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说说而已。”
“对，鱼鹰只是随口一说。”希琳半转过身，同时拼命朝一脸茫然的猎巫人打眼色。
可惜鱼鹰完全没有领会她们的暗示，“你们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当然是认真的。杰罗姆先生很适合这次的任务，我对他有信心。”
希琳绝望地捂住脸，枯叶背过了身。即便如此，她们仍能感觉到凯蒂不断上升的怒气。
“我这几天为你们准备的食物有什么问题吗？”她轻言轻语地问。
“没有啊，挺好的。”希琳和枯叶异口同声地说。
“确实不错。”鱼鹰说。
“那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猎巫人先生？”凯蒂似笑非笑地问，“因为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适合干什么，不适合干什么。我只做自己分内的工作，不会有什么不切实际的突发奇想。”
鱼鹰似乎被她说蒙了，“好吧，我承认，我不太明白——”
“杰罗姆的位置和我一样！”凯蒂上前一步，咄咄逼人地看着鱼鹰，“他不适合去冒险，天生就不适合！如果你让他跟你一起出去，最后肯定会害他受伤！”
“等等，小姐，先别急着下结论——”
“别说了，鱼鹰。”枯叶从牙缝间挤出几句话，“她可是雪鸮女士的外孙女，识相的话就赶快闭嘴。”
猎巫人乖乖闭上了嘴。
凯蒂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鱼鹰刚刚违背了她在白猫咖啡订下的每一条规矩，而且还自创了几条新的，并用花体字写在了她专用的小黑板上。
即使没在正面承受凯蒂的视线，希琳依然能感觉到它们的重量。
她无比同情鱼鹰。
又过了好一会儿，凯蒂的表情才软化了一些。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那我陪你去好了。”
“呃？”鱼鹰一脸茫然。
“怎么？我去不行吗？我也是大集市的常客，每周都会去那里采购食材。至于你要见的黑炼金师，我应该和他们两位都打过交道。”凯蒂耸耸肩，“好了，我这就去换衣服，五分钟后门口见。”
她没等鱼鹰回答就离开了，脚步声听上去愉快了很多。
猎巫人转过身，困惑地看着希琳和枯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店主……”
枯叶叹了口气，“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结果后来才发现，和希琳扯上关系的人，没有一个是普通的。”
希琳用悲悯的眼神看着猎巫人，“那么……祝你好运，鱼鹰。记住，她是你导师的导师的外孙女，千万别有什么奇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