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苏将军又住在这个人身体里,乱了,乱了。

不管了,只要自己认为他是苏将军,就可以了,管他别人怎么想。

明扬眼瞅着赵子渊的那两个门神,把他的东西搬走,最后实在没有事情可做,就去帮他做了两个拐杖过来。

这样万一自己不在的时候,他去茅房还方便一些。

明歌端了早饭过来,屋里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司马晔坐在床上看着,明扬却在地上修理着拐杖上的毛刺。

“过来吃饭了。”明歌叫这两个少年。

“姐姐和阿晔哥先吃,我把这点儿修理完了就吃,”明扬忙着手里的拐杖,头也没抬地说道。

晨起的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照进来,斑斑驳驳的撒在少年的脸上。

司马晔淡淡地笑着,他向着那个向他走来的人,叫了一声姐姐。

明歌坐在床边,透过他去看里面的另一个人,司马晔没有躲闪,坦然自若的对上了明歌的目光。

明歌不想去催眠他,虽然那是自己的专业,但毕竟菜鸟的臭名还在,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愿意拿苏瑾夜去冒险。

她看着他笑,嘴里的话说给他听,又好像在说给他身体里沉睡的那个人听。

“在我们那里,有一种鸟类,叫白额黑雁,它为了防止狐狸和其它东西偷食鸟蛋,只能把巢穴建在100多米的悬崖峭壁上。

二十五天的孵化结束后,幼鸟安出生了,可是白额黑雁要吃的鲜草,长在一千多米外的平原上,它们要么跳下悬崖峭壁赌一把,要么被旁边虎视眈眈的其它鸟类当做腹中餐。

可是,即使跳崖,也并非所有的幼鸟都能安落地,虽不至于九死一生,但是能存活三分之一已经是很幸运的了。

碰到运气不好的时候,会直接脑袋着地,脖子一歪当场就死了。

而有的摔伤了,走不动路,最后也会成为别的动物的腹中餐,所以幸存下来的幼鸟都是运气与身体俱佳的。”

司马晔听得很认真,他的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像是填满了好多的小星星。

就连明扬都停止手里的动作,仰着头听明歌讲述。

不是苏瑾夜的时候,明歌只是把司马晔当成一个小弟,弟,她接着说,“相比于那些白额黑雁的幼鸟,我们的经历就比它们幸运了很多。

有些人,天生就是救赎的人,能救得了别人,却救不了自己。”

她摸了一下司马晔的头,“阿晔,有的时候,万般皆苦,唯有自救。”

司马晔听懂了她的意思,他笑着说,“我知道了,姐姐。”

“什么姐姐?司马晔,你给我记住了,你没有姐姐,唯一的,只有一个皇兄。”

硬邦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司马晔的笑容僵在了嘴角,“皇兄。”

他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苦涩。

司马煜走进屋,把一副精铁的手镣戴在司马晔腕上,阿晔睁大了眼睛,“皇兄?”

跟进来的北风也被司马煜的动作惊住了,“大殿下,你干什么,他身上还有伤。”

司马煜没有理他,动作粗鲁地拽开他藏在被子里的腿,把脚镣也扣上了他的脚腕。

“皇兄,你把我弄疼了。”

北风推开了司马煜,“这是干什么,欺负他不会武功吗?”

“他是我大梁国的人,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的眼锋扫过北风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宝剑,“阿晔,你告诉他,我能不能这么做?”

司马晔低了头,看着身上的铁链,“能,大皇兄做什么都是对的。”

北风收了宝剑,气得冷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真是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跟苏将军差远了。

司马煜拍了拍他的肩,“别多想,我们明天就走,不是锁你,防的是苏瑾夜醒来,把你这具身体带走。”

他多说了一句,算是给了司马晔一个解释。

司马晔目送着皇兄出门,笑了一下,“我知晓了。”

他躺进被子里,一顿好好的早饭,又给破坏了。

明歌弯下腰,“要不我喂你?”

司马晔摇了摇头,“我不饿。”

他没有血色的嘴唇透着苍白,“姐姐,我明天就要回家了,要是堂哥醒来,我让他来找你。”

“嗯,”明歌沙哑地应了一声,“那你好好的,不管是你还是他,姐姐都希望你们能幸福的。”

“谢谢姐姐,”司马晔闷闷的应了一声,“我能不能喝一口酒?”

“你身上有伤,等养好身体姐姐请你喝酒,最好的酒。”明歌哄他。

“我就喝一口,一口就好。”司马晔低眉顺眼地恳求,那个眼神让人忍受不了。

“我去拿,”明扬从地上抬起了头,“都要走了,咱们还没有醉一场。”

明歌想劝他们两句,又忍住了。

赵子渊等在门外,等着司马煜走近,他猛的一拳打在司马煜脸上,“你凭什么这么对他?”

司马煜擦了一把嘴角的血,他伸手拦住了要上来的侍卫,他嘴角上扬,给了赵子渊一个挑衅的笑。

“就凭我是他皇兄,就凭他这一辈子欠我两条命,所以,他不会留在燕洵,他只能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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