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委屈了。”

“蝶舞!”苏云落轻轻呵斥她,“休要胡言乱语。”

蝶舞垂下头去,不再说话。

在一旁的蝶来也紧紧咬着嘴唇。大爷不在家,太太不光要打理赵家的内宅,还要处理赵家外头的生意,每日殚精竭虑,睡得极少,自己的衣食住行也十分节俭,却偏偏得不到那些整日里不事生产的狐媚子们的理解,太太不值!

终归是两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丫头,苏云落叹了一口气:“大爷既然将家业毫无顾虑地交给我,我定是要让他无后顾之忧的。”

大爷,又是大爷,若是大爷对太太好便不说了,可偏偏……饶是蝶舞和蝶来自小是赵家买来的,但跟在太太身边久了,一颗心早就渐渐偏向太太。若按蝶来和蝶舞的标准,大爷早就归在无情无义的一类人中了。明明,明明,太太长得美丽端庄,又温柔贤淑,更是管家的好手,大爷为什么还要没完没了地往家里领姨娘呢?

到底还是心疼太太,两个丫鬟将剩菜分了,收拾好碗筷后,一个帮着研墨,一个帮着念帐薄。眼看一大沓帐薄渐渐变少,可以松一口气了,忽而外头响起守在二门外彩霞的声音:“太太,七姨娘身边的梅香来了,说是有事要向太太禀告。”

得了允许,梅香披着一身寒霜进来,神情焦急,声音也带着颤:“太太,琅姐儿不好了,方才又喘又吐的,七姨娘只得打发了奴婢前来,求太太延请王大夫。”

琅姐儿在姑娘中行三,今年五岁了,长得肖似赵栋,是赵栋最喜欢的女儿之一。七姨娘素日里也精心养着,身子极为康健。如今忽而病倒,却是吓人。

苏云落收起帐薄,起身,示意蝶舞将她的披风拿来,一边道:“蝶来,吩咐李遥,速速将王大夫请来。”一边走了出去,看着是要到七姨娘所在的春绿苑去。

太太坐镇春绿苑,梅香的一颗心便落了一半。

春绿苑离得不远,但月黑风高,尽管赵家灯火通明,苏云落扶着蝶舞,仍旧花了一刻的功夫才走到春绿苑。

进得房中,却听七姨娘在呜咽,还伴着孩童呕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