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得了天花基本上就是绝症,能治好的都要感谢老天爷又给了他们一次重生的机会。

秦柳娘和穆温染给穆子言裹上一件粗布衣,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村子,往县城赶去确认穆子言的病情。

一个时辰后,穆家的男人都赶集回来了,周氏摆菜接风洗尘。

只是这样热闹的聚会从未带上穆山川一家,用周氏的话来说简直就是惹晦气。

和往常一样,穆山川高高兴兴地回到家,心里想着总算可以和妻女一同过几天安生日子了,摸着胸口揣着的一根木簪子,他美滋滋地往家里走去。

可刚进门,穆山川的浓眉便皱了起来,以前这个时辰,秦柳娘早就生火做饭了,怎么今天家里冷冷清清的?

夜风吹过,穆山川推开了几人的房门,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在家,心里不由得纳闷,难不成被周氏叫去训话了?

想到这里,他心如乱麻,急忙抬脚往周氏那边儿跑去。

周氏这边欢声笑语,从来舍不得点蜡烛的她今日竟然点了三支蜡烛分别放在饭桌的角落。

“娘,咱这次出去可赚了不少钱呢?不过那穆山川赚得最多,你可要向他多收些!”木山河笑着站起身,往周氏的碗里夹了一大块肉。

金四莲也急忙笑着应和。“都说穆山川人老实,可我看他一点儿也不老实,明明赚的比别人都多,给娘的也不见多一分,咱赚的少,但是给娘的,一分也没有少呢!”

周氏乐呵呵地摸了摸身边的穆春秋,冲着身边的穆大牛就唠叨开了。“在我看来呀,谁都比不上咱们家春秋!这可是千金都不换的,咱家里唯一的出路可都在她的身上。”

穆大牛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袖口里拿出几个铜板来,不由分说就塞进了穆春秋的手里。

“乖孙子,这是爷爷给你零用的,你爹娘可不许收了你的!”说完他还瞪了一眼穆山河与金四莲。

他儿子的性子他可是清清楚楚,他这点儿给孙子的钱要是不叮嘱着,回去就被收了。

穆春雨看见眼馋,忙不迭地想说两句好话,让穆大牛也给她些胭脂水粉钱,可还没开口呢,门口就传来穆山川的叫唤。

“爹娘,大哥大嫂,你们看见柳娘和染儿没?还有子言,怎么都不在房里?”穆山川心中酸楚,刚刚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着这屋子里人的话,免不得心寒。

他不想再听下去,只能咬牙穿过院子里的寒风,推开了门。

“小叔,你进来不会敲门的呀?吓着我了!再说家的人为啥来这儿找啊?我们今天也没见到。”穆春雨很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照理说长辈没开口钱,小辈门是不可以说话的,但是如果对方是穆山川,这话可就另说了。

“二弟啊,你这像什么话,没见到娘正在和我们吃饭么?真是的。”金四莲不满地当着穆山川的面,夹了一筷子菜,往嘴里塞去,一边吧唧嘴,一边斜眼瞧着穆山川,丝毫没有准备帮他的意思。

穆山川着急了,这哪里有一家人的模样,他咬牙切齿,气得垂在身侧的双手都在发抖。“要是咱家人除了什么事儿,到时候我报了官,你们都难逃罪责!要是不帮我找人,你们就给我等着吧!”

穆山川在家里极其孝顺,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要不是真的着了急,怎么会说出这话来。

“是啊,奶,爷,咱们家要是突然出了事,难免官府来盘问,要是被传开我们苛待家人,我考功名是会有影响的。”穆春秋无意中想到了这条规定,嫌弃地看了穆山川一眼。

周氏冷哼一声,穆山川这是长本事了,居然敢为了娘们儿孩子吼她了?

当即她将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狠狠一拍,刚想开口骂穆山川,却不料肚子突然一阵翻腾,突如其来的疼让她几乎白了脸,要不是穆大牛扶着,险些一个跟头栽到桌子底下去。

“哎哟!娘诶,你这是咋了?怎么……”金四莲也急忙伸手去扶,可冷不丁她的肚子也一阵绞痛,疼得她打了个寒颤,手一滑,刚要被扶起来的周氏立即摔了个屁股蹲儿。

她一声哀嚎,惨叫连连,顿时屋子里蔓延开一股子酸臭味,就连穆大牛也立即放开了自家老伴儿,往后躲了两步,捂住了鼻子。

“你这死老太婆,咋地回事儿?真是丢死人了,这一摊黄汤谁给你收拾?”周氏一张脸也气得铁青,嘴唇嚅嗫了两下却是啥也没说。

真是奇怪了,她肚子突然一疼,紧跟着就想去茅厕,要是没有这一个跟头,她说不定还憋的住,都怪金四莲这个蠢妇!

“混账蹄子,贪吃等死的蠢妇!败坏德行的臭娘们儿!看看你干的好事!你……”只是周氏这儿骂得正起劲,金四莲早就一溜烟没了踪影,直奔着茅坑去了。

这样的大场面看得穆山川一愣一愣的,半晌才问了句“娘没事儿吧?”

原本憨厚的他此时问出这话更激起了周氏心中的怒火,但无奈肚子疼得厉害,身下是一滩冰凉的荒唐,她只得先跌跌撞撞奔着茅坑去了。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穆春雨原是憋着气,不想闻这恶臭,嫌弃却也不敢说,此时听到脚步声,忙打着出去俺看是谁的借口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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