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快变冷了。

国庆节之前,学生会说要搞一个什么联欢晚会。

洛禾最近被齐思远抓着补习,刷题刷的两眼发黑。

这种晚会他没兴趣来,但齐思远说想看,洛禾就被他拉到礼堂来了。

礼堂很大,后面因为看不到,没人坐,空荡荡的一片,灯又坏了,隐在黑暗里。

洛禾觉多,被齐思远拉到角落坐下,屁股一挨凳子就犯困。

他正要往桌上趴,齐思远把他揽着靠到了自己身上。

“桌上脏。”他解释。

洛禾靠在他身上,感觉到他没有之前那么瘦弱了。

也是,天天给他做饭吃,被他带的饭量也变大了,能不长胖么。

之前太瘦了,现在也还不够,再长胖点靠起来比较舒服。

洛禾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你就是想让我靠着你。”

齐思远眼睛里有光,他轻声道:“被你看破了。”

他说话的声音太过温柔,像前面传来的嘈杂声中的一抹春风,吹得洛禾昏昏欲睡。

台上在跳街舞,前排欢呼声阵阵,洛禾马上就要进入睡眠,唇上忽然一暖。

齐思远在亲他。

舌尖探入洛禾微启的唇,洛禾抿了他一下,他固执的一下下舔着牙关,不退缩。

洛禾无奈极了,前面热闹非凡,而他们躲在这小角落里接吻,齐思远还不依不饶。

只要有人从后面溜进来,就能发现校霸被抱着亲。

他不要面子的吗?

齐思远唇间逸出一声叹息,洛禾神经一紧,张开了唇。

如同将军丢盔弃甲,齐思远立刻像闻见血腥味的狼,长驱直入。

好一阵,这个吻才停下来。

分开时洛禾有点喘不过气。

齐思远舌头抵了抵腮帮,轻笑,“有点烟味,又背着我抽烟了。”

洛禾心虚的撇开视线,他是在厕所里抽了根烟。

但他随即意识到,他是校霸还是齐思远是校霸,他心虚什么?他完可以叉个腰!

“你的烟头我都吻过了,抽烟时会有跟我接吻的感觉吗?”

洛禾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变态吗?!”

“对,我是你的小变态。”齐思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洛禾失笑:“你明明就是大变态。”

他的睡意被搅没了,索性将重量都放在齐思远身上,任由他抱着,慵懒的与他聊天。

“之前他们乱写你的校服,写你弟弟小,真的假的?”

“真的怎么样?假的怎么样?”

洛禾眼睛一亮,“不以大小论英雄,不过要是我比你大,成年之后就让我来满足你吧!”

齐思远眼神深沉,“你已经想到成年之后的事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难怪你最近早上爬起来洗内裤,都不让我给你洗。”

“这种贴身衣物本来就不用你给我洗!”

“现在不该讨论这个问题,如果你这么感兴趣,回去我给你看看。”

“我对我很有自信。”

“很巧,我也是。”齐思远低笑,“他们那么传我,是因为我从来没在学校上过厕所。我的……只给你看,也只给你用。”

洛禾:“……啧。”

回到家,洛禾如愿以偿的跟齐思远比了大小。

“卧槽?!你这驴玩意吧?!”

洛禾深受打击,并莫名感到菊花疼。

在和齐思远交往之后,他就去查了这些影片看。

实际上看起来真有些犯恶心,但想象是齐思远的话就不会了。

不过他们之间,到现在最亲密的,就是深吻了。

平时就是一张床上盖着棉被纯睡觉,除了做点带颜色的梦,都不带越雷池的。

这多亏了齐思远的补习,差点没把洛禾补到肾亏了。

齐思远太过敏锐,根据家里的一些东西猜到了洛禾的家庭和洛禾的想法。

洛禾妈妈早就去世了,在医院病死时渣爹在国外出差。

他妈去世半年,渣爹娶了个漂亮年轻的继母。

继母想要洛家的财产,对洛禾处处刁难,偏偏肚子不争气,到现在都没怀上。

渣爹更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洛禾不想回家,待在那个地方,他都嫌恶心。

渣爹就他一个儿子,指望他继承家业,希望他优秀到省都是头一份的。

洛禾偏不,他和渣爹对着干。

放弃了自己的天赋,放弃了学习,生生把自己从少年英才弄成了学渣校霸。

齐思远希望他能顺从本心,但更想他不是因为这种原因而放弃。

他人生也有诸多不如意,出身不好,母亲的职业令他饱受歧视,从小被欺负到大,以至于心理阴暗,无法正常与人进行交往。

母亲视他为累赘,小时候非打即骂,父亲不知所踪,齐思远一直以为自己是厌恶母亲的。

直到那个他以为厌恶的人彻底消失了,再也见不到了,他心底像空了一块,才发现自己是这么在乎。

齐思远顺从环境,将自己活成了肮脏的淤泥底蛰伏的毒蛇,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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