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酒肴来到她的身后。那老太婆的全部心神皆放在我的身上,却不知背后已露了空门。

张雪抓住时机,竟将一张黄符贴在了她的身上。

就在张雪准备打那老妇人一个灰飞烟灭之际,那被周镇邦负在背上的白胡子老头突然开口道:“姑娘且慢动手!”

张雪冷冷地望向他,道:“你有何话说!”

那白胡子老头道:”还请姑娘手下留情,放了我浑家。”

“浑家?”张雪闻言一愣,而这时只听厨师长道:“你刚才不是说与这老妇人没有半点儿关系吗?现在她怎么成了你的浑家?”

“呸,我老太婆可没这么窝囊的老公。”那老妇人冷声道。

那白胡子老头道:“刚才我见你们与她斗个正欢,不想让你们用我来要挟于她,是以才会那么说的。现在她既已落在你们手中,我万望你们能大发慈悲,放了我这浑家。我代她作主,不杀了这小子了,如何?”

“呸,你这臭老鬼,又怎能代我婆子的主?”对于白胡子老头的善意,那老妇人却是并不领情。

“人家不理你,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张雪冷声道。

“张雪,你不要打她了。”纪梅在这个时候插嘴道。

张雪闻言气道:“你这女鬼,怎么比我这大活人还要心软?这老太婆一心想要袁宝的性命,现在不除了他,只怕会有许多后患。”

纪梅道:“让我好好劝劝她,好吗?”

“纪梅姑娘,我知道你是个慈悲心软的好人。可是对于这种固执己见之人,只怕说多了也只是浪费你的唇舌,倒不如把她一刀杀了来得容易,也省得麻烦。”厨师长这个时候插嘴道。

“你们不可伤了我浑家,若是我浑家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可别想再让我们带你们去皇陵!”白胡子老头气愤道。显然,在他心中,把这个老妇人看得极为重要。

“你要做缩头乌龟,可不要带着我。”那老妇人又冷言冷语道,“我虽不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却也是极重气节的猛士。今天,我虽报不仇,却也不愿受你这孬人的搭救。”

“你这老婆子,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与我斗气。当年,算我不对可好?”白胡子老头急道。

那老妇人道:“不必道歉了,我老婆子今天死就死了,没什么可惋异的,只是不能报仇血恨,倒是不能了我心愿。”

“你真的想杀我吗?”我看着那老妇人道。

那老妇人瞪着我道:“当然,我老太婆一家老小,都是因为你的关系,才命丧黄泉的。今天不杀你,我实在不甘心。”

“那你便杀了我吧!”我喃喃说道。

“袁宝,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能让她杀了你?”张雪急道。

周镇邦也道:“是呀,袁宝,我们千难万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救你,可是你却要把命给她,那岂不是白白地葬送了我们的好意吗?”

纪梅道:“袁宝,你放心,我定好好哀求这老婆婆,要她不要杀你的。你只要好好地躲起来就好。”

我叹道:“张雪,你放了她吧!我刚才想了良久,你们为了我,实在是付出了太多,就连赵政先生现在也是不知生死,我不想再连累你们。我若是就这样死了,对于你们而言反倒是更好。”

“袁宝,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张雪怒道。

纪梅也道:“袁宝,我们是心甘情愿为你这样做的,与别人无关。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倘若你不完成这件事的话,那你算是死了,我也要吵得你不得安宁。”

我无奈地笑了笑,道:“我死了,你来吵我,只吵我一个,却累不得别人,却也是好事一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