人不知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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