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十里,都是你盘山门的地界。”一时等不到回应,我睁开双眼,冲他得意一笑,“谁让我有钱呢。”

孟熠不再言语,于财力,他总是不能在我跟前昂首挺胸。

过了一会,我问他:“到了昌城,该怎么走?”

他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再往东南三十里,沿着太滆湖岸,巽岭山丘,差不多就到了。”

话落,我将神识融进瞬行咒中,片刻便将马车带到了尧城的城门外。赶车的人是自小伺候孟熠的随从大良,他被吓出声声惊呼,只见车帘一晃,他探进脑袋激动道:“公子,你仙力变强好多,肯定是第一名啦!”

孟熠可高兴不起来,沉着脸将大良的脑袋推了出去。不光是财力,于符咒法阵一项,他亦是望尘不及。许是我面上嘲讽意味明显,他阴阳怪气地朝我哼哼:“仙门比试,从来仙力碰仙力,符咒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伎俩,你说是吧,小姨?”

这小子越发有能耐了,竟敢揭我的短!我恶从心起,甩手施了个定身咒,孟熠全身上下不得动弹,亦不能言语,只不停地朝我眨眼睛。我冷哼一声,就算没有仙力那又怎样,我仅用符咒也能让他乖乖求饶。

到了客栈后,我让大良将孟熠扛回房间。

大良已习惯我与孟熠的打闹,我打,他闹,但此时此地,他还是顾忌的他家公子的颜面。“娄山主,公子爱面子,你这样捉弄他,还被外人瞧了,会影响他比赛的。”

我毫不在意:“你要不愿意,那我来扛他?”

他当然不敢。

我站在柜台外没有离开,掌柜主动来问:“这位小姐,可还有别的吩咐?”

“你们尧城,最大的赌坊在哪?”

“啊?”

不知是否我多心,怎么掌柜看我的眼神有丝畏缩?难不成我吩咐大良的厉色和行赌的做派让他觉得我不是个好人?我弯了弯嘴角,试图展现一个温柔的微笑,谁知他却先我一步谄媚地笑了起来,我一愣,只见他忙不迭地从柜台后转出,朝着我身后沉沉弯下了腰。

这时,我亦感觉到了身后的压迫,凝神望去,怪怪,这人挺结实的。

这人听到掌柜的声音,余光扫来,却未在我身上停留刹那,不消片刻,便只身从我跟前出了门去。

我拉住掌柜的:“他谁啊?”

“姑娘最好——”他突然没了声音,估摸觉着我也不好惹,只好说了。“他是奉城过来的仙门弟子,具体哪个仙门不清楚,但他打伤了我们城主的儿子,人还不敢上门理论。”

这算什么!我也能打到他们不敢上门。

“还有呢?”

掌柜没明白:“什么?”

我不和他墨迹:“他隔壁的房间给我空出来。”

他摆了摆手,我立时就扫了过去,他被我一吓,忙解释:“姑娘房间正好和他挨着呢。之前住在隔壁的客人来找我换过房,之后我就不把客人安置在那了,这不赛事将近,客房都满了,只剩他左右两间,我见姑娘身姿威武,气势盖人,定不怕他。”

我当然不怕他,区区一个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