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钟世威处于极度的躁动期,心里莫名其妙地会突然烦乱很多事情。毫无缘由的,没有征兆的。很不怎么相信迷信的他最近还找来了相士,以解心中的烦乱,可相士看了半天不但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好转不说,还附带赠送了许多他该破解的东西,一时间,钟世威的烦乱更胜。

早些时日,钟府的下人就有对钟世威禀告,说玲珑阁对面的府邸已经换了主人。这对钟世威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大事,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诚然,原来住在对面的是一个京城的推官,早些年间,钟世威还没有那么显赫的时候总是巴结去巴结那位。可不知道是自己的品级不够还是老推官格外的清廉,巴结了几次都被老推官软托拒之门外。

巴结虽然不成,可钟世威始终不敢怠慢,后来才了解到了老推官的一个爱好,对茶特别的喜爱,所以,钟世威就想尽办法弄些好茶逢年过节的前往孝敬。虽然两个宅子在街的两侧,可这么些年下来,两家的交往也就仅限于此。

后来,钟世威的生意越来越壮大,那个老推官却在从六品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十多年,知道前些日子告老还乡了,也还没有升格的意思。这一生似乎也应该在这个位置上画上句号了。后来的钟世威还曾鄙视过老推官,一辈子碌碌无为,幸亏自己没有下多大的本钱,否则肯定血本无归!

前些日子,钟世威见对面儿的宅子开始进进出出的骚动,一打听才知道,老推官告老还乡的折子朝廷已经批准了,这么多日就是在准备回乡的行礼。人生一世,京城为官十多载,到头来也就是这个下场。钟世威还真的为那位老推官感到慨叹,不过所谓人走茶凉,这当官的也是这个道理。钟世威本想不予理睬,可想着毕竟还有这么多年的走动,更何况老推官在帮助自己打垮一品香的时候还尽过的绵薄之力,钟世威还是打发了家丁带些礼物前去送行。虽然后来礼物被退了回来,可钟世威也没有亲自前往的意思。

本以为就这样挥一挥衣袖告别多年的邻居,没想到,还没等老推官启程,他的丧事却捷足先登了,这下可好,走是走不成了,老推官的家人就给老推官在京城里办了丧事。这里里外外又耽搁了些时日。

不过一切总归过去,当老推官的家人扶官离去的时候,京城似乎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钟世威倒没有那么绝情,当天大早,他在玲珑阁的窗棂后面注视了许久,直到离开的队伍不见了踪影。

本以为对面的宅子会长期空置,可没想到,老推官前脚刚走后脚似乎就有新的主人住进来,更奇怪的是,就算钟世威整天在对面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人上门谈买宅子的事情。虽说老推官的宅邸并不富丽堂皇,可就凭它的地理位置还有占地面积,这也绝对不是一个廉价的宅子。更何况,钟世威竟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更奇怪的是,对面的主人似乎很着急入住的样子,装修事宜也是在加班加点的进行,更叫钟世威叹为观止的是,对面的宅子的主人竟然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了扩建,而京城中主管的官吏却没有蹬门!

满京城的富家大户钟世威也算是结交了不少,可是打听来打听去,凡是钟世威认为可以有能力购买宅子的人都几乎问了个遍,似乎大家都没有人来买这个宅子!种种疑惑在揪扯着钟世威,也叫他在心底里暗自思量,等新邻居入住他一定要前去拜访!

日子就在这样的好奇和焦虑中又过了十多天,忽地有一天,钟世威惊奇地发现,这对面儿修建的似乎不单单是住的宅子,好像是要开下一个什么买卖,而且这派头还很是不小,光瞧那高高的门楣就已经压了玲珑阁一头!这对钟世威来说不仅仅是好奇,更存在着挑战,他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整条街都属于他一个人的快感,忽地来这么一个还盖在了自己的对面儿,不管它是做什么买卖儿的,都似乎影响了钟老爷的威严。

于是乎,钟世威终于按耐不住打发下人去对面儿的宅子去探寻个究竟。可不知道是对面儿的太过高傲还是觉得自己派去的下人太没有档次,总之,下人是一个字儿都没有问出来,还惹了一肚子的牢骚,一通的抱怨对面儿是如何如何的不给面子。

这下子钟世威火了,他决定亲自出马!既然下人不行,那就他这个主人!可惜,就像他从前不怎么待见这家的推官老主人一样,这里的新客好像也不怎么待见他!看到的人不是没有,可这里的工人放佛都像是聋子哑巴一样,看到钟世威连个话儿都没有!问什么也只顾着摇头,就是没有一个人说一个字儿!

要是他们真的笼子哑巴也就算了,可惜,钟世威明明能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就仿佛遇到了自己才变成了真的聋子哑巴一般!

钟世威的好奇和隐隐的不安在心底里萌生了起来,仍旧是毫无根据,可就是这样的胡乱猜疑才更加的叫人抓狂!越是这样的猜疑,钟世威就会发现更多的疑点。他觉得对面儿的主人一定是个非富即贵的人物,就算是贵也一定是个有钱的贵人,这里的工人伙食有多好就不说,单说那修建的规模和速度还有那翻新的程度,简直就看不出任何老宅子的迹象。那门脸儿两旁高高的围墙,那围墙上面崭新的青砖灰瓦,还有那琉璃的装饰,一切那都是满京城中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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