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安恭敬的放在了闵鸿的案几上便匆匆离去。

“阿翁,司马氏应该不值得您如此重待吧”闵藩问道。

“眼光一定要放长远,莫要小看司马氏如今落魄早南方门阀挤压又为北方人唾弃,但于江左司马氏有两大优势”

“孙儿驽钝,请阿翁指点”

“其一,虽江山倒悬然司马氏仍为天下正统至今无人能撼动,此大义所在江左其他门阀所不具;其二江左门阀各自为政一盘散沙又乏重兵,自陈敏作乱后一些门阀领袖顾荣贺循等等已经有所察觉,江左需要有强藩坐镇以保他们太平无忧”

“所以阿翁觉得司马氏于江左再度崛起是必然,所以才与司马氏交好”闵藩聪慧如果说开始还不太明白,但如今一点便透。

“今北方沦丧若是匈奴南下而江左无强藩与之对阵,我汉民必将惨遭屠戮再无安生之地,披发左衽千年文华也将毁于一旦,阿翁一生虚活七十有二寸功未立,只想在临死之前为江左尽点力”

自己的祖父从不趋于权贵,在司马氏最强盛的时候多次封拒不为官,但在他们式微的时候却选择了襄助。

一番解释以后闵藩才算是明白了,自己祖父这么做是为了巩固大晋最后一片土地才为司马氏助势!

闵鸿拿起来司马安的文章,在他看来一个在洛阳不学无术的皇室子弟能写出什么好文章来。

但很快闵鸿脸上就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来来回回读了好几遍。

“好一篇陋室铭”

手捧着这篇文章神清气爽,仿佛一纸飘香奇文让人陶醉,闵藩在一旁也看了看。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唯公德鑫。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藩儿,去找匠户做一面屏风,阿翁要亲自把这篇陋室铭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