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风波闹整整半个月才消停。

这半个月来,后宫中陷入片死寂,所有妃嫔躲在宫中,大门不敢出。

承禧宫中,刘福越过二重帘,低头走进来,小声地说:

“娘娘,废后事已经尘埃落定,那批熏香是不是该处理掉?”

姜韵动作稍顿,素楠眼尖地接过她手中的『药』碗,姜韵捏帕擦擦嘴,垂眸平静:

“不急。”

刘福不解。

姜韵觑眼手帕上的梅花瓣,低声说:

“还有人至今没有风声。”

“谁?”

姜韵未说话,倒是旁的素楠猜到些许,试探地问:“娘娘是说容贵人?”

姜韵赞赏似地看她眼,轻勾唇。

“容贵人自进宫起,就投靠皇后,甚至有身孕后,是借着皇后的手才瞒到今日,如今皇后临废后,她必然会跳出来。”

刘福顿时然。

素楠看娘娘眼,又看刘福眼,瘪瘪唇,觉得自己愚笨,她堪堪不解:

“奴婢不懂,皇后自身难保,容贵人不想着如何明哲保身,为何要救皇后?”

她可不觉得容贵人对皇后这么忠心耿耿。

姜韵轻轻侧头,看向她:“你若是这后宫员,后位空置,你觉得谁最有可登位?”

素楠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当然是娘娘!”

话音甫落,姜韵勾唇,素楠顿时想明白。

娘娘前些日子刚罚过容贵人,两人之有恩怨,若她是容贵人,她可不在乎皇后是否被废,但绝对不想让娘娘坐上这个位置。

为此,她肯定会肚子中的孩子,去保皇后娘娘!

姜韵她猜到原因后,就转头看向刘福:

“冷宫那边可有安排?”

刘福:“娘娘放心,切安排妥当!”

正如姜韵所想,在皇宫处较为安静的宫殿中,宫人苦着脸劝:“如今皇上铁心要废后,主子何不保自己,作甚掺和进这件事中?”

“主子三思啊!”

让宫人来看,这件事根不是她家主子掺和的,不这些日子连承禧宫安静下来吗?

谁不知皇后娘娘犯什么错。

但显然,皇后所作之事,已经牵扯到前朝国公府,哪怕宫人不刻意打听,今日早朝时,肃侯罗列出国公府的种种罪状也传遍后宫。

皇上审未审,就定国公府的罪,谁还看不出,正想国公府定罪的是何人?

肃侯所得圣上看重,是因他就是把刀,背负着世人骂名,但的的确确,他刀刃所指便是圣上之意。

容贵人心烦意『乱』地在宫中到处走来走去,头疼:

“你快别说,若皇后的被废,到时,这后宫就的是晗妃人的天下!”

“我就与她不和,待那时,她知晓我有孕在身,岂放过我?”

宫人哑声。

容贵人眸『色』闪烁不停。

她是知皇后计划的,也是知二皇子是晗妃亲骨肉的。

她有孕后,皇后格外重视她,为的不过是她腹中的胎儿罢。

容贵人心知肚明,旦她腹中的是个皇子,那二殿下就不再是皇后的唯选择,到时,她的孩子,才是唯的嫡子,也会是唯的皇子!

骨肉亲断不,哪怕她的孩子记在皇后名下,她也是皇子的母。

容贵人眼睛明亮,让宫人心慌:“主子?”

容贵人打断她:

“不必多说,随我去御前!”

消息传到后宫,众人喧哗,饶是贤妃,也不由得意外挑眉,轻声句:“她有何倚仗?”

锦绣没有听清:

“娘娘说什么?”

贤妃温柔地摇摇头:“没什么,是觉得越来越有意思。”

刘福禀报容贵人疑似有孕的消息时,洛瑜就在承禧宫,当即猜到容贵人想作什么,她冷着啐声:

“不知死活的东西!”

承禧宫中。

打容贵人去御前的消息传来后,姜韵就直没有说话。

刘福有些忧心:

“娘娘?”

似被惊扰,姜韵的眼睫轻颤两下,半晌,她才抬眸,有些失神地轻声问:

“你说,她腹中的孩子保住吗?”

刘福沉默半晌,须臾,他低头,掩住脸上的冷漠无:“不管此事之后容贵人如何,是皇上的决定,和娘娘无关。”

姜韵扯下唇角。

实,她心中比谁清楚,容贵人事怎么可和她无关?

忽地,姜韵问刘福句话:

“皇上待宫如此,你可觉得宫心肠狠毒?”

刘福哑声,答不上来。

皇上是他旧主,若无娘娘,他这辈子不可对皇上下手的。

可偏造化弄人。

即使刘福不说话,姜韵也猜到答案,她扯唇:

“当初皇后会算计宫腹中孩子,是因宫无依无靠,宫死,念儿就彻底属于她、属于国公府!”

“如今,宫卫氏之女的身份重新进宫,哪怕皇后不想承认,她心中也清楚,之前的切成无功。”

“所,才会有容贵人。”

姜韵眸中发狠:“她想要第二个皇子,宫岂如她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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