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有话剧的改编权!?”

偌大的练习室内传来顾瑶瑶的声音,而此刻其他的演员们也都一脸惊讶的看了过去:“导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导演有些不好意思的叹了口气:“这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戏梦》这出话剧的作者,是我非常敬佩的大学恩师,他晚年在病榻上曾对我说过,希望由我再来将《戏梦》重新搬上舞台……”

“而他也在半年前去世了……于是,我开始着手排练这出话剧,希望能用另一种全新的方式将话剧展现在世人眼前,完成恩师的遗愿。”

“谁想到,最近他的子女突然找上门来。”

一群子女堵在导演家的门口,个个严厉道:“这是我父亲的遗作,作为他的儿女我们有合法的版权继承。重新上演可以,但是请你们必须尊重原作!”

“没错,我们不同意胡乱改编的行为,即使是改一句台词也不行,请你理解。否则,我们有权可以起诉你。”

“哎……”

导演幽幽的叹了口气,目光沧桑的望着天花板:“想不到,会变成今天这样……”

在一旁仔细分析的祁观从皱了皱眉,目光投向导演:“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可以买这个改编权。”

导演摇头,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

“这不是简单的金钱纠纷,是他们不希望自己父亲的遗作被拿来改编。”

“……”

一时间,大家也都沉默了。

但某个人突然如梦初醒般的推开人群,站在了导演的面前喊道:“不就是让我们按原来的剧本演吗?哪怕跟之前的话绝一摸一样,我们也要演!大家说是不是!?”

“我不同意,我们这是旧剧翻演,如果跟原着一样的,那我们这版的意义何在?我们大家辛辛苦苦背了那么久的台词,排练了那么长时间,难道都前功尽弃吗?”

“是啊……”

“可是如果不做出妥协……”

人群逐渐动摇,导演望着底下一大群老朋友,不由得自责了起来:“是我不好,毕竟那时候我们只是口头约定……抱歉,我们的话剧只能先暂停,不过请给我时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再去请求他们把改编权给我们!”

“暂停!?可是,我们的话剧马上就要上演了……”

“对啊,难道现在要我们放弃吗?”

大家此刻的感情都变得焦躁不安,就连导演的话也逐渐埋没在了讨论声中。见势不妙的顾瑶瑶撇头看向导演,立马抬起手道:“大家……大家先冷静一下……!”

嘈杂的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但大家仍然你一句我一句的在底下小声嘀咕着。

唯独那位老人。

顾瑶瑶的目光与他相对,对方也只是脸色苍白的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站在那如同苍老了好几岁,原本身上的活力早已不在,眉眼之中更是失望的神色。

顾瑶瑶的手一顿,随后也没什么力气吧啦在两侧。

为什么只有老爷爷一句话也不说呢?他现在,在想什么……

正当她还没多想,只见那老人踉跄的走了几步,便捂住心口直直到往一边倒了下去。此时的人群一下安静的无比,随后便是轰然的爆发出一阵恐慌声。

祁观从见势上前扶住了晕倒的老人,对身后喊道:“叫救护车!”

此时深夜,市二医院。

老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昏睡不醒,身旁的医疗仪器将他围了一圈。顾瑶瑶担心的隔着玻璃查看对方的情况,一时间着急的想要破门而入,好在祁观从站在身后将她拉了回来。

病房门口,护士刚要进来病房,导演连忙上前拦住,焦急的问:“请问!这位老人怎么样了?”

护士挑眉,语气显然有些不悦的开口:“他是受到强烈刺激导致的心脏病发,已经得到稳定,需要静养休息。对了,老人的家属怎么还没来?通知了吗?”

导演对护士小声:“其实……是这样的,他是独居老人,妻子去世很多年了,儿女也都不赡养……一直是靠话剧团的微薄薪资生活,无依无靠。”

“医药费就先由我来替他缴吧。”

“这样啊,那你跟我来吧。”

此时,病床前的顾瑶瑶祁观从听到门口的对话,有些意外的相视一望。

……

窗外,皎洁的月光缓缓洒落至地面。被月光所覆盖的顾瑶瑶歪头看向病床,呆呆的出了神。

“他是独居老人,妻子去世很多年了,儿女也都不赡养……无依无靠。”

祁观从贴心的将一条毛毯披在她身上:“累的话就先睡一会儿吧,我来盯着就好。”

顾瑶瑶叹了口气,拉了拉身上的毛毯往向床上:“以后,我们也会有变老的这一天吗?”

祁观从皱眉,但答案是绝对的。

“当然了。”

顾瑶瑶有些感慨,她不由得看向老人脸上的皱纹:“那等到那个时候!我们一定要陪在彼此身边,不要让另一个人孤孤单单,好吗?”

这时祁观从还未说什么,老人突然动了动手指,醒了。

“观从你看……爷爷他醒了?”

老人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白花花的墙顶,他有些僵硬的开口:“我……还活着?”

祁观从贴近询问:“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瑶瑶立马清醒了起来,原本脑子中不愉快的都灰飞烟灭,她起身撒腿就跑:“等着,我马上去叫医生!!”

老人干咳了几声:“我老了,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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