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加入一个势力,才能更面的了解某些东西。思考无果,苏夜月不禁摇了摇头,涣散的瞳孔重新凝聚,熠熠生辉锋锐冷厉。

疯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了,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现在跟苏夜月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难以分离的缘故。他不想与之差距越来越大,故而缩了起来潜心修养着,试图恢复伤势。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昼夜不停的赶路,让商人以及他的手下有苦不堪言,但碍着苏夜月这尊杀人不眨眼的大神。更不敢妄言抱怨。

终于,几乎化为实质的怨气,在看到凌云城那隐隐约约的轮廓时。烟消云散……

入城,在某个巷子中,逮到一名混混搜魂之后。苏夜月便径自前往凌云城最为热闹的地方——云龙阁。

这地方据说背后有很多仙门势力的影子。凡俗世人只得其名而不可进之。只有修士才能进去。

“怪不得传言这么悬乎。”

余光在眼前扫了扫,苏夜月便轻易窥得了这酒楼的虚实。不过是在门口摆了个云山雾隐阵罢了。算得上是个混淆五感并有那么一点反击能力的阵法。

哪怕是勉强感应到灵气,丹田炼化一丝灵力的修士,都能视这等阵法如无物。

楼有七层,比偌大的凌云城中任何建筑包括城主府都要高的太多。单单观其表面,便可用四个字形容——极尽奢华。

没错,苏夜月现在脑袋里浮现的,也是这四个字。他虽然不是什么自小在豪门中长大的世家子弟,但先后闯了两个王都禁宫。见识也远不是什么乡下小子能比拟的。

白玉为墙,朱玉为阶,百载青木为柱,翡翠玉叶点缀,可以说这些东西随便扣下来一点边角料,拿到俗世就不下几十两白银。

“道友,为何驻足于此?莫不是这地方看不上眼?”

这时,苏夜月忽然感到身后细碎的脚步声逐渐消失,转身却是一玉带束腰,外披大氅的英武中年人,身后跟着两名默不作声的老仆。

余光扫过对方腰间悬挂的玉佩,苏夜月瞳孔微不可查的缩了缩,缓缓退了几步,让出道路:“我在想,以什么身份进。”

“哦?”中年人目光微微一凝,笑意盎然的望着这名看似年轻,但境界突破到筑基并且打牢根底的修士:“何解呢?”

“呵呵,我没钱。”苏夜月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语气有些玩味:“真的。”

“……”

凌天行愣了愣,忽而洒然一笑,指着这座奢华的酒楼道:“莫非这些俗物?道友说笑了……,我等修士之间,俱是灵石交易。哪里用得上这些金银。”

他认为苏夜月身上没有金银,故而才在这门口徘徊。

哪知,若他不来的话。苏夜月或许真的会以另一种身份进去。

俗称——强盗。

稍稍用脑子想想就能算个大概,这里作为附近几大地域中,唯一一处放在明面上的,修士聚集之地。来来往往交换物什的修士络绎不绝,那么打劫一番,绝对会盆满钵盈。

但是看到这名筑基中期的城主,以及对方身后毫不起眼,实则半步筑基的修士,苏夜月便果断抹去了这个诱人的可能性。

现在的他,可是还处于七彩改命丹的反噬期,当初借着这等逆天之物也仅仅将筱元心压了一段时间,还没对其造成伤害。现在面对这个表面上筑基中期,实则不下于筱元心的老怪物,苏夜月怎么可能会做如此不明智的决定。

没错,这个城主,其实是筑基后期,或许临近突破也不一定。他给苏夜月的感觉,和当初的谢晓,筱元心一模一样。

脑中忽然浮现一个人影,苏夜月不禁淡然一笑,轻声道:“初来造访,城主可请我吃杯酒?”

“自然。道友……请。”

凌天行余光从苏夜月提着的剑器上收回,心中微微震惊,脸上却不动声色欣然回答:“此番碰到道友,却是缘分使然。自然当饮一杯。”

入门,整个酒楼的构造一目了然,除了正对着门的一个巨大白玉雕砌的柜台以外,旁边没有一桌一椅,是一个个布下隔音阵法这种小阵的隔间。

“七层俱是如此?”苏夜月扫过布局,略有兴趣的问道。

“不。”

凌天行敏锐的察觉到了苏夜月语气中的赞叹,有些自傲的笑了笑,给柜台的人使了个眼色,虚引苏夜月走上楼梯:“道友也知道,人有三六九等,物有高低贵贱。那么唯一能适用的只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强者为尊。”

“不错。”对此,苏夜月深以为然。

“那么自然而然的,我这里也会行这套规矩,三层以下,开元境修士按照花费的代价,可以逐步向上。第四层便是某些不到筑基,却背后有势力作为支撑的修士。五六二层便是筑基修士坐而论道之地。”

“第七层呢?”苏夜月自然不会这么没有眼色,见其话顿,自然而然的开口相询。

老油子。

凌天行眯了眯眼睛,心底对于苏夜月的认识深了一分,捋了捋胡子道:“第七层,自然也是留给强者的。”说着,他抬手虚指上面。不在出言。

强者?

什么强者?南阳郡这破地方,修士虽然不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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