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妇人被程仕的火符所伤,正是穷追猛打的好时机,将军此时却把程仕喊住。

“将军,着白骨妇人法力虽高,但我们二人合击,定能将其斩杀!”

程仕指向后院,示意将军和自己前去杀妖。

“这白骨精,修为不过如此,暂且不急。”

将军不以为然,压根没有要去后院的意思,反倒是再院子里转悠起来。

他围着院子慢慢踱步,抚摸院墙和院内的茶树,然后走到门前,推开门,看见一片无垠的海洋。

程仕走上前去,对将军解释说:“这宅子是我再洛城的家,废弃数月了。”

见对方没有要着急杀妖的意思,程仕也不好催促,索性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这中年汉子娓娓道来。

只是,程仕隐去了他剿灭尹家庄的事情。如果真如这白姑娘子所说,是她杀了程家四口,尹家庄便是程仕误杀,还是不说为好,免得节外生枝。

将军边听边点头,对程仕说:“看你方才的火符的威力,非同小可,想来也是修道之人,为何不早早使出杀招?”

“将军有所不知,这宅子被那妖精用阴气充斥,我修为尚浅,一时间使不出气力。若不是将军及时出现,我早已上了黄泉路。”

他还想对将军行礼道谢,却被其用手拦住,指着院外的大海说:

“这便是我不急着杀妖的原因。以这妖物的修为,居然能抵挡住我一剑,原因就在与这宅子内的阴气。阴气源自她布下的阵法,在这阵法这下,你看见诸多幻觉。我的定梁剑,威力也有所折损。若不及时破除这阵法,就算是你我二人合力对付着妖物,也得费些周折。”

程仕对其说法表示赞同。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进入妖物布下的阵法之后,法力大折,却没有破解这阵法的手段。布下照妖镜,逼出妖物,已经是练气级别的程仕,法力的极限了。

“还请将军赐教破阵之法!”

“破阵之法自然是有,只是,你得付出一些代价。”

将军微笑着看着程仕,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只要能杀死这残害我家人的凶手,就是让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程仕扑通一声跪下。

他太恨这妖物了。

不管是尹毅,还是白骨妇人,只要是残害他家的凶手,程仕的复仇的怒火都能将其瞬间灼成黑炭。

尤其是这白骨精,还当着他的面,残忍地将其父地魂魄,炼成脖子上地皮肉。这般挑衅,岂有不反击的道理!

“没有这般严重。据我观察,这妖物的阵法,是以你家的宅子为依托布下。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只要将你家的宅子破坏掉,这阵法就能元气大伤,就算不破,也难以限制住我二人的法术。”

说道这里,将军意味深长地看了程仕一眼,等待他的回答。

要是程仕在洛城还有一个和睦美满地家庭,他可能还会犹豫,毕竟这宅子可是程父花了重金买下的,也是全家生活的地方,承载着程仕穿越以来美好的记忆。

但是现在,家破人亡,就连管家刘叔都惨死在妖物手里,留下着孤零零的一座空宅,还有何用?

他斩钉截铁地回答:“就依将军所言,将这宅子损毁!”

将军点头,示意程仕后退。

他举起定梁剑,对着围墙挥舞剑气,围墙裂开缝隙,旋即缝隙裂开变大,一排墙面轰然倒塌。

又准备对堂屋的建筑动手,却被程仕拦住。

“怎么,你心疼了?”

“不是,这宅子,我不想毁于外人之手,请将军容我亲手烧了它。”

程仕抽出两张火符,叠在一起,对着堂屋掷去,熊熊大火蔓延开来,烧得又大又急,不一会儿,这座典雅的木制建筑,已沦为一片焦炭。

房梁倒塌得瞬间,透过院门,它看见门外得海水渐渐褪去,只是浅浅一层,能隐约看见街道的上的青石板。

与此同时,院内的阴阳二气发生了质的颠倒,阴衰而阳胜。

程仕的肋骨不疼了,而无形之剑,又再次出现在他的手中。

一旁的将军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一个黑铁翅膀,唰的一声,从他铠甲的后背钻出来。

“时机已到,随我去后院,打杀那白骨精!”

话音刚落,黑铁翅膀扇动,将军像一只激昂的雄鹰,越过烧成黑炭的堂屋,去了后院。

程仕施展轻功紧随。

二人一前一后,落在后院。

后院寂静无人,不见妖物的踪影。

“那酒坛子,在哪个房间?”将军问道。

“就在西边的客房里。”程仕指向客房。

将军程仕的手指,盯着西边的客房,冷笑一声,将定梁剑投掷过去。

这剑如飞出的流星,带着火光,一下把屋顶掀开,墙体也随之炸裂。

“大胆妖物,藏匿于此,你的阵法已被毁坏,还不乖乖爬过来,束手就擒!”

白骨妇人罩在外面的白袍也被击碎,只见她浑身上下,皮肉已经覆盖到了肚脐处,胯部一下依旧是白骨,肠子挂在地上,还在滴血。

一旁是打开的四三个酒坛子,冒着灰色的余烟。

程仕看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恶心东西,怒火又开始燃烧,头发上也能听见劈里啪啦的声响。这怒火要将他的头发烧焦。

“狗日的妖怪,吸我家人的骨肉,换做你的皮肉,我这就将你打成齑粉,永世不得超生!”

他双手紧紧握住无形之剑,跳起来一个俯冲劈砍,一道深深的裂纹在地面蔓延开来,冲向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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