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的后院里,那座小楼的灯又亮了,柳爷正恭敬地候在窗前,屋里的男人正翻看着这个月的账册,这个月的账比起前几个月来,算不得多,但是屋里的男人却翻看的很仔细,平常屋里的男人查账最多不过一个时辰,可是今天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屋里的男人还没有放下手里的账册。

柳爷就这样静静地候在窗外,别说屋里的男人查上两个时辰,就算是查上一天一夜,他也会站在这里,不敢多说一句,但是柳爷的心里打起了鼓,他觉得今天屋里的男人有些反常,他甚至觉得屋里的男人是故意这么做,有意为难自己一样。柳爷仔细回想了一番自己近日的所做所为,并没有丝毫僭越之事,他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屋里的男人!

“啪……”屋里的男人终于看完了手里的账册,他将账册放在一边,没有对账岫有丝毫的疑问。

屋里的男人突然开口说道:“太白楼的差事,你办得不错!”

柳爷笑着应道:“爷过奖了,属下都是按照爷的吩咐办事,全都是因为爷您调度有方。”

屋里的男人说道:“这次办差回来的人都赏。”

柳爷点头应道:“是,爷!等他们都回来了,每个人都有赏!”说着柳爷笑道:“属下认为这次太白楼的行动,头功应记在小书生和风四娘的身上。”

屋里的男人突然说道:“这次夜袭太白楼,若无小书生和风四娘作内应,不会如此顺利,不过这次小书生和风四娘虽然有功,但也有过!夜袭太白楼当晚竟然在宫铭面前露了相。”

柳爷惊讶地问道:“竟有此事,属下不知!”

屋里的男人冷哼一声说道:“那你真应该好好的反醒一下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全然不知,如今知道的此事的人可能已不止宫铭一人了。”

柳爷忙躬着身子应道:“属下知错,属下已经得知温决仁和八大派掌门派出了温决仁的儿子和几名得意弟子前往江宁府一事,属下猜测定是与小书生和风四娘假扮‘紫青双剑’一事有关,所以属下早已安排好人手,在江宁府解决此事!”

屋里的男人对于柳爷的回答并不是十分满意,柳爷也感觉到这两次屋里的男人对自己的态度也似乎多有不满,没等屋里的男人再开口,柳爷接着说道:“那要不要派人把小书生和风四娘解决了?”

屋里的男人拍着桌子怒道:“胡闹……你刚才还说要给小书生和风四娘记头功,现在就要派人去杀了他们,如果真的这么干了,以后谁还敢替‘至尊’卖命?”

柳爷被屋里的男人那一声怒吼,吓得差一点跪在了地上,他忙说道:“是属下犯了糊涂,请爷息怒!”

屋里的男人冷哼一声说道:“就目前情形来看,虽然小书生和风四娘在宫铭面前露了相,但是他们的真实身份宫铭还不知道,上一次唐三、宋二在宫铭面前破了相,我本想着留他一命,可是这段时间他干了不少跟‘至尊’为敌的事,这一次是他自己要找死,我也就不留他了!”

柳爷忙说道:“明白了爷,属下立刻安排人手把姓宫的小子解决了!”

屋里的男人说道:“不,就派小书生和风四娘去,他们自己犯的错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如果这一次他们解决了宫铭,所犯之事也就做罢,如果发现他们无力解决,你就派人把他们都解决了!”

柳爷应道:“是爷,属下记下了!”

屋里的男人接着说道:“还有你告诉去江宁府办差的人一声,温决仁的儿子的小命留着,爷要他的小命有用!”

柳爷忙点头应道:“是,属下遵命!”说完柳爷躬着身立于窗外等了片刻,屋里的男人不再说话,柳爷方才恭敬地说道:“爷,属下先行告退!”说完柳爷又等了半晌,未听得屋里的男人再有所要求方才恭敬地退出了院外,刚走院外的柳爷长长地舒了口气,他跟随屋里的男人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被屋里的男人发如此大的火,柳爷摸了摸额头,满是大汗,他的衣衫也被汗水打湿了。柳爷心里隐隐感觉到一丝寒意,他感觉到屋里的男人对自己的不满,他突然有种感觉,也许过不了多久,屋里的男人要解决的人就是自己,而且柳爷还感觉到不久之后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这一晚柳爷失眼了,这是他近三年来,第一次失眠,上一次失眠不是他替屋里的男人安排人手截杀宫阁的那一晚!

宫铭回来的那一晚,慕容燕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当一个人没有心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轻松的,所以她入睡的很快,也很沉!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宫铭便吩咐宫福为他和慕容燕备好了两匹快马和赶路的干粮和水,宫福关切地问道:“少爷,您才刚回来,这又是要出远门啊?”

宫铭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亲自去一趟,你不要多问,只管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宫铭说完,宫福点了点头,也未多言,转身将宫铭的要求吩咐了下去。

慕容燕这几日一直睡得很不踏实,难得能睡个安稳,等她起床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

此时宫福已经将宫铭需要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等着慕容燕起床,宫铭就能与她一同上路了!

宫铭站在慕容燕房外的小院中静静地等待着,如果是以前宫铭一定会跑到慕容燕的门前拍门叫醒她,可是现在的宫铭不会这么干,他知道慕容燕这几天一定也很累,慕容燕走出房门的时候,看到宫铭第一眼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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