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两个陌生的人走进院中,妇女微微一愣。

“你们是?”

狗剩这才想到自己一时激动脱口而出的“姐姐”二字,略显有些慌张,转身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眼慕南絮,这才对妇女解释道。

“阿妈,这位就是仙姑。”

看到眼前身着白裙,白纱遮面的女子,妇女微微愣了下,随后看了眼跟在慕南絮身侧的男子,歉意地笑了笑。

“狗剩年纪小不懂事,给两位添麻烦了。”

慕南絮笑了笑,上前。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孝心着实不易,我既答应了他为夫人你医治必然不会失言。”

妇女眼底噙着一抹激动,随后跪倒在了地上。

“谢仙姑救命之恩。”

不等慕南絮上前扶起妇女,妇女便重重咳了起,随后“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阿妈!”

狗剩大叫一声,立即上前跪在地上吃力地扶着自己的母亲,吸了吸鼻子回头看向了慕南絮。

“仙姑!”

“扶进去。”

慕南絮上前扶着妇女,进了茅草房。

茅草房里面黑沉沉一片,门口是灶台,旁边放着一口大水缸,里面放着一个破旧的桌子,旁边是一个黑漆漆的衣柜,衣柜破烂不堪,柜门早已不知去向,隐隐可以看得见里面叠放整体的几件衣衫。

简陋的床榻挂着破旧打着补丁的帷帐,床榻上铺着一床破烂却又干净的被褥。

房中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慕南絮费力地将妇女扶在床榻躺好,回头便见到站在一旁,盯着自己发呆的江弈。

“江公子不是来帮忙的么?”

江弈这才回过神来,耳根微微有些发红,上前。

“不知姑娘让我做什么?”

“诊脉!”

慕南絮淡淡留下两个字,便走到一旁,双手环胸靠在了衣柜上。

江弈怔了下,唇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看了眼慕南絮便上前为妇女诊脉,因为早已知晓,所以江弈脸上并未有多少震惊,许久后,江弈这才从床榻前起身,转身对着慕南絮点了点头。

狗剩并未看江弈,而是看向了慕南絮,眼底有着期待。

慕南絮想了想,便走向了床榻。

先是试了试妇女手心,随后慕南絮又探了探妇女体温,因为没有听诊器,她只好本蹲在了床榻前,将耳朵贴近了妇女胸.前。

见到慕南絮的动作,江弈猛地一愣。

“姑娘……”

“噤声!”

不等江弈把话说完,慕南絮便淡淡吐出两个字。

胸口呼吸急促,隐隐以后摩擦音传来。

“仙姑!”

见到慕南絮起身,狗剩立即上前,伸手拽住慕南絮的衣衫,眼底有着期待。

看着到自己腰间的男孩,慕南絮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得知自己的母亲所患之病就是肺痨,狗剩立即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慕南絮微微叹了口气,她到希望不是肺痨,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木怒南絮面色严肃地看向了狗剩。

“昨日你背过的,今日可还曾记得?”

狗剩点了点头,稚嫩的声音响起。

“每日尽量食用瘦弱,家禽,鸡蛋,多吃蔬菜,水果,粗细粮合理搭配,多喝开水,不可一日全吃,尽量搭配开,循序渐进补充营养。每日必须开窗通风,保证屋内干爽,常换里衣,时常沐浴,保证身体干净。每日饭后,在院中需走动半个时辰,不可勉强,累了可以休息,时常晒晒太阳。”

“每日早中晚,房中必须用艾草熏一遍。忌食桂圆、辣椒、胡椒、菠菜、人参、咖啡、生姜……”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狗剩的声音才停。

“背的不错。”

慕南絮赞赏地点了点头,随后神色一凛。

“你可知,这些并非是药方!”

狗剩一怔,猛地抬头。

慕南絮没有在去看狗剩,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躺在床上的妇女。

“方才狗剩背的并无错漏之处,但除此之外,还不能过于劳累。”

床榻上的妇女还未应声,一旁的狗剩却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犹豫了下,慕南絮再次道。

“此病凶险,目前并未有治疗此病的药方。”

江弈一愣,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慕南絮。

狗剩诧异瞪大了眼睛,眼中的光亮渐渐暗了下去,随后低头,不着痕迹地抬手一抹眼眶溢出还未让人察觉的泪水。

“劳烦仙姑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如今到了我这把年纪早已将生死看淡。”

妇女的声音缓缓响起,看着慕南絮虚弱地笑了笑。

“夫人果然豁达。”慕南絮缓缓道,随后话机突然一转,“可夫人可曾想过,虽然你已将生死看淡,可一旦你去了,留下年幼的狗剩应该如何过活,是去有钱人家为奴为仆,还是送进宫,割掉命.根子,一辈子成为小太监?”

听到慕南絮最后一句话,江弈嘴角一抽,眼底噙着惊讶。

“我……我……”

妇女连续说了两个我,也没有我出个下文,随后低头掩面哭了起来。

“阿妈!”

狗剩跪在床榻前,低着头,小肩膀一抖一抖地低声抽泣了起来。

见到刺激得差不多,慕南絮这才缓缓开口。

“不过……”

妇女和狗剩立即抬头,一脸希冀地看向了慕南絮。

慕南絮这才缓缓开口。

“虽然此药并未医治的药方,但如果夫人按照我所说的来做,可如同李掌柜的夫人一般,我也可保夫人三年性命无忧。”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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