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准备往医院送的时候,赵文竟然又醒了过来,他看着身边垂着泪的果琳说了一句:“我没事。”

赵文接下来说的这句话,让胡皎洁感到这个年轻的书记具有一种清醒到了冷酷性格:“老胡,就说是我一个人在山上让石头砸了,不要将果县长牵扯进来。”

果琳有些不明所以。胡皎洁却明白了,就说知道了,然后胡皎洁就看到赵文对着果琳像是笑了一下,闭上了了眼睛。

胡皎洁就让果琳下车。果琳还要上车陪着赵文,胡皎洁这会也顾不得那么多,看看周围没人,就压低声音说:“果县长,赵书记的意思你明白?”

果琳有些茫然,胡皎洁就说:“书记的意思是不让你和他一起,免得有人拿这事做文章。”

果琳顿时就明白胡皎洁在说什么,心想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和赵书记之间又没什么。可是话要说出口,喉头却被堵了,想想胡皎洁说的有道理,赵文这么年轻,难免会有人妒忌他,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谣传自己和赵文在一起出了事,还指不定被人家怎么做文章的。

胡皎洁非常清楚这一段李西田是想找大王县的麻烦的,既然自己已经站到了赵文这一边,就事事要向赵文看齐,要从赵文的角度来考虑问题。赵文既然这个时候还专门交待要和果琳撇清关系,那就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胡皎洁见果琳清楚了,就让她坐车赶紧去省交通厅领导休息的地方,装作这边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果琳犹豫了一下,坐着车走了,胡皎洁也让司机赶紧开车,然后就打电话叫救护车。

果琳坐在车上一会就冷静了下来,她想想,觉得赵文说的有理。虽然自己和赵文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可是自己是对他产生了好感的,再说男女之间的事情从来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谁要是有心拿着自己和赵文开涮,越是解释越是解释不清,还不如从开始就将谣言扼杀在襁褓之中。

由此可见。赵文的确在很多方面都比自己要成熟些。

果琳在车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又给司机交待了几句,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来到了省交通厅领导休息的地点。

过了十几分钟,果琳就接到了县委那边的电话,说赵书记在视察七间房乡水渠工地上被石头砸伤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虽然自己已经亲身经历了事情的过程,这会果琳还是非常紧张,连声的问赵文情况怎么样?

县委办那边说赵书记这会还在昏迷之中,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县委那边通知果琳的人只当果副县长关心赵书记安危的,没有听出果琳在称呼赵文的时候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叫他为书记,或者是县长。

赵文出了事,县政府这边就是果琳这个常务副县长做主了。

赵文在七间房乡视察工作的时候被山石砸伤的事情很快的就传遍了大王县,很多人都到医院去探望赵文,问询的电话也一通接一通的,胡皎洁就守在医院指挥和守护着赵文。

到了下午,朔坝市新任书记李西田来到了大王县医院,来探望赵文,但是赵文依旧的昏迷,李西田询问了一下赵文的伤情,就对大王县县委副书记周国栋说,要在赵书记住院的这一段时间里,保证大王县的各项工作顺利进行,这是政治任务,绝不能麻痹大意。

周国栋当场很响亮的回答道:“是!”

李西田在大王没有停留,在上车时,他转身对着送他的大王县领导班子成员很凝重的说:“你们要好好配合周书记的工作,大王县,还是很有前途的。”

李西田的话说的有些指向性太强,周国栋送走了李西田后就回到了县府,同时以县委副书记的名义召开了一次常委临时会议,在会议上,周国栋严肃的指出要认真学习贯彻李西田书记的讲话精神云云,蒲春根和胡皎洁几个对此嗤之以鼻,心说这个周国栋,连小人都算不上,夺权都不懂得策略,猴急猴急的。

常委会议一结束,胡皎洁几个就直奔医院。

蒲春根一到医院就看到赵文的病房门口坐着一个人,这人两眼通红,脸色阴郁,他盯着蒲春根几个,等众人都进到病房,蒲春根就走过来到了一边的洗手间,这个人也跟着过去,见到里面没人就关上门,对着蒲春根低声说:“你为什么不派人守护着病房?”

这人是马世博。

蒲春根对马世博的责问无法回答,心说自己真的是疏忽了,马世博继续说:“赵叔出事的时候你没法跟着,可是医院里重要留几个人守卫吧?万一赵叔在这里出了意外,谁能担待的起?”

蒲春根看着有些狂躁的马世博说:“是,我错了,我没有想到这些,我立刻叫人来。”

马世博说:“不用了,我就在这里守着,晚上,赵叔就会被接走。”

“接走?接到哪里去?”

蒲春根有些糊涂,但是马世博不回答他的话,转身就走了出去。

蒲春根虽然认识赵文几年了,他猜测过赵文的家世必然显赫,但是到底赵文也没有给他透露过自己的底细,而马世博这个小子自从那年离开了华阳后也变得神神叨叨的,跟在赵文身边一会出现一会消失的,弄得像是一个特工,蒲春根几次问他到底是在干嘛,而马世博总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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