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寒!”

“大人!”

一行人七嘴八舌,不约而同叫了闻光寒。

诺久书亦忙上前去,“可有受伤?”

闻光寒一顿,面上的表情这才缓了下来。

诺久书这才注意到闻光寒刚才的表情。

等人走到面前,她问:“怎么了?”

闻光寒瞥了在场的人一眼,轻声道:“我抓到买凶的人了。”

“谁?”诺久书心脏砰砰直跳,紧张地看着闻光寒。

闻光寒沉默了一下,吐出一个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名字,“于任远。”

听到这个名字,诺久书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想了想,也没什么好说的,诺久书便道:“那人由我带回京城去,请陛下裁决。你上任时间紧,就先去吧。”

“不。”诺久书话音才落,闻光寒就立即出声。

诺久书抬眼看他,却见他蹙眉不语,如一个困兽一般,走不出自己编织的牢笼。

“阿寒。”她唤了一声,“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皇上现在很重视武将。”闻光寒试着说服自己。

“他不会对于任远怎样的。我与于任远相交,虽算不上生死之交,但总归有点交情,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三番五次害我们。

“而且你和益侯夫人关系好,我不能让你难办。”

“我你就别考虑了。”诺久书笑了笑道。

“早在你怀疑他的时候,我与益侯夫人之间就没关系好这一说法了。她助我良多,我也以股份还了回去,你按你的想法做吧。”

诺久书觉得闻光寒想太多,诺久书是欣赏益侯夫人,但这本来就是皇后口信建立的关系,又能好到哪里去?

自造纸厂走上正轨后,她们之间就渐渐疏远了,加上闻光寒太过打眼,她就越发低调起来,就算是益侯夫人的宴会她也能推就推了。

闻光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中狠厉一闪,“带走吧。”

“嗯?”

“人我们就带走。”闻光寒轻声道:“就这么把他放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诺久书曾觉得闻光寒是个生有反骨之人,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所作所为都挺按部就班的,今儿总算是做了一回离经叛道的事儿了。

诺久书顿了顿,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怎么这么看着我?”闻光寒突然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诺久书勾起唇角,脸颊蹭了蹭他的手,眉眼温柔,“没什么,就觉得你现在挺好的。”

闻言,闻光寒顿了顿,“你觉得我这么做挺好的?”

“嗯。”

闻光寒看着他阿久的模样,由衷地笑了笑。

“那就好。”

闻光寒笑了笑,潇洒转身,眼底有一抹狠厉,他叫来正嘉。

“你带上几个人,把咱们俘虏的家伙带回京机府,交给府尹衙门,而后速速返回。”

“那些尸首怎么办?”正嘉问。

闻光寒道:“烧了,埋了都行。”

那些人好些都是闻光寒和诺久书用光线枪杀的,死得就不正常,他可不敢考验当权者的智商。

正嘉抱拳应是,却不见离开。

“还有事?”闻光寒狐疑地看着他。

“大人。”正嘉嬉皮笑脸,道:“那小子怎么办?”

“怎么办?”闻光寒冷笑,“塞进放恭桶的马车里。”

正嘉眼前一亮,立即咧开一嘴白牙,“好嘞。”

诺久书无语地看着正嘉欢快地离去的身影,“这个正嘉怎么毛毛躁躁的。”

“他这性子也可以,正好和阿元互补。”闻光寒道。

“也是,他也就这性子让阿盛满意了。”

诺久书无奈地摇摇头,这才坐回马车上安抚家中的孩子,不去管他们了。

正嘉他们将俘虏都绑好,一路快马返回京城。

诺久书就抱着孩子和其他人聊天。

海儿长这么大,第一次遇上这种袭击,有点被吓到了,黏着他爹就不放,被易向学和朱玉泽两个逗得像个充气的青蛙。

见儿子的情绪不用自己操心,诺久书索性就不管他。

至于若儿,则是扶着闻张氏,说着话儿逗她开心,就怕她一直惦记着那事儿。

诺久书见此,欣慰地笑了笑。

闻颜若年纪不大,但性子已经初见端倪,看上去娴静温雅,但遇上事儿也不怕,冷静沉着,韧性十足。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现场的气氛好了不少。

正嘉等人快马加鞭,在他们吃了顿午饭之后就到了。

闻光寒见人回来了,问了问京城那边的情况。

正嘉道:“衙门说一定会上报陛下,京城守军可能有得忙。天子脚下都出了这种事,希望守军别被摘了头上的帽子。”

“那就不是咱们关心的事儿了。”诺久书道:“你们快点用饭,吃了咱们就走,今儿耽搁了不少时间了。”

“好嘞。”

临走前,晕倒的于任远被丢进了后面装杂物的马车。

闻光寒扭头看了一眼,眸中冷漠。

因为耽搁了一段时间,一行人没赶上驿站,只能露宿野外。

夏日蚊虫最盛,居于野外更是直接闯入了虫窝,护卫们能警惕野兽的进攻,可不能挡住蚊虫。

于任远就是被蚊子咬醒的。

他醒来后便发觉自己被捆得死死的,视线被挡住,耳边是嚣张的“嗡嗡”声,身上没有衣物遮挡的地方时不时传来一阵刺痒。

烧火的正嘉注意到了他的动静,回头一看,笑嘻嘻道:“哟,老板醒了?”

于任远:“……”

于任远折腾了几下,正嘉见此,笑嘻嘻上前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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