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也很茫然,心说莫非是鞑虏打过来了?不过遥望三骑所过之处,街旁百姓似乎欢声雷动......唔,没错,百姓是在欢呼。

马速很快,还不等卓飞和众人想明白,微微春风就送来一个让他们如痴如醉的绝美纶音......

“梅关大捷!梅关大捷!”

“梅关大捷?”马大公爷要摇了摇头,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卓飞喃喃点头,言道:“没错,就是梅关大捷!哈哈,梅关真的大捷了啊!”

三骑转瞬间便来到诸人面前,只见为首那名斥候飞身跃下战马,急走两步,半跪在马大公爷和卓飞面前,抱拳朗声道:“启禀马经略、卓知州,本月十一日,元酋张荣实率其本部两万精骑欲过梅关入粤,雄威营正侯焘依卓知州授计,诱敌入关,歼之,敌酋坠崖身死。而至末将回报之前,唯剩百余敌骑窜逃入大庾群山之中,侯营正已遣义军马军副将阳广率千骑围捕,想来当有所获......”

“慢!慢!你说什么?两万精骑,尽歼!张荣实死了!”马大公爷大讶,瞪着眼睛吼道。

那斥候被马大公爷的架势给吓了一跳,忍不住有些畏缩地回道:“非是尽歼,还跑了百来骑,不过敌酋张荣实确是坠崖身死,降将黄世雄已验明尸身无误......”

马大公爷闻言,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头望向同样一脸震惊的卓飞,忽然张开双臂,一个熊抱,将卓飞拦腰抱起,大笑道:“贤弟真乃神人也!哈哈哈,我马俭当真是好福气,好福气啊!”

“放开!成何体统!呃......老子都被勒得喘不过气儿了......放开老子!放开......死老玻璃......你女未的!”

卓飞着实不习惯和大男人如此之接近,于是大声抗议不休,只可惜他的抗议声很快就被淹没在了欢呼的海洋里,泛不起半点儿浪花。

梅关大捷,梅关大捷......这振奋人心的呼声,一时间响彻城。

与此同时,街边一家酒楼的二层窗口,有几名男子正着从楼下经过的卓飞,这本也正常,不过此刻满城人都在疯狂的欢呼,而这几人却面色阴沉,无动于衷,时间一久,难免就显得格外地突兀了。

“公子,有人注意到咱们了。”一个满脸虬髯的壮汉小心地提醒着身前一名身材阴柔的公子哥。

公子哥嗯了一声,收回盯着卓飞远去背影的目光,自言自语道:“张荣实部竟然军覆没了,这怎么可能呢?”

“南人最喜虚报瞒报,此事未必为真,公子毋须太过忧心。”一名文士模样儿的中年人捻须思索到。

公子哥闻言,冷哼一声,言道:“那如若不是虚报呢?”

“这......”中年文士一时无语。

而又听公子哥冷冷地言道:“无论如何,此间之事都需尽快通传那边儿,搞不好他们还都蒙在鼓里呢!张叔,你还是写封信,让阿虎带回去吧!”

“谨遵公子吩咐。”中年文士小声的应了。

诸位猜的没错,这阴柔公子正是卓飞在南濠蕃市所遇的那位兔儿爷公子,只不过此刻他的脸上多出了几撇小胡子作为掩饰罢了。

兔儿爷公子又将目光转向街道尽头,喃喃言道:“当得知此子竟是梅州知州时,已让人惊讶万分,本还以为其因攀附上位,不足为奇。可来梅之后,方知此子贤名可怖......尔等且看看,能得民心至此者,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而其中年少致斯者,又有几人哉?然,此亦不过是其数月之功也。”

众人皆有同感,那名被唤作张叔的中年文士也点了点头,压低音量,言道:“公子所言甚是,此子确是不凡,若不除,他日恐成我大患,不如......。”

“除?怎么除?”公子哥猛地扭头盯着张叔,直到把对方盯得心头发毛时,才接着说道:“此子护卫严密,几无机可乘,若轻易出手,万一一击不中,则反而不美也。再者,此子之才,实是古来少有,若不能为我所用,岂不可惜的很么!”

“这......这怕是不易为也!据其往日言行,此子似乎甚是......甚是仇视......”张叔很有些忧心的提醒道。

“哼!”兔儿爷公子不满地哼了一声,又傲然言道:“正因不易,方才显得有趣,否则又何须本公子亲自操劳?”

“是,是,公子所言甚是。”张叔见兔儿爷公子面色不善,于是赶紧附和,不敢再辩。

兔儿爷公子见张叔贴服,于是又扭头望向窗外,默思不语,半响之后,其本来阴晦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且自言自语道:“原是山中隐士,入城没两日便成了开国公的义弟,又平步青云,从白身一跃而为一州父母......年纪不大,却能做《菊花吟》,敢论佛论法,巧舌善辩,揽财之术天下无双,还熟知敌事,统军先灭吕师夔,授计再灭张荣实......好,好的很!不知尔日后还能再给某何等之惊喜......嘿嘿,某对此倒是真的很期待啊......”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而阿龙阿虎更是忍不住偷偷地互相对瞄一眼,表情怪异,似乎有什么事儿心照不宣。

同日,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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