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清说顾晏殊养人的方式和养猪没什么差别,早中晚定期喂食,时不时把人叫起来。

对此顾晏殊是不认的,理由是他养白以清比养猪费心........

对此,白以清淡然一笑,然后噔噔蹬跑屋里睡觉了。被关在门外的顾晏殊愣是没明白对方为什么生气。

但说实话,现在的白以清确实和养老没什么区别。吃完饭后那股倦劲就上来了,靠在椅子上都能睡着。

顾晏殊习惯定期开窗通风,此时的天气已经带着淡淡的暖意。风吹在人身上非但不冷,反而暖的舒服。

风卷席着春天的味道,将其带入房内。闻着似湿润泥土,似雨后花香。这股味道闻着很是舒心,令人放松。

白以清就在这样的景里入睡,如画中人一般。光照在发丝上,显的头发有些发棕。外头的光很是强烈,激的白以清调转了方向背对着窗。

顾晏殊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动作,在一旁静静看着对方。

直挺的背脊显得人很高大,颧骨微突线条流畅的链接着它与下颚,眼眸深邃有神,看着白以清时都透着光。明明是极具攻击性的长相,如今看着却好不温柔。

睡衣不算贴身,顾晏殊故意解下了脖颈处的两颗扣子,方便喘息。

他看着白以清眼中藏着万般柔情,如一望无际的蓝海,似深不见底的悬崖。你不知何时就会深陷其中,更不知自己是否会为此粉身碎骨。

眼眸微低,长睫盖住了眼中的神,遮掩住其中的情绪。

有那么一瞬间顾晏殊很像停留在这一刻,想就这么一辈子看着白以清,直到满鬓发白。桑榆之年,享子孙满堂之乐。

这样似乎也不错。

父亲说宁错过,不将就。他与白以清虽然是如此戏剧化的开场,却也获得了与之对应的过程,却不知能否得到一个童话般的结局………

顾晏殊似乎在不知不觉间真的喜欢上了对方,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份喜欢有多深沉,又能有多久。

叹息由着空气传播到了四周,窗外的树木飒飒作响,像是为此情此景伴奏。

但现在该考虑的可不是这些啊。

顾晏殊深吸口气,让这股气调转着内里的劲。他活动了下手腕,走上前去将人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护送什么易碎的宝物一般。但这话也没错,他可不就是护送自己的宝物吗?

怀里的人被抱起来后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只是缩在他怀里找到个最舒服的位置,然后将脸藏在顾晏殊的胸膛之中避着光。

顾晏殊看到对方这样,哑然一笑。

白以清睡觉时讨厌光,这点他是知道的。平时睡觉逮到什么都忘眼睛上盖,小到手机、手背,大到枕头被子……总之抓到什么用什么。

房间内的窗帘没有拉开,现在还是昏暗无不。这环境倒是舒服了白以清,一进来时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到了床上更是如游鱼入了水一般,整个人都舒展了。他翻了个身,到自己常睡的地方缩成一团,宛如一个小球。

顾晏殊莞尔,把人往自己身边抱了抱,然后将自己的小猪抱枕垫在了对方的身旁,防止人掉下去。

白以清的睡眠一向不好,虽然怀孕后睡眠比以往沉了。可他还是惯性的不开声音,防止吵醒对方。

他单手刷着新闻,另一只手就搭在白以清的身上,时不时摸摸对方的耳垂。

小时候父亲每次这样弄他,他都会睡的很沉很安心。如今他也习惯性这样哄着白以清了。

时光短暂而美好,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但肚子里那个却不让了………

“唔……”睡着的白以清发出一声呜咽,眉头开始微微紧缩。

一旁的顾晏殊闻声搂住了他,用手拭去对方的汗水“怎么了?”

倏然,白以清睁开眼睛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扶着桌角开始吐了起来。因为起的太猛了,衣服还被带了起来,雪白的腰间就这么露在外面。

这样的事每天都会发生,但顾晏殊还是无法习惯。他从床边绕了过去,拿衣服围在了白以清身上。手从他的后背往下顺,力道轻而稳。“慢点吐,慢点。”

“呕——咳咳———”白以清睡得好好的,忽然就是一阵恶心,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本能的来到床边吐了起来。

孕吐的滋味是真的不舒服,想停停不了,想吐吐不出。嗓子又酸又涩,每每吐完腰也酸的厉害。中午吃的东西这一下子就没了,连带着还将之前吃的一并吐了出来。

这次估计是吐狠了外加方才起的太猛,他吐着吐着双腿就开始发软,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下去。

一旁的顾晏殊察觉对方有异,连忙把人搂住,可即使是这样也还是吓得够呛。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对方,焦急的问道“是不是头晕啊?要不你在我怀里吐算了。”

白以清吐是吐完了,可那股劲还没缓过来,现在正靠在对方怀里费力的喘着气呢。胃部吐到痉挛,现在正一阵阵抽着疼,连呼吸都是在受罪。

他闭上眼睛,声音有些虚弱。“我腿软了……扶我上床吧。”

顾晏殊看着对方打颤的双腿,叹了口气“我直接抱你上床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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