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你好了没?”客厅里传出仲坚的问候。
他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一边从手机APP挑选美食,一边大声道:“这屋子里谁最有钱谁买单,再怎样也轮不到你一个女人请客。你快点出来,咱们一起选。”
“来了。”明媚匆忙收起药膏,找了双新袜子套上。
接下来,霍仲庭以绝对主人的姿态留在屋子里。
仲坚蹭了顿外卖晚餐,即刻被无情地撵走,走时手里依然拎着个大袋子,只是里面变成了残羹剩饭和餐盒。
他站在门口不服气地搁下话:“某人霸道专制不讲道理!明媚,趁着没结婚,你还有机会重新选择。”
霍仲庭不悦地轻抬眼皮:“你再说一遍。”听似淡定的口吻,威胁的意味不容忽视。
仲坚咬咬牙,终究没敢再说,冷哼着离开。
屋子恢复了安静。
明媚拿起碘伏和活血化瘀的药膏,走向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心里犹豫给他擦哪种比较好。
想了想,决定先碘伏后药膏,双管齐下。
她用棉签蘸了碘伏,小心地靠近他嘴角。
霍仲庭下意识推开她的手。
“别动,不许拒绝本姑娘一片好心。”
霍仲庭看她认真的表情,放弃抵抗。
她的动作还算利落,碘伏消毒,随后将药膏挤在棉签上,一边涂抹一边道:“你跟仲坚一直这样子相处的吗?”
霍仲庭皱皱眉,吐出三个字:“算是吧。”
事实上,仲坚从小到大对他充满了崇拜,每次被二叔教训,总会第一时间找他,赖在他家不走。
不知从何时起,仲坚在他面前越来越叛逆挑衅,他也越习惯以严厉的口吻教训他。
或许,他是无法接受那小子一而再、再而三插手自己的感情,以前是安艺美,现在是明媚……
明媚一只手固定他的下巴,眯着眼睛细心涂抹,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以后对仲坚好点,要知道你板起脸的样子,挺吓人的。”
“你怕我?”他盯着她的脸庞。
明媚手里的动作顿了一拍,“要听实话吗?偶尔有一点点怕。不过你先别说话,擦了这个活血化瘀的药,希望淤青明天早上能够消散掉,否则吓到吴秘书才是大事。”
“吴秘书的胆子比你大得多。”霍仲庭暗下眼眸,夺走她手里的药膏扔一旁,瞄准了她的红唇欺近。
“别……”明媚慌忙抵住他的胸膛。
“我想吻你。”
想一整天了,不,从昨晚两人闹不愉快就开始想这样做。
明媚躲闪着捂住嘴:“不要,你嘴角才擦了药膏,有味道。”
“所以谁让你给我擦这玩意儿,碍事!”他头一低,转移了进攻方向,薄唇落在她细腻的颈子上。
一阵酥麻蔓延,明媚脸红地站起来:“讨厌,我洗澡去,不理你啦。”她很快抱起睡衣躲进浴室。
浴室里,热水氤氲,白雾蒙蒙。
双脚被水花打湿,伤口偶尔传出针刺般的抽痛,仿佛在提醒着什么。
明媚抬起头,深吸一口气。
自己承受委屈没什么,瞒着外面的那个男人,因为不想让他担心和为难。只要确定他爱自己,自己也爱他,两个人心心相映,便足以成为克服一切困难的勇气。
霍仲庭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按揉了几下眉心,陷入沉思。
……
次日,天气晴朗,阳光洒在城市的每寸土地上。
霍仲庭很早起床,买了街口老奶奶家的水饺,煮好热在保温锅里。收拾完一切,见明媚已经睁开眼睛。
“你要去上班了吗?”她望着面前精神抖索的男人,他嘴角的淤青淡了许多,不仔细看不出来。
霍仲庭低头看一眼手表,八点整,是该走了,年底正是公司最忙的时候。
昨天因为心里牵挂她,积攒了一些事务需要及时赶去处理。
“好吧,我总说自己敬业,其实你比我更敬业。”明媚朝他摊开双手,索要一个拥抱。
霍仲庭笑了笑,回到床头俯身抱住她。
雨过天晴的感觉真好,如此抱着她,闻着她发间甜美的馨香,完全不想去理会明远那个大摊子。
她说身为底层员工,不能任性地想请假便请假,然而当老板又何曾能够任性?他所肩负的不仅是父亲毕生创建的事业,还关系到数千员工的安稳生计。
不过,现在他还有一个必须敬业的理由。
“知道吗?”他凑在她耳边,嗓音沙哑,“你敬业是为了实现个人理想,我敬业是为了赚钱养老婆。”
明媚将他推开,哼道:“意思是我敬业属于自私自利,你是无私奉献?”
霍仲庭亲吻她的眉眼,赶紧否认:“没,我赚钱养老婆才是自私自利。”
“这还差不多。别忘记,你今天最该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霍仲庭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我记得。”
她是在提醒,今天让安艺美搬离霍家。
明媚点点头:“你走吧,好好工作,多挣钱点,将来不止要养老婆,还要养孩子呢!”
霍仲庭黑眸灼亮了几分:“好,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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