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阿图死之前指控孟国公的事情传到了寻令堂的耳中,他正在书房练字,房中伺候一旁的是贺玄冬和封梨若,问得此事,气的将笔摔在了一旁,冷哼,说道:“他算是个什么东西,没有我保他,凭他那个性格能享受这么长时间。”

贺冬玄赶紧拍马屁,说道:“老师说的对,他是个没良心的,贱命一条,如今没了,师傅让师傅省心。”

又跑到寻令堂的身边说道:“再者说,陛下与您的感情,怎么可能会听他一面之词那?”

寻令堂意味深长的笑笑,说道:“你这张嘴总是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怎么样,官当的如何啊?”

贺玄东恭敬道:“托师傅的福,做的还是逍遥。”

屏南富商贺家独子,贺冬玄。贺冬玄是个城府深的,虽然年轻,却也是个野心勃勃的,想着商人有钱却没权,爹爹常年跟着权贵点头哈腰,就想着官场有什么,难道还能比尔虞我诈的商场厉害吗,便撺掇父亲给自己在孟国公那里早早的捐了官赶上了天子大试来了玩心想看看自己多年学的东西学的怎样,他本就是个骄傲的人,这一下拔了榜首,名扬天下,可谓春风得意,光宗耀祖。

盛家先祖就是贺冬玄的心中目标,一代富商扶植天之骄子,换得世代荣耀,他这样有野心的人又岂会放过,不过他心里想扶持的对象既不是孟国公也不是宗寒岭,而是躲在山上道观里的宗寒冽,他俩偶然相识,于一个风雪夜在道观里遇见,那日贺冬玄来到都城灵安的城南山上观赏日落,不料赶上风雪,无措时转身遇到撑伞在道观门口的宗寒冽,于是贺冬玄迫于风雪进了道观里面,风雪交加,二人聊了一夜,宗寒冽虽然年少,但是言谈举止,气质绝佳,二人便成了朋友,后来贺冬玄投在了孟国公门下,通过孟国公才知晓,那日道观里遇到的这个少年,其实是当时宣德门兵变后,逃出来的年幼皇子,算起来应该是当今天子的弟弟,幸而得到孟国公的襄救,活到了现在。便是从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贺冬玄的脑子里才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他能效法先人,也做一任开国皇帝的襄助者,那日后他贺家就是天下第一富商,不但有钱,还有权利,那岂不快哉,就是这样想着,让贺冬玄这个骄纵的性子,如今在孟国公手下殷勤谄媚,换得机会。

在一旁的封梨若瞧他那副点头哈腰的样子就讨厌,他乃当世丹青大家,封弄云的小儿子,他上有两个才华卓绝的兄长,丹青造诣青出于蓝,封家长子善山水写意,次子则善人物,独独这个小儿子并没有两个兄长那样的名气,倒是在都城文人的口中知晓,是个热心亲切的公子,脾气性格好的很。

“梨若,你又如何啊?”孟国公问道。

“一切安好,烦师傅挂怀了。”封梨若毕恭毕敬道。

此时,二人心里都揣着各自的心思,他们知道阿图一死,灵安府司空悬,这样的美差,孟国公是定不会让别人分去一杯羹的,一定会安排国公府的学生们上任,寻令堂不知,如今的国公府学生,分帮结派,并不团结,他们在孟国公面前假意交好,实则背后互相针对,这些人不是商贾富贵,就是世家大族,商贾富贵瞧不上落败的世家大族的装作清高,世家大族看不上他们毫无家世底蕴。而要想在孟国公手下过的好,就要都做听话的人。

“灵安府司悬缺,你们两个心中可有什么人选?说来听听。”寻令堂试探的说道。几日前,他接到密报,说如今贺冬玄跟封梨若做了官,了不起了,国公府的学堂都是他们两个在当家作主,这还了得!不管这事儿是真是假,寻令堂都不允许自己的学生爬到他的头上来,竟暗地里做他的主了,左无咎是他一生的败笔,他决不允许上演第二次。

“学生觉得,国公府学堂的登州方远道,甚好,为人忠厚老实,且也机警灵敏,不失为师傅的好帮手。”贺冬玄卖力的举荐道,他心中欢喜着能把这事儿办成,却忽略了察言观色,孟国公似有深意的觑着眼睛,看向略有得意的贺冬玄,而这一切,都被心思细腻的封梨若看在眼里,他心中好一番的惊喜。

“学生觉得,谁人合适,还是老师说的算,你我都不应该做老师的主。”封梨若说完,挑衅的看着贺冬玄。

贺冬玄忽反应过来,自己是说错话了,也办错事了,神色惊慌的像孟国公解释道:“老师,学生并没有做您主的意思,学生这脾性太过耿直,您问什么我就说什么了,从不妄加猜测,。”

孟国公故作大度的姿态,说道:“好了,这只有咱们爷三,不过是闲话一番,不至于。”

“我这会子有些乏了,你们二人退下吧。”

“是。”

二人恭敬的离开后,贺冬玄瞧着封梨若那副得志的模样就生气,恶狠狠的看着其走远的背影,暗道:“有朝一日,定不让他好过。”

封梨若这边看到贺冬玄吃了亏,就高兴的不得了,哼着小曲儿,到了蓬荜楼,正巧伯尧上也在,伯尧上看到封梨若,笑意生风的迎上前去,说道:“封公子春风满面,可是有什么喜事啊?”

“没什么喜事,不过就是今天心里痛快,你把楼上的包房收拾一间出来,我叫下人唤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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