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塔回来了吗?”

程兆虎刚回到家,立即便有下人上前帮他褪去外衣。

一个中等身材,面上有道刀疤的男子上前躬身道:“师弟还没回来。”

程兆虎皱起眉头,呵斥道:“怎么搞的,解决一个大头兵居然也能耽搁这么长时间。铁塔现在是越来越不成器了。”

刀疤男子低着头,小心为铁塔解释道:“可能师弟是想把事情办得更隐蔽点吧。那小子虽说只是一个退伍的大头兵,但怎么说也是白家的赘婿。若是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外界看来也比较难看。”

程兆虎嗤笑一声,道:“他没脑子,你也没脑子?暴露了又如何,那个秦业本就是白建业要解决的。白家难道还会与我们为难不成?”

刀疤男讪讪一笑,没有再说。

程兆虎端着下人奉上的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想起白建业先前的许诺,脸上也不由挂上一丝微笑。

白家身为渭城第一财团,其财力深不见底,羡煞渭城其余诸多势力。

只不过白家家主昔年威名赫赫,曾在渭城靠着无数血战奠定白家基础。尽管那个老头子如今已经不管世事,每日只知道带着一个外孙女云游天下,渴求功力能够更进一步。

但只要那个老头子一日不死,白家的富贵就无人敢觊觎。

但这次白建业为了内部争权,给白家来了次大放血,各种好处不要本钱的往外撒,程兆虎就算占了便宜,白家家主也说不得什么。

“果真是崽卖爷田心不疼。”程兆虎笑眯眯道:“这白家,现在是越乱越好。白家越乱,那白建业便会越倚仗我,”

刀疤男正想恭维几句,忽地见到外面一个佣人慌忙冲了进来,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程兆虎脸色一沉,呵斥道:“慌张什么,什么事这么大惊小叫!”

那下人一脸惊恐,忙不迭道:“程总,外面,外面院子……铁塔公子死了!”

“啪!”

程兆虎手中的茶杯被瞬间捏碎,茶水溅的满地。

“你说什么!”

程兆虎脸色铁青,一掌打开那个报信的佣人,快步走了出去。

铁塔,石阡的尸体正软塌塌的倒在院子里。程兆虎站在二人尸体旁边,脸色阴沉的好似锅底一般。

刀疤男勃然大怒,拎起先前发现铁塔尸体的佣人,道:“这是谁送来的!”

“不,不知道!我刚才就是经过这里,突然看到草丛里有些不对,走过来一看,就看到铁塔公子二人的尸体了。”

“挑衅,这是挑衅!这秦业好大的狗胆!”

程兆虎冷哼一声,扭头看向刀疤男。

刀疤男脸色微变,立即抱拳说道:“师傅,那秦业如此挑衅,简直罪该万死!只要师傅同意,弟子现在就去白家,斩下那秦业的狗头!以慰铁塔师弟在天之灵。”

程兆虎眯着眼睛,似是在思考什么,他扫了刀疤男一眼,不置可否道:“斩他的头?”

刀疤男一咬牙,闷声道:“师傅,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就这么算了,怎么可能!”程兆虎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面无表情道:“我徒弟的仇,当然得报,但不是现在,你现在把铁塔和石阡和尸体送到白建业面前,看他怎么说!”

“是!”

见程兆虎坚持,刀疤男只能点头称是。

“若是连你也不是他对手,那老夫就亲自出手,去会会那年轻人。”程兆虎抚着白须,冷冷地说道。

刀疤男连忙关切道:“师傅,万万不可。您早年的伤势积累过多,最近几年好不容易养好了几分……”

程兆虎早年修行不得法,再加上厮杀过多,身上暗伤无数。

又因为久久不曾进阶暗劲,无法以劲力调理暗伤,早已不能轻易动武。如今却是要因为秦业再次动手?

程兆虎一摆手,冷淡道:“此时你莫多管,为师自有主张!”

“老夫死了一个徒弟一个徒孙,那白建业若是不给出一个满意的回复,我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说罢,程兆虎负着手,慢慢悠悠的回到前厅。

刀疤男低着头,看不清其面部表情。直到程兆虎离去,才小心的抬起头,盯着程兆虎离去的方向,眼神闪烁不定。

“呵,铁塔死了,你也只是当做向白家谋求利益的手段吗?铁塔,你死的可真是不值啊!”

“铁塔师弟虽然功力弱我一筹,但他天生神力,论及实战,绝对不会比我逊色多少。铁塔会死在秦业手上,我就能活下来吗?这老东西,分明就是把我也当做讹诈白家的筹码。”

“那句亲自出手,也不过是安我的心罢了。真要到了最后,这贪财如命又胆小如鼠的混蛋,肯定会以徒弟被打死为由,直接去找杨堂主出面。”刀疤男心中冷笑:“师傅,你可真是越来越贪。这么多钱,是准备带到棺材里去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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