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杀气,遮蔽住头顶的天空。

“杀!”

薛虎一声号令。

四面碉楼的二楼,毒箭如雨,朝着陈炀、孟小凡、雷建、岳承、马昕射出。

嗖!

密密麻麻的毒箭,带起赫赫风声。

碉楼围合的广场上,薛虎出现。

寒鳞十八子感受到他身上滔天的杀意,急忙抱起韩琦和倪鑫,退到了广场边缘。

“他们撑得过去吗?”倪鑫看向陈炀等人,心中不由暗暗心焦。

薛虎平静地看着黑柱旁缩成一团的五个少年人。他静静站立着,并不打算亲自动手。

他瞪大眼睛,贪婪地不想错过陈炀受难的一切细节。

“薛超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绝望吗?那便让他们尝尝百倍的绝望。”

“先尝尝万箭穿心吧,少年人!”

“满身窟窿后,再倒悬在黑柱上,下烧小火,熬得他们油尽灯枯!”

“最后再放出狗舍饿了三天的恶犬,就在这广场上,将他们吃得干干净净。”

薛超脸上的伤疤,兴奋得扭曲抖动起来。

“你的这个安排,我打满分。”谭有波嘿嘿笑了起来。

但他的心里依然隐隐有些担忧。

那个邪门的小子,真的这么容易就被收拾掉吗?

下一瞬间,谭有波眯眯笑着的双眼陡然瞪圆,失声惊呼道:“尼玛,我就知道!”

黑柱之下,圆形石墙突兀钻地而出,将陈炀五人牢牢保护在内。

紧接着,石墙扭动,四面合拢成一个龟形石堡,并且飞速旋转着。

连射十波箭雨,毒箭密密麻麻钉满了石堡上,但躲在里面的人却分毫无损,还发出了肆意的嘲弄。

石堡上,有几个斜向下的小孔,可以供石堡内的人呼吸,外面的箭却绝对射不进去。

这时,陈炀的声音从石堡里传出:“巡防营的王八蛋,你们就这点本事了吗?”

“今天你们要是杀不掉我,老子绝对会让你们付出百倍的代价!”

陈炀一边辱骂,一边盘算着如何全身而退。

城防营有恃无恐地滥杀,显然是自以为有了完全的把握。

“嘿,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自信?”

石堡内,雷建等人面色如土,脚软手软,瘫在了地上。

“难以想象,城防营对平民下此狠手!”

“他们疯了吧?他们难道不怕我们去告他们?”

“大概在他们眼中,我们已经是死人了。”

“他们不怕虎挚营?”

“你出不去,虎挚营怎么会知道呢?”

“巡防营内有强大的禁制结界,从外面很难用神念探查。只要将事情捂在这里,谁又能说出巡防营的不是?”

“这便是他们有恃无恐的原因。这里真是一个黑潭啊!”

陈炀同样忐忑不安。

看着四面高耸的碉楼和浑身血腥气的薛虎,一个大胆的作战逃生计划在陈炀心中形成。

谁说外面的人看不到这里?

索性就闹事不嫌大!让所有人都看到巡防营出事了。

逃生计划第一步:

天坠妖火,点燃碉楼。

将寒鳞山药田中永不熄灭的妖火,抛洒到碉楼上燃起大火,引发外面的关注。

第二步,四面砌起高墙,封堵拦截追兵。

这一招对于重瞳境强者估计没多大意义,只能说起个干扰的作用。

第三步,将寒鳞山药田那个小瀑布和陈府后园的湖水砸进来,将巡防营整个衙署淹成一个水库。

第四步,趁此混乱的机会,自己五人趁乱逃走。

“可惜不是在自己家里,否则直接可以从地底逃走。”陈炀苦笑一声。

也没啥可犹豫的,陈炀说干就干!

“天坠妖火!”

一座座燃烧的土丘,立马朝着巡防营的碉楼砸下。

在衙署的内部,同样有几百颗拳头大小的火球,砸向碉楼的各个房间。

熊熊燃烧的土丘,泰山压顶砸在碉楼顶部。

轰!

七层的碉楼瞬间倒塌了三层楼。

在三楼正闭目品茗的曹彬,察觉异变,撞破窗户飞了出来。

“御!”曹彬冷厉喝吼。

衙署碉楼的四角,雕刻着繁复铭文的柱子上,立马有冲天的蓝色光柱升起。

一道微蓝的结界生成,淡蓝色的冰霜由四角向着全楼扩散。

很快,整栋楼都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霜雪。

所有燃烧的土丘或火球,很快就被冻灭,黑烟都熄灭了。

陈炀心中惊讶。

这巡防营显然不是吃素的,防火的反应如此快速!

无暇多想,巨大的石墙飞速立起,堵住碉楼的每一个出口,并挡住了楼中所有人的视线。

天空之中,一只长达百米的大手,朝着碉楼拍来。

“啊!”

碉楼中爆发出惊惶的叫喊。

曹彬飞在空中,慌忙避开大手拍击。

“这是行道宗师出手了?”曹彬心中一片冰凉。

好在那大手只是砸到楼顶后,立马就消失不见了。

曹彬微觉诧异,来不及多想,便看到天河倾泻一般,一百道瀑布同时出现在衙署上空。

“救命啊,快跑!”

“天塌了!”

“天火压顶,天河倒灌,这是报应来了吗?”

那些衙署内的士兵,有的吓得瘫软坐地,有的跪地祈祷,反省起生平所做恶事。

曹彬一瞬间也被分神,警戒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异状。等他回过头时,眼前已没了陈炀等人的身影。

几个呼吸的时间,巡防营内已涨起四米高的水,泥水浑浊,慌乱的营卒游泳朝着外面逃走。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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