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文推开众人的手,走到葫芦边上,将葫芦一把抱起来。

程仕以为他要喝酒,叹气道:“长老,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喝酒呐!”

“非也,非也,”巩文摆摆手,“我是说,这章子,就在这葫芦里。”

在葫芦里?

程仕怎么也想不到,巩文会把章子塞到酒葫芦里。

“长老,这等重要的器物,你竟然将其泡在酒葫芦里,真是胆子大呀!”许慎忍不住插话道。

这酒葫芦,着实庞大,巩文抱着它,就像抱着一大铁托一般,晃晃悠悠的。

“话不多说,既然长老说章子在酒葫芦里,就请许慎将这葫芦里的酒都倒出来,将章子取出吧!”

程仕对这许慎使了一个眼色,许慎心领神会,跑过去就去接巩文手里的葫芦。

巩文怒目圆睁,一把将许慎推开。

“我这里里面,可是酿了上百年的仙酒,谁也不能将它这就么到了,这可是贫道的命啊,不行不行!”

“我们先给您找个容器,把酒倒出来盛放好,把章子拿出来,再把酒倒回去便是,您看可行?”许慎到底是机灵人,马上想出了对策。

这倒也是个法子,反正只要不浪费巩文的仙酒,也无大碍。

但是巩文却依旧摇头,对着许慎好生教育一番。

“你这猪脑袋,还是练气的道徒,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都想不出来?我好生的酒,在葫芦里晃着挺好,被你这么反复倾倒出来,不是折腾人么?”

“隔空取物,难道不会?”

巩文一脸鄙视地看着许慎。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是弟子愚钝了!”许慎连连道歉。

程仕也点点头,心想这的确是个好好法子,也附和道:“巩长老果然睿智,那就请长老将这章子,用隔空取物,从葫芦里取出来吧。”

巩文将葫芦咚的一声放在地上,弯下腰,在葫芦的两个球处,上下拍打着,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嗯,不错,应该就着这里,不会错!”

确定好章子的位置之后,他对着葫芦微微一勾食指,果真就有一个印章模样的东西,大小好穿过葫芦嘴,缓缓飞出。

这印章在空中高高转悠了几圈,稳稳落在巩文的手里。

巩文看着这湿漉漉的章子,好生心疼粘在上面的琼浆玉液,他不想浪费,想要添上几口,却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等举动,索性将章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干燥之后,对众人道:

“好了,这便是符院的印章,我从宗主初取得,一只带在身边,一刻也未曾分离。”

这句话程仕是深信无疑的,毕竟这章子被这酒鬼放进了葫芦里,一个酒鬼,可是一刻也离开不他的酒葫芦。

巩文颠了颠手中的印章,“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章子,我只拿给程仕一人,其余符院弟子,都没有权利使用。至于章子何时用,用作何处,你们听他的便是,没事必要来来打扰我睡……不要打扰贫道清修!”

他将印章拿给程仕,然后嘱咐道:“好生保管。切记!”

这话一说完,巩文就拖着他的酒葫芦,摇摇晃晃地出门了,谁也拦不住他。

众弟子一阵懵。

“长老他,就这么走了?不多待一会儿?”

巩文头也不会,边走边向背后摆手。

“我清修去了,你们乖乖听话,勿要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便是!”

程仕无心关注巩文的去向,这个酒鬼,一定是去哪里喝酒睡觉去了。

眼下,他看着手里这小小一枚印章,感慨万千。

和他想象中的不同,堂堂寒风谷符院的印章,居然长得如此普通。

不就是一个一寸大小的黑章子,也没有丝毫的点缀,黑不溜秋的,并不起眼,凡间印章店里,二十文钱刻一个,最多也就是一盏茶的工夫。

他捏着手里小小的印章,心想:“这真的是符院的印章么?执中堂的章子,可长得比这有气势多了。巩文莫不是在诓我!”

想到这里,程仕心中一紧,连忙带着章子朝着正院跑去。

众弟子见状,也跟着他跑去。

程仕来到垒土下面,纵身一跃,来到那尊裂纹的符缸边。

他将章子对着缸里的模糊的印章痕迹,仔细比较了一番,确认是同一印章。

程仕点点头,顺着裂纹的走向,盖下一个章印。

说来也奇怪,这符院的印章,本是通体乌黑的,可是这一概下去,却殷红同鲜血一般,晃眼睛。

又接连盖下五六个印子,都压在裂纹处。

忙活完之后,程仕站在高高的垒土上,发号施令:

“许慎,你上来,点火!”

“遵命!”

许慎虽然不知道程仕蹲在符缸里干些什么,但是既然老大发话了,小弟就得麻溜的干。

程仕让他灭火,他就灭火,让他点火,那就点火罢!

相比于灭火,这生火的过程,就更加简单了。

许慎使着他心爱的大铁锤,对着三个垒土堆逐一敲击,咚咚咚三声下去,三口符缸底部就窜起了火苗。

符缸又恢复了之前熊熊烈火的样子。

整个符院里的温度,渐渐升高。

众弟子不知道程仕这是在搞什么玄机,难道找到符院的印章之后,这符缸的火就可以燃起来了?

正当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许慎惊呼:

“快看,这缸!”

众弟子被许慎的惊呼所吸引,顺着他的高举的手,目光投向程仕身边的符缸。

这个符缸,正是之前,由于遍布裂纹,符火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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