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舟跟人约会从来不会刻意打扮,去哪也随心情。

大多数时候他都不会为了女人改变原有的活动计划,该跟谁聚还跟谁聚,对方爱去不去,不去他也没什么反应。

但跟许知了约会之前的几天,苏晚舟真是下足了功夫。

他甚至考虑了一下许知了这种经常在男性专科坐诊的女医生,是不是每天得见个百八十个男人?然后苏晚舟为了不被其他男人比下去,坚持健身一周,做了个新发型,买了一堆新衣服,还换了一辆车。

就这么紧张地忙了一周,到星期六,苏晚舟翻出病例,拨了个电话过去。

“您好。”电话那边传来许知了冷清的声音。

苏晚舟暗自笑了一下,心情愉快:“许医生,约个会吗?”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几秒,然后再开口时带着点礼貌的歉意:“抱歉苏晚舟,我同事临时有事跟我调班了。”

苏少爷很少体会到什么叫失望,仅有的一次,是恬妹说看上她房东的那次。

但那次的失望也没有多强烈,只觉得有点怅然若失,毕竟他对姜恬的期待只是希望等他们都老了生活就生活在一起,他来照顾姜恬。

许知了调班带来的失望是猝不及防的,也是更加具体的。

苏晚舟在这一个星期里做了很多关于星期六约会的设想:

想过去看电影,也想过去唱K,想过带她去OB见狐朋狗友,但都被他一一否决了。

苏晚舟想了又想,用手机翻了不少女孩爱去的小资餐厅的网评,还翻了挺多“帝都市周末必去打卡”的笔记,连网红书店都去踩点看了几家。

时隔多年,他记得医科大流传的校花不能收鲜花,因为粉尘过敏,也记得当初打听到的许知了不爱吃日料,因为不吃生的海鲜。

做足了准备后,许知了的这句“抱歉”让他像是被扎了一针的皮球,瞬间泄气了。

好在苏少爷是有风度的,失望是自己的事儿,礼貌道:“那真遗憾,工作要紧,你先忙。”

嘴上礼貌,心里妈卖批。

哪个同事这么他妈的不长眼,非得今天家里有事儿!

苏晚舟想了想,试探着问:“许知了,等你下次休息,我再约你?”

“好,下周的排班时间出来我会告诉你。”许知了这话说的不像是要约会要约饭,像是约了谈判会议似的。

挂了电话苏晚舟什么心情都没了,干脆开着车直奔卜荫,路上给魏醇打了个电话说要去蹭饭,魏醇听上去还挺嫌弃:“又来?”

苏晚舟实在是太想找人唠唠了,被嫌弃也还是去了。

不过跟魏醇这人接触多了苏晚舟也发现了,这人也是个嘴硬心软的,嘴上说着嫌弃,他过去时连烧烤架都支好了。

花园里郁金香开得正茂密,墙边的绣球花团锦簇,比去年杂草丛生的时候又多了两分温馨。

苏晚舟迈进院子,姜恬正抱着“饼妹妹”和“饼弟弟”坐在桌边,跟他招手:“晚舟,快来,鲜榨的橙汁,孕妇级别待遇,分你一杯。”

“好嘞!”苏晚舟凑过去,看着姜恬鼓起来的肚子,问了一句,“魏醇弄烧烤呢?你一孕妇你能吃吗?”

姜恬非常幽怨,一双浅琥珀色的眸子幽幽看着他:“不能吃啊,我吃过营养餐了,就跟你们聊一会儿我就先去休息了,最近睡得都不太好,肚子太大了,怎么躺着都不舒服。”

苏晚舟顺着她的话向姜恬肚子看去,突然看见她的衣服有那么一个瞬间鼓起一个小小的包,与此同时,姜恬蹙了一下眉。

苏晚舟吓坏了:“这这这、这是咋了!”

“不老实,踢我呢。”姜恬笑了笑。

苏晚舟愣了半天。

小生命原来是这样的,会踢人。

一直到姜恬先进屋休息,魏醇才扬了扬眉梢:“怎么,去医院看过了?”

“啊?”苏晚舟这几天脑子里都是许知了,早把自己之前哭唧唧地说自己硬不起来的事儿给忘了,愣了一瞬才摆摆手,“看过了,没事儿。”

“那你打电话来的时候那么丧?”魏醇笑着扣开一罐啤酒,递了过去,“我还以为你真断子绝孙了。”

苏晚舟接过啤酒,突然感叹:“哎,魏醇,我最开始看你不顺眼你知道么?”

“好像我看你顺眼似的。”魏醇没所谓地笑了一声。

“从小我就特别喜欢恬妹……哎哎哎你先别那么看我,等我说完。”苏晚舟刚开了个头,看见魏醇邪性地弯了弯嘴角,感觉自己要挨揍,他解释完才敢继续抒情,“我心里她跟那些女孩都不一样,那时候就觉得,恬妹遇不到爱的人,我呢又收不了心,等到很久很久以后,我们都老了,她可能看不上我,但可以用凑活的态度跟我生活在一起,我一定能照顾好她。”

说到这儿,身旁的魏醇嗤笑了一声,手里喝空的啤酒罐被他捏扁了丢进垃圾桶,人忽然站了起来。

苏晚舟吓了一跳:“你他妈听我说完,别冲动。”

“你说啊,我拿啤酒,你慌什么。”魏醇好笑道。

“哦,”苏晚舟松了口气,“我很喜欢恬妹,但我发现你是爱她,恬妹能遇见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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