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心里有怀疑,坦白来说,虽然穗玉是我放在你身边的一颗棋子,但是我的棋子,我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舍弃,就算她对你动了真情,不惜违抗我的命令。”

“事已至此,如果你愿意真心对她们娘俩,你就好生对待,如果你嫌恶她的身份跟那个孩子,直接告诉我,我伯家这就叫人接回,绝不纠缠,以后,你娶妻也好,纳妾也罢,都跟伯家无关,这个孩子也跟你无关。”伯尧上厉声说道。

这时书房的门外,一声清脆的瓷器落地的声音响起,李牧九迅速的开门,门口是惊慌失措的穗玉,地上是碎成破片的茶壶,他们夫妻二人相互凝视一刻,穗玉慌张的逃离李牧九的目光,责怪自己没有拿稳,便蹲下身子要收拾地上的残盏。

李牧九拉起穗玉,柔声说道:“这些叫下人做就行,你是我的夫人,是这个家的主人。”

穗玉听着这些话的时候,偷偷瞧着伯尧上,才点点头。

伯尧上冷笑一声,起身离开了。

“你,真的不介意吗?”穗玉跟在李牧九的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回廊上,李牧九忽然听到穗玉的询问,那声音细细小小,像是怕他听见,却又想让他听到。

他停住脚步,身后埋头走的穗玉不知,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瘦小的身体向后弹了几步,步子不稳险些摔倒,幸好李牧九转回身,一把将她揽在怀中。

“以后不要跟在我的身后,要在我的身边,这样我才好及时保护你。”李牧九温柔的说道。

这些话如同天雷,撞击在她的心口,忽然叫她想起在伯尧上身边的日夜,伯尧上说的对你好,背后都跟着一个利用,她不知,李牧九真不介意她从前效忠伯尧上的身份,还是他跟伯尧上其实是一路人,所说所话,皆是盘算。

不管怎样,穗玉是何其贪恋这方炙热的胸膛,不舍离去,她垂下眼睛,心里求着:“老天啊,如果能让李牧九跟我白头偕老,恩爱一生,我愿意下辈子受多少苦难都可以。”

都城,杼机阁。

盛幼安悠闲地躺在长椅上假寐,瘟生从门口闪了进来,说道:“盛公,孔少扬从李牧九的府宅出来了。”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盛幼安闻声睁开眼睛,笑的十分畅快。

“这场戏还真有看头,一个小小的新科学子,竟然能在虎口逃生,从前只知道伯尧上收了他,跟萧子柱也联系匪浅,现在沧州走一遭,锒铛入狱,转瞬搭上孔家,有意思,有意思,灵安这场戏越来越有趣了,瘟生。”盛幼安极尽癫狂的说道。

“看来这个李牧九不一般,盛公,咱们要不要好好查探究竟。”

盛幼安起身,走到窗户边,一把推开窗子,杼机阁百米之内除了守卫的影刃,再无旁人,听不见人言,也不闻鸟鸣,寂静的不似人间,不论何时,都叫人觉得发冷。

“孔家会比咱们调查的更仔细,他们愿意给做靠山的人,看来是个有用的。”盛幼安的眸眼之中流出一股杀意。

“盛公。”瘟生觉出盛幼安的想法,说道:“盛公要招揽李牧九。”

“招揽?我一介商贾,怎么配?”

“当然是在这场戏里插上一脚,加快送旬令堂下地狱才是。”盛幼安狠毒的说道。

“瘟生,我希望旬令堂一家老小都能死在他前面,你说怎么办才好那。”盛幼安阴鸷的说道。

“以前,我只想着怎么才能一举将他杀死,可是沧州的案子给了我灵感,他老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肯定不好受。”

“传我的命令给所有影刃,尽力搜集旬承谦在民间犯下的种种罪事,找到了都送给李牧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