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长毛也不生气,抽走我手上一块白色的东西:“此物……呃,这个算不算?”

这是我刚抢出来的,我都还没看是个啥。我们都看过去,只见那是一块扑克牌大小的玉片,上面雕绘着一种奇怪的图案,好像是四只鸟绕着太阳在逆时针飞翔,但十分简约,有点图腾画的意味。

眼镜一看有货,瞬间乐开了怀,连连笑着说:“啊哈,啊哈,太阳神鸟!这下发了!你小子……老大你真有一套!对了,长毛,你叫什么名字?”

长毛想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们,我想干这行的见不得光,多半是不方便,看着他那个糗样,我忽然想起了小说《盗墓笔记》里的小哥张起灵。

我脑袋一冒光,见他迟疑着就说:“没事儿,看你长得满俊秀的,我们就叫你小哥吧。”

长毛憨笑着说:“我叫张弦,你们叫我张子或者弦子吧。”

我笑了:“弦子?那可是一位女歌手的艺名,关键是大家先入为主,你再叫这个也显得太娘们儿了,还是叫你小哥吧。”

爱妮笑道:“还是小哥好听,送快递的、送外卖的,别人都这么喊咧。叫桩子就更难听了,木头桩子还是稻禾桩子咧?”

张弦好奇地问:“快递?外卖?”他随后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想萍水相逢就闹了个生死过节,他怕未必交心,张弦也不见得是他的真名,他的笑透着邪性,叫人看不懂。不过反正名字只是个代号,他自称叫张弦,在我眼里他就是张弦,我们其实不必太较真。

尤其是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看起来温良谦恭,手段却十分狠戾,背后想过置我于死地,还是不能得罪了,防着点好。

爱妮忽然笑着调侃了起来:“看你这样子,还真有几分闷油瓶的味道,一样的话不多,头发长见识……见识也长。他背着黑金古刀,你手里也拿着杀猪的令刀咧。”

张弦摇头说:“闷姓?怎的这般怪?我从未听过,也不识什么闷有品。”

他凝视着令刀:“这并非……”

打了个梗,又道:“……并不是一般的宰猪刀,先前我用之时……呃,的时候,就发现了。”

张弦连着纠正了两次语气习惯,接着道:“从它透出的杀气来看,起码传了两百余年咧!光是加铁的痕迹,就很多次,你们看,很有层次感。这样的令刀,又叫‘鬼神令’,号令鬼神,莫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