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寂静如水,氤氲的光芒,散作星星点点,洒落楼阁。晚风轻摇,吹动窗纱,在月光的沐浴中,编织美梦。

玉盘般剔白柔嫩的圆月,悬挂天边,寂寥的月亮下,那单独的身影,立在屋檐上,仰望着星空,久久。

零榆端着一盘鲜嫩多汁的水果,敲了敲了客房的门:“莲理,我给你送来了这里的特产水果—提子。”

房间内没有动静,连烛火都是熄灭的,但隐约透过纱门可以看见从窗户洒下的月光。

“那我就进来了。”零榆没有得到回复,便推门而入。

房内空荡荡的,整齐的桌椅,平铺未皱的被子,蜡烛也未有过点燃的痕迹,只有那扇窗是打开的,被风吹的吱呀作响。

零榆向窗外探头,四周环绕了一番,夜幕下的一切静默得出奇。他稳端着怀中的提子,翻身一跃,跳到了房檐上。

一袭白衣女子映入了眼帘,莲理昂首观望着,任由这寒风肆无忌惮地吹乱自己的衣裳。

零榆走近他的身旁,将自己的外衣褪去,披在了莲理的身肩,“这样的夜晩还是挺冷的。”

莲理听到耳边的细语,转过头,看到了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满是关心与宠溺。

“谢谢。”说罢,又继续看着这孤独的明月。

零榆也陪着他一起赏月。“你很喜欢一个人看星空吗?”

“只是今晚。”

“月亮给人的感觉总是孤独的,它的光都是这样的寒气逼人。”

是呀,也只有今晚是这样的觉得了,习惯独自一人的自己,从来没想过寂寞的感觉,或许,还真的需要别人的陪伴。

“谢谢你。”莲理转过身,看着零榆,莞尔一笑。

零榆被着突入其来的道谢吓了一跳,差点没打翻手中的水果。他将提子呈现在莲理的眼前。“尝尝,新鲜摘的。”

莲理看着盘中翠绿饱满的,如翡翠般的绿色小球,这东西她是没见过的,颇有些好奇地拿起了一颗。

零榆拿了一颗直接扔进嘴中,笑着道:“这叫提子,朝阳国的特产,不用剥皮,直接吃就好。”说罢,又接连吞了好几个。

轻轻咬了一口,一股酸涩扑面而来,这么酸,这家伙怎么一口气吃那么多,看向零榆,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第二天,两人早早地起了床,向客栈老板询问了这里大夫的平日习惯后。

换了一身大夫穿的宽松绿袍,戴上方字巾,携上药箱,去城中找寻粘贴皇榜的告示栏。

远远地便看到聚集的一群人,人声鼎沸,周旁有身穿铠甲的士兵在把守,想必那里就是揭榜的地方了。

零榆领着莲理,挤到了告示栏的前面,果不其然,一张上好的绢布上提有皇帝的印章。

零榆一跃而上,在众人的注视下,撕下了那张皇榜,人们惊讶地看着零榆。

因为在这之前,已有三名大夫未治好贵妃的病而被砍头,这位仁兄真是勇气可嘉呀。

士兵们轰散了人群,将莲理和零榆请上马车,两人坐在车中,注视着彼此。

“莲理,医术你是会的吧。”

零榆小声问道,就算医治不了贵妃也没有关系,毕竟面对的是凡人,区区砍头算什么,不过一来要取得这天子之血,二来是不能泄露真实身份,还是有些困难的。

“嗯。”莲理点头,闭上了眼,她在思考如何让皇帝心甘情愿地献出自己的血。

一路平坦,皇宫不愧是皇宫,硬实的马车也能坐的这么舒服,零榆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下了马车。

他伸出右手,想牵着莲理的手送她来到车下,只可惜期望落空,莲理没有搭理他,从马车的另一边跳下。

下了车,便有宫中的宦官迎接自己,那宦官手持一根拂尘,趾高气扬地打量着莲理等人:“两位这就随我来吧。”

尖细的声音让两人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凡间的宦官是真的神奇。

走了大约半个钟头终于来到了贵妃的寝处,不得不说,人间的皇宫是真的宽敞,且看那贵妃住处。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壁为灯,珍珠为帘幕。七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天丝如烟帐,帐上金丝绣满艳丽的海棠花,如袅袅烟雾般迷幻。

塌上枕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人,隔着细纱,也能感受到她的妩媚动人。

焦急地等候在床榻前的皇帝,看到大夫的到来,万分激动,满是喜悦地迎上去:“大夫,一定要诊治好朕的爱妃呀。”

莲理跪在皇帝面前,并拉上零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人间的规矩,无论怎样,还是要入乡随俗的,零榆无奈也只能陪着莲理一起跪拜了。

“爱卿平身,朕的爱妃就交给你了。”皇帝的眼中饱含深情,他坚定地认为一定能有医官能让自己的爱妃恢复如初。

莲理来到床塌前,看着帐内面色红润的女人,她安静地睡着,面相上是一点染病的迹象都没有,呼吸也是正常的速率,她命人将焚烧的沉香撤走。

指尖停在了在被盖上一层纱绢的纤细手腕上,许久,莲理还是未发现有何病状。

她唤来零榆:“这贵妃没有生病,反而身体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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