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怡然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人,竟然会把她当成祭品。

那画像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功法秘笈,而张志斌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这画像里的怪东西需要足够多的人血来供养,就把她引了进来。

卢怡然对张志斌虽然有所防备,但一进来就被画像上的异常给吸引住了目光,一时不慎,就被他从背后捅一刀。

她不甘心!

血流失得越来越多,卢怡然浑身瘫软地趴在石床上,目光怨毒又不甘地望向那画像中的血色红果愈发鲜艳。

“张志斌,你会不得好死的。”

卢怡然的声音轻浮无力,明明该是极其愤怒的语气,在这个时候让人感觉不到半分威胁。

“不得好死?”

她背后的张志斌正揉着还在发疼的胸口,这女人到底筑基境修士,他做足了准备,还是被她一掌拍中,受了伤。

一听到这话,他心头冷笑了一声,上前几步,就是捏紧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看他。

望着她眼底的怨恨和不甘,张志斌心中觉得畅快极了,原来看向她的眼神满是爱慕和痴迷,如今却充满了深深的恶意。

“不得好死的应该是你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吧。”

他说,“我张家虽比不得卢家,但本公子可是堂堂正正的张家大房嫡子,能看得上你这个见不得人的外室女,那本就是你的福气。”

闻言,卢怡然眼瞳微缩了缩。

她是金水城卢家家主的私生女,她从来都没跟他说过。

张志斌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金水城人人都知道,卢家主母是个眼睛容不得沙子的人。

所以她母亲作为良家女,即使曾经有幸地被卢家家主看上了。

可直到她被生下来后,卢家主也依旧顾忌着家里的母老虎,不敢将她们母女带回卢家。

最后还是卢怡然自己五岁时表现出颇为不错的修炼天赋,被卢家家主看进了眼里。

然后他才为她运作了一番,让卢怡然得以认祖归宗,还做了卢家旁系的一位小姐。

但这些事,除了她父亲、母亲,还有她现在的养父养母知道外,就连那卢家夫人都不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

卢怡然的心狠狠一沉。

张志斌却不清楚她心里起的震动,还在自顾自得说着自己的话。

“……可你呢,时不时对本公子挑三拣四也就罢了,还真当你是卢家的大小姐。要本公子说,外室女就是外室女,哪怕你认祖归宗了,也比不得盼兮小姐身上一根汗毛。”

卢怡然的眼神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猛地变得凶狠起来。

见状,张志斌脸上露出些许不屑,另一只手狠狠拍了拍她的小脸。

“怎么,不服?”

随着空气中“啪啪”的两声,他眼底满是嘲弄和鄙夷,又是凶狠道:

“瞪什么瞪,难道我说错了。你不过一个靠着自己有点修炼才能认祖归宗的外室女,一边吊着本公子,一边还敢去勾引盼兮小姐的心上人周二公子。”

“你以为你是谁啊,盼兮小姐看上的人,也是你招惹的?盼兮小姐与周二公子才是天生的一对,而你不过就是地上一坨让人踩了都觉得恶心的狗屎。狗屎,你知道的吧!”

脸上又是被“啪啪”地狠拍了几下,嘴里透着满满的铁锈味,牙齿甚至都觉得有些松动。

卢怡然心头怒火旺盛,她在张志斌还想在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狠狠地呸了一声,骂道,“贱人!”

“你说什么?”

张志斌的反应出乎意料得大,他单手掐住她脖子,眼睛闪烁着恶狠狠的凶光,“凭你也配说盼兮,她就是天上那……”

“嘭!”

房门猛地被推开,一道柔而强劲的掌风吹来,张志斌猝不及防,身体被这袭来的掌风抽飞到墙上。

“咳咳”

卢怡然也被迫地扯下石床,她躺在地上,咳得因呼吸不畅而涨红的脸色又瞬间苍白起来。

她眼睛望向那抹白色衣角,眸底闪过一丝亮光。

“救……救我!”

“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

欧阳雪一眼就被那画像上几乎快要成熟的血色果子吸引住了注意力,鼻尖萦绕的浓重血腥味,正告诉她紫虫子说的这个好东西,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东西”。

她心头磨牙想道,这什么狗屁的“好东西”还要吸人血长大。

这画像上的东西,该不会是什么邪物吧?

“主人,什么邪物啦,它那明明就是灵烛果,不过用秘法封在了那画像多年,可能……可能中间发生什么意外也不一定。”

说到最后,它声音也慢慢变弱了下来。

灵烛果!

经它这么一提醒,欧阳雪脑海里的关于灵烛果的信息顿时浮现了出来。

她狠狠蹙了眉,怪不得这灵烛果的生长环境非万人以上的埋骨之地不可,原来它必须有足够鲜血和怨气的滋养才能长大。

这画像上形状颇有些怪异的大树,想来就是灵烛果的伴生树——骨魔树。

一旦灵烛果成熟后,它也会跟着瞬间失去养分,最后化为一地灰烬。

“救、救救我!”

见他们一个只顾着盯石床上的画像看,另一个将张志斌打昏就完全当没看到她这个人,目光只在她身上稍顿了一下,然后就一直看着身旁凝眉思考的小姑娘。

卢怡然眼底闪过一丝怨恨,怨恨他们看到她后,竟然见死不救。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待她如此不公?

她好不容易才进了卢家,认祖归宗,好不容易才获得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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