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钱?

那怎么可能!

白援朝就道:“那当然得等我大哥回来啊,我跟女人家分什么钱!”

严大庆道:“这家是女人当家管钱的!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说是一家人?你们要真是一家的,你现在就把钱拿来,当着大伙儿的面分分账!”

白胜利和沈建平时买烟都要跟老婆一毛一毛地要钱,也是附近的一大谈资。

毛金兰还在嘟囔:“谁稀罕你的臭钱……”

林月芬拦了她一下。

白援朝当然不肯拿钱,要是把钱给了林月芬,他回去不得让赵为祖打死啊?

这时候,来闹事的人就道:“我不管你们分钱的事,我就问问,我这鞋才穿了一天就破了,谁给我们负责!”

“就是就是……”

严大庆走过去直接踹了白援朝一脚。

“你们让他退钱给你们。”

退钱?

这……当然是最好的办法!

眼看人群都涌过来,林月芬连忙把白援朝放开了。

“才穿了一天就破了,你不是讹钱吗?”

“赶紧退钱给我们啊!”

“就是啊……”

白援朝慌乱地道:“大嫂!”

林月芬啐了一声:“谁是你大嫂!你个骗子,小偷!”

严大庆挥着手把两个妇道人家都赶进屋,然后关上了门,随便他们在外面吵去。

隔着门,还能听见白援朝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吵闹着要他退钱。

严大庆皱眉道:“你们也真是,这都能被赖上!”

他简直就不能理解!

毛金兰越想越生气:“等我出去打死

他……”

林月芬拦了她一下,先跟严大庆道谢:“难为老哥跑一趟,今晚不如到我们家吃酒吧?”

严大庆挥了挥手:“我是贪你家的酒啊?不过……”

他扭头看向毛金兰,欲言又止:“你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土霸王看着都有点发虚!

毛金兰道:“我跟我爸学打拳的。他和那两个流氓都被我揍过。”

严大庆:“……”

昨天他来的时候,想和白胜利多打听几句,回去自己也琢磨。

但白胜利这人老实巴交的,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还是从孩子嘴里听了几句有用的。

趁着今天闹出来了,他就和毛金兰林月芬仔仔细细打听了一下。

毛金兰在气头上,一股脑地全倒了。

从白援朝娶了个流氓的女儿开始,说到他们在村里怎么横行霸道,怎么欺负人,怎么偷兄弟的身后钱,怎么算计流氓头子帮他们去打白家的长辈……

还有怎么撺掇她小儿子去白家偷钱等等等等。

她是图个嘴过瘾,严大庆听了却全往心里去了。

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都是一条街上的,不能不给同行留活路。

白胜利和沈建刚来的时候,他们也盯过。

后来盯了一段时间,发现那就是两个老实巴交的手艺人,生意好还是因为人家养了个能说会道的胖囡。

而且跟着他们去村里进鞋子,大家都是赚到了钱的。

一来二去,他们几家人偶尔也会走动,不说关系多好,但起码能

容下了。

白援朝这样的,却不能不小心。

一听说是个流氓,又眼看着这么缺德,那还有什么客气的?

当下,严大庆和两个妇女匆匆又说了两句,临走夸了一句白瑞:“这小子好,又聪明又机灵,下回再到叔叔家来找小龙玩啊。”

然后就走了。

……

白援朝这生意才做了两天,鞋子破了的就一大堆。

外面一群人闹他,他再说售后找白胜利去也不管用。

严大庆后面又出来说明了情况,大家更是只一股脑地闹着白援朝要退钱。

还有刚才还在他摊子上买鞋的,一看这个情况,赶紧把鞋子扔了跑了。

白援朝也没想到这些便宜鞋子质量这么不好啊!

被人这么一闹腾,今天赚的这点钱全都赔了出去。

白援朝破财消灾是无奈,等人群都散去了,他气急败坏地对着门吼:“林月芬,你这个臭娘们儿!你等着我来跟你算账!”

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了。

毛金兰端着一盆刚烫了鸡毛的水就往他头上泼去。

这又烫又腥的,把白援朝泼得哇哇大叫!

毛金兰差点把手里的脸盆也扣在他头上,想想也是花钱买的,就算了。

她道:“你还敢叫唤啊,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白援朝吓得打着两个流氓一溜烟就跑了。

毛金兰是认真想打断他的腿,还追了几步,倒是被林月芬叫了回去,心下十分惋惜。

毛金兰冲着他们的背影吼了一句:“回村里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

白援朝等人灰溜溜地跑回村的路上,他还在骂那两个流氓。

“生意做不成了,别说分钱了,回去让我爸打死,你们也别想跑!”

其中一个流氓就道:“我早跟你说了,别把摊子摆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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