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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是都被她吓到了?

纪五福默然片刻,干巴巴地补了一句:“其实也没必要那么担心,十个妇人中才有三个出现难产……”

高桐一脸的神情坚毅,“我决定一辈子跟着姑娘,不嫁了。”

高原也随之点头,“我也……”

“算了,我们走吧。”纪五福懒得理会这对虎兄虎妹的胡言乱语,既然公羊述已经听她的劝回去陪在叶青身边了,那她便能安心上路了。

一行人正式启程,高原与武强一辆马车,高桐与纪五福一辆马车,而解无冬则与书亦共乘一辆马车。

之前没有让书亦出现,是因为他想着与纪五福独处,如今既然行不通,那便罢了。

他原意确是想要与纪五福共乘,因他从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只想抓紧所有能抓紧的时间与纪五福在一块,哪怕只是在一起坐坐,哪怕是一句话也不说。

并且他相信,纪五福的想法与他也是一样的。

但高桐鼓起勇气当着他的面说了一句:“就算是已经有婚约在身的男女,在未成亲之前也得避嫌,不使她忍受无谓的指指点点,这是对心爱的人最起码的尊重。”

他无所谓别人怎么看自己,但只要想到会有嘴碎又臭的八婆们在背后对她议论纷纷,到底还是忍下来了。

安静得让人躁郁烦闷的车厢里,他脑海里始终还是盘桓着方才纪五福说的那番话,忍不住问道:“书亦,女人生孩子,当真如此凶险?”

书亦当然也听了那番言论,当下附和道:“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娘曾跟我形容过,这妇人产子呀,尤其是头胎,就像是从鼻孔里硬生生地挤出一个大西瓜来。到了第二胎了能轻松一些,因为鼻孔早在头胎时被挤大了一些……”

解无冬听了这话,脸色又是一白。

这都哪跟哪?还有,什么样的娘亲会跟自己的儿子说这些?

书亦却没什么眼力见,兀自往下道:“就算是顺利将孩子生下来了,也不能立马就松一口气呢。”

解无冬仍有些回不过神来,听了这话便点了点头,“我知道,有可能大失血是吧?”

书亦看自家公子一眼,“当然不止,母体先不说,照顾婴儿也不是个简单的活。”

解无冬皱眉,“那自有下人去做,不必亲力亲为。”

书亦咂嘴,道出多年辛酸。

“幼时,我家境也不算差,还是能请得起一两个乳娘帮忙带孩子的。”

他妹妹出生的时候,娘亲突然心血来潮,要亲力亲为带妹妹。

其实,严格来说倒也不算是心血来潮。他自身就是乳娘带大的,导致打小跟娘亲不亲近,反而将乳娘当亲娘般来对待。

后来娘每日给他灌输什么“你娘我怀你的时候整整十个月连最喜欢的辣椒都吃不了一吃就闹肚子如今你还翻脸不认人真是畜生都不如”,“娘生下你有多疼啊简直裂开了啊就像从鼻孔里挤出一个大西瓜啊”,“你竟连陪娘学刺绣都不乐意你个不孝子我生块叉烧也好过生你”之类的,列举了大量例子,才使得母子关系有所缓和。

然后,娘不但自己亲自带妹妹,还逼着他一起陪着带妹妹。

也就正因如此,他才知道为什么每个朝代的帝王都要以“孝”治天下。

怀胎十月的辛酸暂且不说,就说从婴儿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孩子不哭,母亲要担心是不是生了个傻孩子,是不是有什么从娘胎里带来的问题?

好不容易哭了,定晴一看,孩子的唇型为何如兔!咧开嘴一笑,足以将稳婆产婆甚至孩子的阿爹阿公阿婆全吓个三魂不见七魄,明明是喜事却也人人笑不出来。

若没有兔唇倒也还好,正正常常的比什么都好,可十个孩子便有七个会有黄疸,皮肤与眼睛都呈现不健康的黄色,若不多加留小心,婴儿危在旦夕!

就算没有黄疸,也还有其他的什么脱皮啊湿疹啊惊跳啊呕吐啊高热等毛病,哪怕呼吸重了些,也令人胆战心惊。

起初,是不想请乳娘,后来为了给妹妹治病,散尽了家财,却是再也请不起乳娘……

解无冬看着他脸上那抹温柔,“你与你娘你妹的感情一定很深厚吧。”

书亦脸上的笑更亮了些,“嗯,深厚。”

“现在呢?她们在哪?”

书亦的笑容淡了淡,垂下眸子来,声音略哑:“没了。”

解无冬看他一眼,没往下问。

过了一会儿,书亦抬起眸子,语调异样轻快,“所以啊,作为男人,一定不要让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受太多苦,天底下女子活着不易。”

以前他村里头有个妇人,生了六七个娃,病的病死的死,最后一个都没活下来,后来那妇人便投井了。

今日也是听了纪五福说的那些话,有感而发,才对公子说了这么多。

解无冬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再次坚定了一下以后不生孩子的想法。

...

...

按爹和娘最后一封家书所言,他们游玩着到了一个叫天机巷的地方附近。

纪五福一行人到了东离,直奔天机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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