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抓痕,白落落帮他处理过了,怎么说,也是因为自己受的伤。

厨房里的烟雾缭绕,白落落跟着明扬在厨房忙活,两个人都不怎么精通厨艺,倒是把厨房弄得乌烟瘴气。

明扬把她推了出去,“你先去院里歇着,别弄脏了你的妆容。”

白落落不愿意走,她第一次觉得在锅碗瓢盆里忙碌,那么有趣。

“我可以留下来帮你。”她对着明扬请求。

明扬关上了厨房的门,“还是算了吧,越帮越忙。”

好歹饭是做熟了,明扬把饭端到院里,招呼着大家吃饭。

苏瑾夜还是没有醒过来,明歌没有出去吃饭,赵子渊出去的时候,给她端了一碗进来。

“吃吧,不然苏衍醒过来,会心疼的。”赵子渊语气里,有着嫉妒明歌的酸涩。

是他自己把苏衍弄丢了,所以苏衍再不肯看他。

其实苏瑾夜的心很软,只要你对他有一分好,他就会用十分的好,回报你,自己都不会留下半分。

可惜,自己的执拗和偏颇,把他越推越远,远到伸出手,都触不到他的衣衫。

最后连个朋友都没得做,自己真的错了吗?

明歌接了饭碗,一个米粒一个米粒地往嘴里塞,“逸王殿下,你就不能放过阿衍吗?”

她的语句里也充满了凄凉,有一瞬间,赵子渊都认为,是苏瑾夜在说话。

“我没有想怎么样,我只是想陪陪他,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们年少时,曾是那么好的兄弟,谁知道最后会因为,一个女人的挑拨离间,变成这样……”

赵子渊把碗里的饭放进嘴里,塞得满满的,“我知道只要我离他远远的,他就会过得很快乐,可是我忍不住,他是我的一道光,我也怕黑……”

他嘴里嚼着米饭,说的话也含含糊糊。

但是明歌却听清楚了,其实,心狠手辣只是赵子渊的保护色,褪去了那一身的光环,他也就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

吃完了饭,明扬把碗筷收进了厨房,他黑着脸在院子里,一个一个地讨饭钱。

来者都是客,作为酒肆没有拒人千里的道理,但是也没有哪个条例会说,允许别人吃白食。

所以这饭钱,还是一个铜板也不能少。

赵子渊的四个侍卫还好,随身带着钱物,很爽快地连带着主子的也给了。

白落落有银子,但是她喜欢厨房的生活,在燕国,她就没有碰过这些东西。

于是她一脸认真地说:“在我们燕国,有这样一句话,叫做君子远庖厨,所以我决定替你刷锅洗碗,用来抵债。”

明扬点头,“这也算句话。”

他走到阿橪面前,“阿橪公主,麻烦给结一下账,一共十两银子。”

阿橪差点没有蹦起来,“你这是打劫呢,一个馒头才一个铜板,十两银子都能买一万个馒头,我撑死能吃你几个?”

明扬脸上带着微笑,姐姐说过,咱们服务行业,无论何时都不能丢了笑容,虽然他此刻恨不得拿茶水,再浇她一次。

所以,他堆起了一个笑脸,“公主说的是外面的价格,酒肆自然要贵一些。

比如说,您的聘礼人家可能只给二两,可要是在青楼头牌的房里,可能有人会愿意一掷千金,就是这么个道理,阿橪公主莫怪。”

阿橪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面孔,“南山大哥,你看……”

南山慌忙捂紧了口袋,“你别问我借,我的银子还攒着娶媳妇儿呢,不如你问问北风,他可能会愿意借给你。”

北风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要不要这样坑哥们儿,我家媳妇儿管的紧,虽说还没成亲,就把我管的,连个私房钱都没有。我的月银,早就上交了。”

阿橪刚把眼光看向西雨,西雨一哆嗦,“公主你别看我,我也没钱,我是有多少花多少,很少会存下银两,要不,你去找主子问问?”

东山笑得像个鸡贼,这个阿橪公主真抠门,他不等阿橪问他,就急忙堵了她的嘴。

“阿橪公主可以问主子,预支一下公主的月银,应该也有不少,就是主子经常忘记带钱,你也可以向明老板赊账。”

阿橪看着这群侍卫,一个个滑的像泥鳅,看来自己的钱是省不下了。

她抬头望着明扬,“我可以给你们打工,顶替今天的饭钱。”

明扬连眉毛都没有抬,用手指了一下厨房,“已经有人了,你要想以工抵债,明天请早。”

这是变相的拒绝了,阿橪不舍得摸了摸怀里的银两,看来借钱是无望了,就是以工抵债也行不通,自己还是拿钱结账吧!

她掏出热乎乎的银子,扔给明扬,“我今日花费这么多,没有点儿添头吗?”

明扬无奈,“阿橪公主你真会过日子,吃一顿饭还给我们讲价钱,我们这店本小利薄,但是既然公主这样说,我也就做一回掌柜的主,给您添一个馒头。”

明扬说的一本正经,他真的转身回了厨房,拿了个馒头递给阿橪,“公主,这是您的添头,您收好了。”

几个侍卫看着她俩,舌腔唇战,差点儿没把嘴咧到耳朵根去。

要不是主子现在心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