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掌柜,我问你,我每次去你那里都穿什么衣服去的?”

那个掌柜说:“那个可多了,有时是穿西装,有时穿长袍,不一定啊!小的哪记得住?”

卢世堃气愤地说:“你在撒谎!我卢世堃的家世在长春地区是数得上的,我怎么能去你们那个不知名的浴池呢?陈队长,你可以去泛亚大都会老板常继方那求证,在大都会的四楼‘春江绿’浴馆,有我自己专用的搓澡工、按摩师,有专用的洗浴间和休息室,我怎么可能去你们那里?有失身份的事,我能做么?再有,我多年有个习惯,去洗浴一定是穿着中式对襟短褂,冷的季节披一件裘皮大氅,你怎么可能见过我,胡说八道,难不成是谁逼你说的吧?这新京姓卢的多了,以后姓卢的做什么事你都找到我不成?”

那个掌柜被问得哑口无言。

陈骢自知理亏,“下去,带下去。不中用的东西。那个……卢会长,这个围棋你怎么解释?”

卢世堃更是不依不饶了,“这么贵重的围棋能有几个人得到手啊?栽赃还找个好东西呀,陈队长真是不可理喻。”

陈骢说:“什么不可理喻?听我给你听,你得到了围棋,将棋子浸了一品红的毒液,就送给了铃木丛二,他是个棋痴,害得他住了院,而后,你假装去医院探望,晚间就让人把铃木偷偷处死了,你怕事情败露,就用同样的围棋到铃木家中把有毒的换出来,然后把用毒的丢了街边上,恰好被昇和泰当铺的老板贺金山捡到了,路遇太君们查夜,他就把这副围棋交了出来。你就是处死铃木、毁尸灭迹的罪魁祸首。这两副围棋一模一样,你怎么解释?”

卢世堃追问说:“你怎么非得认定是我送的围棋呢?我与铃木关系还可以,在中央银行我们是争吵过,但也是因为工作上的琐事呀?我看望他,是菱刈隆大将允许的,不信你可以问。”

陈骢心想,我还怎么问,之所以让你在大和旅馆好好睡一宿,不就是因为菱刈隆给丰臣打了电话,言说没有确凿证据,不能动卢世堃一根毫毛,但他很不甘心,向外喊了一声:“把那个乔森带进来。”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中等个子的青年人,面容俊郎,二目有神,“小人乔森见过卢先生,见过陈队长。”

陈骢这次好像是胜券在握,“乔森,我问你,茶几上这两副围棋你可认得?”

乔森说:“小人不敢说慌,认得,卢先生就有两副这样的围棋。”

陈骢说:“怎么样?卢会长,你中央银行的同事都说你有这样的围棋,你还说什么?”

卢世堃说:“乔森,你说清楚,我有这样款式的围棋,与桌上的有关系么?”

乔森说:“小人一直在大楼一楼接待室工作,有一次寰亚株式会社的范道岐先生给您送来两个这样款式的紫檀木匣,说是送给您的围棋,当时您没来银行上班,是我代收的,后来,您来上班,小人送到您的办公室去了。这事您是知道的呀。”

陈骢一摆手,来人把乔森带了下去。

陈骢说:“我说什么来着?就是这两副围棋,你还怎么说?”

卢世堃哈哈大笑,“天下一样的东西多了,我说过当时这款围棋共出六副,那个范道岐送我两副,是不假,可这两副并不是我的,我的在中央银行办公室呢。”

陈骢又争说:“你还是不承认,好,你候着,我差人去查找,看你到底有没有?”

卢世堃站起身,抬手阻拦,“不行,我必须亲自去找,你去了,找到了再藏起来,我岂不是说不清了?我带你们去找。”

陈骢一想也只能这样了,就站起身,让手下人跟着,带着卢世堃出了大和旅馆,在门口,有六个黑衣人扶着自行车站在那里,卢世堃知道这是清风堂的兄弟们不放心自己啊。

他们坐着车,来到了吉林永衡官钱银号,这是伪满中央银行最先办公的地方。1938年8月新的办公大楼才在大同广场西北落成。

进了大楼,不时有人在楼道里与卢世堃打招呼,来到二楼西侧的办公室门前,卢世堃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间,很坦然地说:“陈队长随便坐吧。”

只见室内洁净无尘,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一组欧式沙发,两盆墨兰将室内衬托得雅致清新。

卢世堃走到高背椅旁边的书柜前,打开下层柜门,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不由得吃惊,“怎么没了呢?谁把这两副围棋拿走了呢?”

陈骢大笑着说:“卢会长,别装了,行不?我能请你住大和旅馆,陪你到中央银行溜一圈,也就行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能有多少?整四副来回玩耍?行了,这事说不清楚,你就和我去见丰臣太君吧,到了那里,大刑伺候,你就不演戏了。”

卢世堃显然很是恼火,“你多大的胆子,敢动我?以你的级别和我这样说话,我已忍了很久了,别让我发火,你炮制出什么人证、物证,就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你还嫩了点!”说着,把桌上的茶杯向腥红色地板上摔了个粉碎。

陈骢说:“卢会长,就算是那个木牌子不是你的,你只要把你的那两副围棋摆在这里,兄弟我就放你一马,拿出来呀?上哪里去找?道貌岸然,死到临头还装大老爷。”

二个正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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