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事件。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伪造的身份木牌,就打算将可以号令军的虎符收回去。

所以,这场刺杀事件在伍子胥看来,很可能是吴王自导自演的。

虽看清了吴王的心理,但伍子胥还是只能妥协。

“老臣......年事已高,不再适合领军打仗。明日朝堂之上,定然将虎符奉还与大王。”伍子胥回到。

吴王听罢,这才用旁人注意不到的动静,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接着,朗声道:“寡人骁勇善战,亚父智慧无双,定然能早日称霸。”

伍子胥微笑着称“是”。

伯嚭见吴王面色终于轻松下来,便也喜笑颜开,眯着眼睛笑呵呵地对吴王说:“今日之事也算是因祸得福,让我王愈渐成熟,想必不多事,大王定能一展雄风,让各国俯首称臣!”

伯嚭的一席话夸的吴王心底一阵舒服,也就懒得再计较这件事倒底是不是伍子胥做的。反正吴王自己也看出来,伍子胥心底认定是自己贼喊捉贼,设计了一场刺杀计划,为的就是夺回兵权。

至于究竟是谁要来杀越姬,殷十三最后指的那个刺客身上有什么秘密,自己以后也一定会一桩桩、一件件都查清楚。

不过......殷十三死了,西施怎么办?

一想到此处,吴王的脑袋瞬间开始疼,自己想前朝之事都处理的游刃有余,但一想到西施的事,脑袋却愁得想炸了。

当初遇到殷十三,让薄情寡性的自己着实震撼了一把,世上竟然有人会为了一个女人变成那般田地。那是何等的深情与信仰啊......所以,自己耐着性子救了他,将他带回吴国培养重生,也日见被他的痴心感动。满心觉得,自己兄弟的心爱之人,一定要帮他追到手。

但如今,殷十三走了,将西施丢在这深宫之中。自己本就对女人没有太大兴趣,觉得她们都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虽感动于别人的故事,却依旧凉薄在自己心中。

吴王直着头、凝着眉头,越想越深,越想越头大,早已忘了伯嚭方才吹的彩虹屁。

伯嚭见吴王满脸忧郁,忧郁之上还夹杂着些许狂躁,还以为自己刚才的马屁拍错了地方,就赶忙和伍子胥一起告退了。

出了大殿,伯嚭擦了擦额头上的浅汗,嘟囔道:“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啊,也不知道大王又在想些什么,还好我们跑得快。”

伍子胥瞥了一眼伯嚭,道:“太宰大人一张好嘴,死的也能说成活的,大王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伯嚭听出了伍子胥的言下之意,这是在阴阳怪气地说自己刚才鼓动他把虎符交出去。

只见伯嚭一脸苦笑,叹息着说:“我就知道我这是费力不讨好的活。明明是为了相国好,终究还是逃不了这一两句的怨怪。相国大人,你可一定要记得‘盛极则衰’这四个字啊。”

伍子胥缄口不语,朝着伯嚭行了个礼,转身自己走了。

大殿上,吴王还在紧蹙眉头思考着怎么处理西施的问题。

一直跪着的仵作见殿上没了其他人,就出声喊了声“大王”,这才将吴王的魂拉了回来。

仵作见吴王回了神,便继续说道:“大王,依您吩咐,奴才闻了那名刺客身上的味道,是苏合的味道。”

“苏合?”

“是的大王。苏合是种香料,有开窍辟秽,开郁豁痰,行气止痛的功效。对习武之人来说,是种很合适带在身上的香料,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松香味。”仵作细心地做了解释。

吴王沉思了一会儿,又问了仵作还有没有别的发现,仵作摇了摇头,吴王便让他下去找些苏合香料送过来。

仵作应声而退。

苏合......

吴王心想,一定是殷十三跟苏合的气味有所渊源,才会特意指着那个人的。

看来,从苏合开始查起,才是最恰当的。

不过,目前最急需解决的,还是如何处理西施啊!

兄弟之爱定然不能亵渎,但将她送回越国却又怕自己照顾不到,若是将养在吴宫,又怕她一生拘束,真是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