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也默许晴小姐为她绣经书呢?”

薛嘉云的视线落在书册上,满篇之乎者也的大道理,看多了也觉得乏味。

她默了片刻后,轻道:“兰姐姐觉得兄弟姊妹应该互相敬重爱戴,觉得姚氏身为当家主母,应当护着后宅安宁,而不是刻意掀起波澜。”

水宛连连点头,深表认同。

不过薛嘉云话音一转,又道:“但同样,她身为嫡女,骨子里与生俱来有傲气。嫡庶,于她而言还是十分鲜明的。咱们与她是姐妹,却是低她一等的姐妹,可以受她庇护,也可受她使唤。再加上晴姐姐被姚氏驱使多年,兰姐姐也惯了,没想那么多。”

水宛抿着唇不说话,又俯下身子绣花。

室内静了片刻,薛嘉云又重新看进去几个字,忽听水宛道:“我猜兰小姐也不会一点都做,待晴小姐绣的八九不离十了,她也会拿过来绣几个字的。这样大概就能更心安理得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