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轻轻叹息一声,灯火通明的宴会厅,她水眸里染着幽光,清脆的声线带着一丝讥讽和慵懒,“台阶我给过你们了,是你们自己不要的,既然许小姐这么想查清楚,那么就请在场每一个和我一样与许菀宁小姐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都接受一遍搜身,我相信真相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什么?”许菀清气的颤抖,“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你说搜就搜?我看谁敢!”

卫戍长接收到老太太的眼神示意,上前一步,“许小姐,既然你们都是嫌疑人,那么理应同林小姐一样,接受搜身。”

“谁和她一样?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你这话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吗?你这是在怀疑我们许家人偷东西!”

众人一阵惊诧,随即深深的无语。

许家。

这是拿家世出来压人了。

许菀宁冷着脸,防备地看着卫戍长,面容遍布着不容侵犯的冷意。

“抱歉,两位小姐,我只是按规矩办事,请你们配合。”

“你敢!你当众搜我们的身,你让我们许家的面子往哪里放!”

正厅里一阵安静。

许菀清张口闭口都是许家。

许家的确是不好惹,祖上黑道起家,军火枪械里摸爬滚打强壮起来的百年世家。

要真是惹急了许氏姐妹,恐怕卫戍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另一边,窗台边抽烟的男人最后看了一眼腕表,指尖掐灭烟蒂,猩红的烟头跳跃两下,消失在窗外滚滚夜色中。

沉稳的脚步声踏着地面传来,林汐听见声音回头,视线里倒映着男人徐步靠近的清隽身影。

腰间一紧,陆承修的大掌覆了上来,鼻尖窜入他怀抱清冽的气息,紧接着一件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肩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十分钟到了。”

林汐咬了咬唇,征询的讨好的卖乖的眼神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意思是还可以再宽限几分钟么?

陆承修点点她的鼻梁,显然这次没那么好说话了。

他的眼神太冷,厉色深埋,一身气势散发着沉冷凌厉,说出的话亦带着凛冽的寒霜,“十七。”

“先生!”十七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一身黑衣就这么出现在陆承修身后,吓得正厅里几位女眷尖叫一声。

陆承修握着林汐的腰,将她往沙发上一带,又从管家手里拿了毛毯,盖在她膝盖上,薄唇轻启,却是对着十七吩咐,“去后院调几位女禁卫军,配合卫戍长办事。”

“是!”十七双眸一亮,黑影一闪而逝。

许菀清不敢置信的挣扎着,“承修哥哥,为什么要搜我们的身?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们吗,难道我们自己还会偷自己家的东西吗,如果我和姐姐被搜身,你让我父亲怎么想?”

见她仍不知死活地搬出许家,老太太重重的震了一下拐杖,“当初你亲自提议要搜汐丫头身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汐丫头是我陆氏未过门的儿媳呢!你搜了陆家人的身,到了你这里,却是金贵的谁都动不得,看来你许家真是一家独大,竟然把陆家和何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许菀清嘴唇阖动着,吓得腿都要软了,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啊!

见她还要再说什么,许菀宁赶紧制止了她,“算了,搜就搜吧。”

老太太见许菀宁还算懂事,语气欣慰几分,“菀宁丫头,我这个老婆子还是相信你的人品的,但这件事既然发生了,就得需要一个明明白白的结果,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既然你们和汐丫头一样都有嫌疑,为了证明你们的清白,只能委屈你们一下了。”

许菀宁微笑颔首,“应该的。”

说完目光带着讥诮的讽意看了林汐一眼。

搜身,为了报复?呵,难道林汐不知道这么做反而是把她和菀清彻底撇清了,简直愚不可及。

大众的想象力是无限的,一枚蒸发了的戒指,就算最后没有在林汐身上搜到,她就真的能脱的了干系吗?

许菀宁话落的瞬间,正厅里整齐划一的进来一排禁卫装扮的女军人,十七弯腰垂首,恭恭敬敬,“先生,人带来了。”

陆承修沉深暗冽的目光掠过禁卫军,落在了卫戍长身上,嗓音透着凌厉,“知道该怎么做。”

禁卫军出手迅速,众目睽睽之下,许菀宁两人的手包很快被翻了个底朝天。

众人好奇地凑了上去,都是些女孩子家的玩意,眼影,腮红,口红,散粉,眉笔......

卫戍长,“报告,没有。”

许菀宁笑得含蓄,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余光挑衅地看着林汐。

林汐捕捉到许菀宁得意的视线,没有说话,撒娇般地抱住男人的手臂,整个人乖巧又听话地依偎进男人的怀里。

陆承修薄唇染笑,宠溺地刮了她的鼻梁,拥着她的脊背温柔的安抚,眼底是浓郁到化不开的深情。

他拿过沙发上的枕头小心翼翼地垫在她后腰,指腹隔着衣料摩挲着她腰间的肌肤,侧着脸颊在她腮边落下一吻。

许菀宁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昵让她此刻成了众人眼里的一个笑话。

陆承修这么宠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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