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坐着火车看着风景,时间过得很快,现在刚过完年,车上的人比较拥挤,托人买了张卧铺票,一路上没遭什么罪。

想到快要见着六子,心里还是有点激动,快五年没有联系上了,还真是挺想念的,尤其是经历过那次事后,感觉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

第二天晚上的事后,火车到了首都,做了整整一天一夜的火车,浑身上下都觉得疲惫,下了火车,出了站台,感觉人山人海,首都确实很大,人生第一次来首都,还有点激动。

到处都充斥着呼喊声,叫卖声,有很多人举着小牌子喊着名字,我估计六子也在找我,来的时候告诉了他下车时间,不过这里人实在是太多了,到处都很拥挤。

找了一块人比较稀少的地方,点燃了一颗烟,哈了一口气,首都的天气虽然没有东北那么冷,但也不暖和,看着周围的人群,大部分都是来打工的。

一边看着热闹,一边四处找寻着六子的身影,过了能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人群稍微少了一些,但是依旧很多,估计首都车站的人群密度永远都是这样,没办法,毕竟是首都嘛。

眼睛一扫之下,忽然看见一个身穿黑色棉衣的人特别眼熟,在仔细一看,是六子,这小子样子变化还挺大的,整个人成熟了不少,一打眼还认不出来他。

这小子手里拿着个牌子,上面写着高彬两个大字,还四处寻找我呢,我悄悄的走到了他的身后,猛地拍住他的肩膀。

六子也够机灵的,肩膀往下一垂,借着力一转身,好像是下意识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不过一回头看到是我,立马兴奋的叫了起来。

“班长,哈哈哈,想死我了!”

六子使劲的抱住了我,双手用力的捶着我的后背,我让他轻点,本来就够累的,还垂。

夜晚的首都依旧很亮,到处都是路灯,我也没带什么行李,就一个小旅行包,六子把写我名字的纸牌子一折随手扔进了垃圾箱内,帮我拎着行李,打了个出租车,说出了一个地名,然后对我说道:

“班长,咱先吃点东西,我工作的地方在郊区,那边有宿舍,平时在那边吃住,我请了一周的假,咱俩在京城好好的玩玩,别看我在这边工作,但很少来市里。”

六子见到我,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我问他工作忙不忙,他告诉我:“虽然天下公安是一家,不过我这边可比你那忙多了,尤其是基层派出所,一天到晚都是事,尤其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完没了的。”

我们两人闲扯了一会后,出租车就停在了一个小巷中,虽说是个小巷,但人还不少,周边很多的店铺。

六子领我进了一家火锅店后,对我说:“班长,这的火锅特别正宗”

火锅上来后,酒也倒满,大冷天的吃点火锅浑身都舒服,我吃了一口涮羊肉后,就迫不及待的问六子道:

“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上次电话里你支支吾吾的也没说个清楚”

我们吃饭的地方是一个小包间,但只有一个门帘挡着,六子一听我说话,就好像在怕什么似的,左右望了望,我笑骂道:

“艹,又不是机密,弄得跟特务接头是的”

“班长,你不知道,这事啊,不简单的很,我跟你说,你知道就行了,可别说出去啊”

我见他可能真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就点了点头,点了一颗烟,又给他扔了一颗,六子接过去,点燃后,对我说道:

“其实当年的事情,我也记不得了,就记得好多的白衣死尸都活了过来,从河里向我扑来,我打不过来了,就拉响了手榴弹,后来那个地方忽然震了起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迷迷糊糊的感觉被什么东西拖下了水,我好像还呛了几口。”

说到这里,六子还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脯,又对我说道:“我睁眼后,班长你猜怎么着?”

“赶紧说,别卖关子!”

六子笑了一下,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真的,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在省城的军区医院里,还是单间,周围还坐着两个人,那证件,竟然是国务院的,另一个人是国安部的,后来又来了两个人,身份也吓人的很,都是总政的干事,他们问了我一些经过,后来好像有些失望,不过他们走后都告诉我,这件事不要说出去。”

“你就没说出去?”我好奇的问他

六子和我碰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口酒后,告诉我说:“班长,我真没敢说,今天跟你是第一次说,毕竟咱俩经历是一样的,你知道么,那些人每次问完,都叮嘱我不要说出去,其实当时我的伤并不严重,但他们告诉我,让我退伍,说是给我找个体面的工作,正经八经的民警编制,还在首都,连户口都给我整来了,上哪有这好事,他们说如果我说出去了,一切就都没了。”

我知道,如果是军官转业通常都有一份好工作,当然也要看级别,像我是副营级转业,比正连级就高了不少,像六子这样的普通士兵转业的话,能给安排个工作就不错了,那还得是家里有关系才行。

别说是当个有编制的公安了,就是当一个没有编制的联防队员都不错了,好多我认识的战友现在的工作都不算太好,像六子这样的,正经八经的人民警察,还给首都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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