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泪水湿透了男人的衬衫,柔若无骨的手拍打着他,但显然这点力道根本阻止不了他。

“啪嗒。”房门落锁。

“修哥......”林汐慌了,手脚冰凉,四肢的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

“嗡嗡。”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

像是一道惊雷劈进脑海,林汐大口喘息,推拒着男人压下来的胸膛,声音哆嗦着,“电话......”

男人不为所动,大掌继续在女孩身上逞凶,林汐觉得心口疼得发慌,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害怕,周围的氧气都变得稀薄,呼吸开始困难起来。

电话响了一阵无人接听后断了,仿佛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

身体重重地陷入了无边的混沌之中,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却依旧抵不过与他坦诚相见后带来的凉意,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可能是被逼到这最后一步反而有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林汐睁开了眼。

“等一下!我还有话没说!”情急之中林汐喊了出来,顾不上男人放肆的动作。

“乖,”身体陷进大床上,陆承修扯掉衬衫,覆身而上,继续吻着她,缓解她的僵硬和紧张,嗓音已经暗哑地不像话,“做完再说。”

“不,不行!我要现在说!”林汐慌得脚趾尖都蜷缩在了一起,可怜巴巴地望着陆承修,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没几秒就滑了下来。

知道陆承修最受不了她的眼泪攻势,林汐也不知道这招在这种时候还能不能见效,但是她没有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陆承修定定瞧了她几秒,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困在他和床畔之间,压抑着情动,“说,我听着。”

林汐努力组织着语言,奈何大脑已经混沌地不行,说出的话也结结巴巴,“这种事,我妈说,没结婚,不太好。”

一番话说得磕磕绊绊,陆承修却迅速捕捉到了话里的重点,“这个好办,我们今天就领证。”

“啊?”林汐彻底宕机。

“有问题?”身体越来越热,恨不得马上一口就吞掉身下的女孩。

林汐趁陆承修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悄悄拉过被子盖住胸前的春光,双手绞紧了被子一角,“可是,可是结婚是大事,我觉得我......”

“囡囡,你不需要准备什么,试着相信我一次,嗯?”清隽的容颜骤然贴近她,温热的唇吻去她眼角肆意流淌的泪水。

“可是......”林汐慌得不行,双手落了空不知该往哪里放,飘忽不定的视线一下撞进男人幽黑到的眼眸里。

他眼睛里有光,也有着深不见底的情绪。

“可是什么?不愿意相信我还是怕我会不要你?”

林汐摇头,心里的难过和委屈不知怎么就一下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她很小就失去了母亲,不管是十多岁刚来月经那会,或者是痛经,都是自己一个人,现在就连要交出初夜,也还是她一个人。

没有人嘱咐她,也没有人和她分享经验,更没有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做,始终就只有她自己,想想这些,她就难过的不行。

“什么都别想,把你自己交给我,嗯?”男人明显压抑了太久,额头上已经密密渗出一层薄汗。

胸前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拉开。

林汐低头没有说话,攥着被子的手指握的发白,死死咬着唇,与男人形成了一种无声的对峙。

陆承修沉黑的眸子一瞬不瞬注视着身下的女孩,在房间暗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男人的声线很沙哑,他贴在她的耳际,吐息灼热,“不愿意?”

喉咙有些更咽,她不知道该什么说。

母亲去世后,父亲厌弃她,继母和妹妹针对她,她一度以为她的世界是没有光的。

从前的陆承修对她而言,就像那悬在天边遥不可及的月亮,无论她怎么追逐,都只能远远看着,无论是家世还是个人能力,她都和他差的太远,在江城那么多千金名媛中,她几乎是不起眼的。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尊遥不可及的月亮慢慢地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了她伸出手就可以采撷的地步。

虽然他带给了她很多不安的情绪,但也是他,让她有了无尽的安感。

想到这里,林汐突然有了勇气,仰起头与他对视,四目交接的一瞬间,她看到男人深暗的瞳中隐忍克制的情绪。

她有些情难自控地红了眼眶,晶莹剔透的眸子里,一点点蓄积着水光。

陆承修是除了哥哥以外,第二个对她这么好的人,或许她不该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推开,既然还爱,为什么一定要因为惧怕以后而选择退缩。

管明天会怎么样,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

林汐闭上眼睛任眼泪滑落,沉淀下情绪后,双手慢慢攀附上了男人劲瘦的腰身。

没有试过,总觉得自己永远也准备不好,也许豁出这一步,很多东西自然就明了了。

角落里昏沉的地灯在周围织起一片冷黄的光纱,男人像是融进了夜色的雕像,唯有那双暗冽幽邃的眸子,漆黑得深不见底。

缠绕在腰间温软的触感,让他的身体明显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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