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道:连月皇子下午一直没回来,兴许是跟三皇子他们下山了吧?

嗯,有可能!

容羽衣没有多想。

吃了饭。

她问红烛:你想不想跟我学古武之术?

我?

红烛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我是奴籍,我没资格学那些!

我说你有资格,你就要资格!

容羽衣郑重又问:你只管回答我,你想学,还是不想学?

想!奴婢想学!

红烛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做梦都想变得强大起来!小姐,请教奴婢吧,奴婢一定好好学!

你先起来!

容羽衣搀扶起她,认真道:我可以教你,不过,从今往后,你不许再自称奴婢!

红烛有些惶恐:可奴婢本就是小姐的奴婢呀!

你不是我的奴婢,你是的我朋友,亦是我的亲人!

容羽衣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我希望你能够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不再被人欺负!

嗯,红烛都听小姐的!

那好,你把这颗丹药先吃下去,明日我正式教你心法!

好!

红烛接过丹药,一口便吞了下去。

容羽衣笑道:就不看看?万一是毒药呢?

小姐给的,毒药红烛也要吃!

红烛一脸坚定,反而让容羽衣不好继续跟她开玩笑了。

她回自己的房间,继续背那些拗口的符诀心法。

符源之力与内元之力有很大不同。

内元之力来自丹田,符源之力来自气海。

内元之力靠的是自身根基。

符源之力却可以感知天地间的自然之力,并把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自然之力化为己用。

若能炼至后面高级别的洞天境,搬山填海,瞬息千里,亦不是难事。

容羽衣对这符阵之术了解得越多,就越是有兴趣。

只可惜,她今日实在太累,背着背着,便靠在床头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之间,她恍惚看到了百里连月养的那只小白兔。

小白兔身上的毛都被血染红了。

它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直直望着她。

三瓣嘴一开一合的蠕动着,像是有什么话要急切的对她说。

她走过去,问:你为什么会被关在笼子里?

兔子望着她,红色的眼睛里面渐渐浮上了伤心的眼泪。

她忍不住又问:你在难过什么?连月对你不好吗

兔子的三瓣嘴一张一合动得越发厉害。

她还想要再问,却突然听见百里连月的声音传来:羽衣小心!

几乎同时,笼子里面的兔子露出尖利的牙齿,对着她便扑咬了过来!

她大惊失色:啊dash;dash;!

猛然坐起,才发现刚才只不过是一场梦。

她心有余悸,额头上还泛着冷汗。

红烛吃了她给的丹药,一晚上便很是犯困,这时候被她的尖叫声惊醒,揉着眼睛从外屋进来:小姐,你做噩梦啦?

她摆了摆手:我没事!

你嗓子都哑了还说没事?

红烛转身,给她倒了一杯茶:喝点水吧!

容羽衣喝了两口,情绪平复了些:连月什么时候回来的?

红烛打了个呵欠:连月皇子还没有回来呀!

还没回来?

容羽衣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她起身换上夜行衣。

红烛,你在屋里安心休息,我去找找他!

可现在都过了子时,连月皇子多半是回皇宫去了!

清合宫都被烧了,他不会回去的!

话音刚落,她已经跃出窗外,灵巧的身形,与莽莽夜色融为一体。

红烛又揉了揉眼睛,回自己屋里睡下了。

洗髓丹可以洗髓伐骨,筋骨再造,气血重组,她觉得昏昏欲睡也是正常的反应。

容羽衣在龙山学院各处找了一遍,没有百里连月的踪迹,便打算从密道下山,去都城找找。

哪想到穿过密林的时候,又看见了庄文姜。

庄文姜在训练她不久前契约的那头灵兽dash;dash;赤焰虎。

她手里拿着驭兽鞭,正不耐烦的命令道:你个畜生,连个小矮子都追不上,你还配称什么灵兽?

lsquo;嗷dash;dash;!rsquo;

浑身火红的赤焰虎发出狂躁的呼啸,往赢庆追去。

赢庆虽然是个侏儒,可是跑起来的时候,速度很快。

当后面有猛虎追的时候,他的两条小短腿更是快得像急速旋转的风车。

赤焰虎虽然算不上是高阶灵兽,可是一个纵跃少说也有一个箭程,却始终没法追上赢庆。

废物!

庄文姜狠狠磨牙,用元气把驭兽鞭灌注得如同铁棍一样硬邦邦的,下令道:把那小矮子给我抓住!不然的话,你就等着挨罚吧!

驭兽鞭一挥出去,赤焰虎的身上便多了一条血红的鞭印。

嗷dash;dash;呜dash;dash;!

赤焰虎再次发出怒吼,身形凌空而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往赢庆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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