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柱在沧州收到闻氏的来信,正在房内读着,那郭明珠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大的好像一盏锣从门外传了进来。

“萧郎,你在吗?”

门口的守卫阻拦她,她竟亮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与守卫叫嚣,偏要割伤自己,如果守卫再拦着她不让她进去,她就要把自己的伤嫁祸给他们二人。

萧子柱收起信件,一改往日的抗拒与闪躲,大方的开了门,露出笑脸,对站在门口的郭明珠说道:“郭姑娘是来找我的,不是来寻死的吧,那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不要为难别人。”

郭明珠看到萧子柱出来了,迎上去,媚眼横飞的说道:“萧郎,你到底什么时候休妻,娶我呀。”

萧子柱倒是笑道:“娶你也行啊,只是我家中的妻子是个河东狮,况且海华闻氏,姑娘自己不知道,那你父亲应该知道,你们要是有法子叫闻氏不敢多言休妻之事,那我与姑娘随时都可成亲。”

郭明珠听萧子柱这么一说,当即愣在了原地,这萧子柱不是不敢休妻嘛,还三番四次的躲着她,这回竟然一反常态,倒叫她个措手不及。

“怎么,姑娘是不是太高兴了。”萧子柱见她的样子,故意说道。

“是,是,是太高兴了,我还有别的事,我要先走一步了。”说完人就跑了。

萧子柱冷笑,这案子,他是查定了。

郭明珠被萧子柱吓的匆匆忙忙回到家里,郭表仪看到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叫住她:“明珠,你这是怎么了。”

郭明珠看到她爹,立马委屈道:“爹,刚才可吓坏女儿了。”

郭表仪拉过女儿的手,安抚着,关切的说道:“谁敢惹我郭表仪的女儿,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郭明珠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那个萧子柱。”

“萧子柱?他如何能惹你这般,应该是他怕你才对啊。”郭表仪诧异道。

“之前是,咱们不是要想办法把他赶出沧州,不让他查沧州的事嘛,原来女儿烦扰他,他已经不想在这待了,可今日,我再去的时候,竟跟我说,让我回来问问爹你知不知道海华洲闻氏一族,如果你能摆平闻氏,他就娶我,他这是什么意思啊爹,他不会真想娶我吧,怎么办啊,人家,人家都还没做好准备那。”郭明珠突然有些害羞的说道。

郭表仪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才不是要娶他家闺女,这是在给他们立侯府的规矩,让他们知道,侯门的人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他萧子柱是管定这个事了。

“我女儿这样优秀,倾慕之人当然很多,但是他萧子柱配不上你,女儿你无需担心,一切有爹爹做主。”郭表仪安慰女儿道。

可郭明珠却不知为何芳心大动,似乎对这个萧子柱比从前更用心了,竟真的开始幻想萧子柱娶自己时的样子了。这么多年了,从没有人上门提亲,说要娶她,这个萧子柱真是特别。

海华洲闻氏是个什么样的世家大族,郭表仪心里还是有数的,郭表仪在书房咂摸着这个萧子柱当真是一个爱管闲事的,这是要管定沧州的事了,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外来的官员敢碰沧州的事,到底是年轻气盛,什么都想碰一碰,也不怕丢了小命,不就是海华州的三公子嘛,不能明着对付,暗地里有的是办法。

郭表仪对萧子柱这边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是笑脸相迎,他这个人圆滑的很,从不叫人看出他的态度,萧子柱才吃过几量盐,看在郭表仪眼里都是小儿心思,他就是想查那对夫妻的幼女案,可那个案子他收了贿赂,已经结了,其实就是萧子柱查,他也是不怕的,他就是怕有一天有人来查,所以当时涉案件的大部分人他都处理的干净了,唯独那对夫妻,妻子失去了孩子之后疯癫痴狂,那男人也是个窝囊的,他压根儿就没有往心里当回事,不曾想,阴沟里翻了船,竟然真的有人信了那夫妇的疯言疯语,叫他生恨,思忖之际,决定暗派人去杀了他们,可又一想,如果此时杀了那对夫妇,反而会掩耳盗铃,当即应该什么都不做,暗自周旋,不能再惹萧子柱疑心,他来查案,那就把他的心思都引到案件上去好了。如此想来,郭表仪叫来人,吩咐道:“回府衙。”

萧子柱还没有去找郭表仪,他便主动找上了门,看到郭表仪自己送上了门,萧子柱也是故作热络,说道:“哎呀,什么风把郭大人吹到我这儿了,我还正想跟郭大人说,这就回家休妻,娶令千金那。”

“萧大人,萧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呀。老夫那个女儿平时宠惯坏了,要是冲撞了大人,老夫代她像大人道歉。”

说着就要跪,萧子柱斜眼瞄了他,说道:“我可没与你说笑,这休妻娶令女的流言蜚语都传到了都城我夫人耳朵里,你要我跟岳父一家怎么解释?同我道歉,还不如跟闻氏去道歉。”萧子柱看他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郭表仪还是一副笑脸,丝毫不觉得为难,说道:“大人怎么说就怎么是,反正这世上儿女犯了错,有几个为人父母的能独善其身的,可怜天下父母心。”

萧子柱一听,好家伙,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话锋就转到了父母子女亲情上了,可真是有意思。萧子柱也不想再继续跟他闲耗了,说道:“郭大人,我可不想听你怎么教女儿,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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