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渊忽然跪了下来,“苏衍,我错了,你回来吧,我带你去偏远的地方,没有人会知道你是个鬼,我带你走好不好?”
“回来?”苏瑾夜歪了歪僵硬的脖子,“我回来干什么,接着受你的羞辱?赵子渊,你毒死了我,我要你给我偿命。”
他向赵子渊扑了过来,“赵子渊,我要你给我偿命。”
赵子渊跪得直直的,“苏衍,你的命,我还。”
他目视着苏瑾夜,“只要你要,只要你想,我赵子渊陪着你。十八重地狱,我们兄弟两个,一起去闹他个地覆天翻。”
苏瑾夜的双手已经掐上了他的喉咙,南山出手如电,一柄剑刺进了苏瑾夜的身体。
苏瑾夜眉头都没皱,两只手死死仍卡着赵子渊的脖子。
赵子渊想要怒喝一声,但是脖子被卡的死死的,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南山,退下,别伤到了苏衍。”
“主子。”南山叫。
“我叫你退下,听见没有?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过来。”赵子渊说话艰难,但还是喝住了南山。
南山带着人退了下去。
苏瑾夜的手松动了一下,赵子渊攥住他的手。
苏瑾夜的手触感冰凉,赵子渊有意无意摸到了他的脉搏,一点儿跳动都没有。
他真的是苏瑾夜,也真的是个死人。
他死死地盯着苏瑾夜,好像要把他吸进自己的眼睛里,刻画在自己脑子中。
苏瑾夜的脸都是僵硬的,没有一丝表情,他只是用力的卡死赵子渊的脖子,一门心死思的想要他死。
赵子渊的脸色已经铁青,他呼吸困难,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他还是死死看着苏瑾夜,近乎贪婪。
苏瑾夜的手垂了下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赵子渊,我们两清了。永生永世,再不相见。”
他转身就走。
赵子渊想要拉住他的衣襟,但是呼吸紧促,根本是有心无力,眼睁睁地看着苏瑾夜飞了出去。
真的是飞,赵子渊亲眼看见他,飞了出去。
苏瑾夜到处,一阵哀嚎,房顶上好多弓箭手被扔了下来,南山近前查看,脖子上有两个牙印,都是被吸了血。
傅景铄从屋里奔了出来,一步三喘,刚追到院里,喊了一声瑾夜,就昏了过去。
苏瑾夜飘出客栈,进了一个隐蔽的院落,刚进院子,就再也忍受不住,蹲在墙角一个劲儿狂吐,手上装了暗器,虽说弓箭手的血不是用嘴吸的,但那赵鹏的脖子,可是他货真价实的啃上去的。
恶心死小爷了。
等吐的差不多了,他才站起身,用手捂住了腰部的伤口,做了个呲牙咧嘴的表情。
太疼了。
刚才还得学着皮肉没有知觉,现在剩下了一个人,他朝着天上就是一声嚎叫。
“傅景铄,你大爷的,以后这种要命的活儿,小爷我肖名玉再也不接了。”
他妈的真疼。
肖名玉进了屋子,把身上的寿衣胡乱扯了下来,扔到地上,扒开白色的中衣看了一下,还好剑刺得不深,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肉伤,养上一阵就好。
这个叫南山的,真舍得下死手,小爷算是记住你了。
他匆匆忙忙地卸了脸上的易容,露出了一张清瘦的脸,肖名玉从桌前摸出一粒药丸吞了下去,才重重地躺到床上,就地在被子里一裹。
装个死人真不容易,不但要用药封住脉搏,还得弄出浑身冰凉的表象,这倒不是大问题,只要吃颗药就能解决。
关键是人家吃了药,在棺材里一躺就行,他这个血脉浸住,还得飘来飘去,要不是自己轻功了得,怕是连回来都是问题。
傅景铄可是说了,要杀死赵子渊,也只有苏瑾夜出手,赵子渊才会甘心受死。
可是到了最后关头,看着赵子渊深情的眼神,他肖名玉竟没能下得了死手。
真是见了鬼了。
他躺了半天,身上那股寒意才慢慢地消退,肖名玉这才想起来,管刮风扬尘那小子还没回来呢,自己独来独往惯了,早把那小子给忘了。
话说,自己接了傅景铄的订单,没有对赵子渊下死手,会不会遭到九重天的追杀?真是麻烦,看来得收拾收拾东西跑路了。
他刚想到这,就听到院里有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肖名玉一个弹跳就蹦了起来,也顾不上什么腰疼,把屋里的细软扫净包袱就打算夺窗而逃。
院里传来一个人的骂街声,“肖名玉,你个挨天打雷劈的货,你自己撒丫子跑了,老子还在那呢,要不是老子机灵,早被他们点了天灯。”
肖名玉扶着窗子的手又收了回来,原来是风婆婆回来了。
“风婆婆,你吼什么吼,这不是尾须的回来了,小爷我是受了重伤,没办法才先行一步,你不过是在暗处弄弄门道,哪比得上小爷卖命,还不快滚进来分银票,要是再啰嗦,小爷还不分你了。”
那小子只是有些旁门左道,要真比起武功来,肖名玉可不惧他。
外面的人很快哑了声,灰溜溜地进了屋。
得,你是大爷你有理。
那人很快进屋,也是个清瘦的少年,肖名玉跟大爷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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