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沈玉并未见到他年轻时的样子。

见到他已是二十年后,那时的和皇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身材臃肿,脸色蜡黄,眼神里满是绝望,像一只哈吧狗一样瘫在她面前,求她给他一条生路。

那时的沈玉早练就了一颗铁石心,对他的摇尾乞怜分外不屑,转头对身边的侍卫道:“他要生路,那就给他吧,送去靡香院,我想他会喜欢……”

“你到底是谁?”

质问声将她拉回现实。

沈闻姜看着他,面目平静,“家父沈禄,登州刺史。”

身侧的花晴突然轻咳一声,似乎对她说出身份不满。

沈闻姜不以为然。

这重身份并不重要,如果没有一点实质的东西,怎能让狡诈的和国垣王上钩,接下来的话又怎会震慑到他?

垣王显然没想到她回答得这么干脆,神色又怔了怔。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既然敢写信请王爷过来一叙,就没打算隐瞒任何事。对王爷,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想是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垣王紧盯着她,眼眸里戾气陡生:“难道你就不怕本王杀人灭口?甚至,灭了你家!”

“你敢!”身侧的花晴抢在沈闻姜开口之前喝道,手中长剑往前递了递。

沈闻姜面色不变,看着他道:“你大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