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随着鲜血的流逝,曲蓁面色越发苍白,而阴司琰也在毒素的侵蚀下彻底昏死过去……

&ep;&ep;差不多了……

&ep;&ep;曲蓁替自己止了血,强忍着眩晕感再度行针,整个过程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她跪了太久双腿刺痛才缓缓收了针。

&ep;&ep;“该做的都做了,能不能醒来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阴司琰,别放弃……”

&ep;&ep;她轻叹了口气。

&ep;&ep;棠越忙起身将她扶起,望着那被刀划破的手腕,小脸皱成一团。

&ep;&ep;“不疼!”

&ep;&ep;危机褪去,只留下满心的疲倦,曲蓁对他露出抹宽慰的笑意,棠越轻哼了声没说话,曲弈问道:“之前是他救了你?”

&ep;&ep;“嗯!”

&ep;&ep;曲蓁点点头,不想纠缠这个话题,见大家都来了,询问道:“我失踪的消息没知会其他人吧?”

&ep;&ep;她想问的是北境!

&ep;&ep;众人闻言面色齐齐一变,就连平日里最嚣张的白莲花都显得有些心虚,嘟囔道:“这么大的事儿谁敢瞒着?再说了哪里能瞒得住?”

&ep;&ep;“放心吧,邺城已破,一切尘埃落定,陛下正在赶来的途中。”

&ep;&ep;曲弈心有余悸。

&ep;&ep;不敢想象要是他们迟来一步会有什么后果,又该如何对阿笙交代!

&ep;&ep;“这么快?”

&ep;&ep;曲蓁有些意外,旋即想到了什么,“那,晏家的人……”

&ep;&ep;气氛突然诡异的死寂。

&ep;&ep;旁边厮杀声不断,惨叫迭起,这四周却是落针可闻,满盈缺忽然道:“姐姐,你身子怎么样?可有不舒服的?要不还是让古长老……”

&ep;&ep;“我没事!”

&ep;&ep;大部分的攻击都被阴司琰阻挡,她所受的都是皮外伤,但看到众人避讳莫深的模样,心猛地一沉,“你们还没告诉我,晏家到底怎么样了?”

&ep;&ep;心中隐隐有个答案,她不愿相信。

&ep;&ep;白莲花瞥开视线不敢看她。

&ep;&ep;满盈缺垂眸揪着自己腰间的玉佩流苏,棠越瞪眼看着她,却明显的心无旁骛,只盯着那处伤口。

&ep;&ep;唯一能答话的只有曲弈了!

&ep;&ep;罢了,早晚都得知道!

&ep;&ep;“邺城城破之日晏峥自戕,晏家老小不堪受人折辱,服毒自尽!”

&ep;&ep;这话一出,曲蓁眼前昏黑了一瞬。

&ep;&ep;棠越眼疾手快的扶着她,她什么话都没说,沉沉的阖上眼,静默站了许久……

&ep;&ep;“启禀少主,大祭司及南疆一众死士皆已生擒,请少主发落!”

&ep;&ep;来回话的是祭酒!

&ep;&ep;他们已经从汴京赶到了这边,看到曲蓁挺着大肚子,满身是血的模样,一时间都觉得心头沉重。

&ep;&ep;曲蓁回过神来,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就见大祭司披头散发被压着跪在地上,一双眼杀气凛然的盯着她。

&ep;&ep;“曲蓁!”

&ep;&ep;“你不得好死,就算今日本座命丧黄泉,也定会化作厉鬼,让你日夜煎熬,寝食难安!”

&ep;&ep;这样的偏执和疯狂与曾经的阴司琰如出一辙!

&ep;&ep;曲蓁漠然的望着他,“你活着都拿我没办法,死了又能如何?”

&ep;&ep;她对于那些咒骂充耳不闻,冷淡吩咐道:“杀了吧!”

&ep;&ep;与南疆阴氏的恩怨是时候该有个了结!

&ep;&ep;“遵命!”

&ep;&ep;祭酒领命去处置大祭司等人,临死前他还在恶毒的咒骂,祭酒听不下去,直接拔了他的舌,砍首示众!

&ep;&ep;头颅落地的刹那,昭示着一个乱世,终将结束!

&ep;&ep;曲蓁被安置在马车里回了花岛,阴司琰也被一同带了回去,白莲花为她处理伤势,并着人第一时间传信告知容瑾笙。

&ep;&ep;“这孩子是个命大福大的,将来一定能平安成长!”

&ep;&ep;曲弈知道她无恙之后,高悬的心终于落地。

&ep;&ep;经此一事,众人都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曲蓁身旁,有血手和祭酒又从魇楼和蛛楼调动了大量的高手登岛,以防不测!

&ep;&ep;“对了,你们先过来了,那老谷主他们呢?”

&ep;&ep;曲蓁刚看过阴司琰,对血手问道。

&ep;&ep;“过几日就到,当时京城里也有南疆死士作祟,两个前辈就暂时留下处理,如今正在路上。”

&ep;&ep;血手刚说完,又补充道:“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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