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瑾七几乎在慕南絮话音刚落,就向着白乙袭击而去。

白乙似是没有想到慕南絮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带着人在青檀院门口,当着所有重兵,侍卫的面,质问都尉,袭击指挥使,一个不慎被逼退了数步。

白玄月看了眼远处的两人,看向了慕南絮。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原本慕南絮还在担心瑾七会打不过,可是看到白乙被瑾七逼退了数步,放心了不少,听到白玄月的声音,轻笑声。

“知道啊!”

“他可是御林军左指挥使。”

白玄月冷声开口。

慕南絮点头。

“知道!”

“就只是为了一个婢女?”

白玄月看着慕南絮眯了眯眼眸,眼底噙着不悦。

慕南絮眸光冷了几分,缓缓转身,正对着白玄月而站,一字一顿地开口。

“半夏不是婢女!”

远处,瑾七跃起踢向了白乙的胸.前,白乙被踢翻在地,翻滚了几下倒在了慕南絮的脚前。

“噗!”

白乙按着胸口,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慕南絮缓缓走近,在白乙面前蹲下,两根手指贴着白乙的胸.前滑下,随后一双眼眸冷冷看向了面色渐渐苍白的白乙。

“你应该庆幸,你只是伤了她。”

说完,慕南絮从地上起身,冷冷转身朝着青檀院走去,声音再次响起。

“肋骨断了两根,如果不想他死,就抬他回去!”

看了眼走远的慕南絮,瑾七突然抬头看向了白玄月。

“都尉可知,之前首领和慕小姐在御香坊,因何事闹翻?慕小姐来了青檀院,首领为何不阻拦,而是放任她进了青檀院?”

不等白玄月回答,瑾七的声音再次响起。

“王爷突然染了天花,而时间为何恰好在皇上下令清理青檀院的当天?”

白玄月先是拧了拧眉,随后猛地抬头。

“你是说……”

“不错!”瑾七打断了白玄月的话,沉声开口解释道,“因为只有王爷同样染了天花,住进青檀院,才能让皇上收回清理青檀院的命令,也只有如此,才能避免青檀院血流成河,保住这数百条人命。”

“就因为那几百条贱民的性命?”

白玄月似是有些被气笑了,一双眼眸冷冷看向瑾七。

“就因为慕南絮说自己能医好天花,所以他就甘愿以身犯险,住进青檀院来陪她?他就那么信她?”

“王爷,信!”

瑾七看着白玄月沉声吐了三个字。

说完,瑾七对着白玄月微微点头,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道。

“其实在慕小姐心中,不管是瑾王,还是皇上,亦或者她身边的丫头,又亦或者是青檀院的病患,都并未区别。”

所以,慕南絮带着他来找白玄月给半夏出气,他一点都不惊讶。

御香坊没有尊卑,人人平等,大家同桌而食,同桌而坐,所有人可自称你我,其实早在冷宫,他和瑾九早就见识过了。

按理说,她是被王爷宠幸过的女子,而他们只是瑾王暗卫,可她却从未因此端过架子,一开始两人以为,她只是因为身在冷宫,而又因是罪臣之女,才故而放低了姿态,可是渐渐,他们却发现并非。

是不是在冷宫,她不在意!

是不是罪臣之女,她似是更不在意!

慕南絮刚走到青檀院门口,突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只见远远便看到,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男子骑在马背上,由远至近而来,后面还跟着一群侍卫,众人均是黑布遮面。

来人,慕南絮并不陌生。

何承欢翻身下马,手上拿着拂尘上前,打量着眼前身后做白色衣裙,戴着布罩的女子面带微笑,微微颔首。

“奴家乃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仙姑有礼了。”

“公公有礼了!”

慕南絮微微颔首。

何公公抬头,语气恭敬地道:“皇上听闻,仙姑能医治好天花,特命咱家来请仙姑进宫一趟,还望仙姑行个方便!”

“公公说笑了,皇上宣我进宫,我岂敢抗旨。”

慕南絮一字一顿地开口道,说完,话语又突然一转,似是有些为难地开口:“只是,如今我身处青檀院,又为天花病患医治,身上难免也被染了天花,如若进宫,恐会惊扰了圣驾。”

何公公看着眼前的女子,笑道。

“此事仙姑莫要担忧,宫中太医已做了准备。”

慕南絮犹豫了下,便答应了。

“公公稍等片刻,待我换件衣衫在随公公入宫。”

“仙姑莫急,咱家等着便是。”何公公笑道。

慕南絮点了下头,便抬脚走进了青檀院。

回到青檀院,慕南絮先是去看了瑾十九的状况,注射了退烧针剂,瑾十九的状况并未好多少,整个人任然昏迷不醒,只是高烧隐隐有了好转。

倒是半夏,似是得知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姐回来了,烧渐渐退了下去,安心地睡了过去。

慕南絮重新戴上了面纱,只是在面纱下面加了一层口罩。

她为瑾十九喂过药,虽然她医术高明,但终究肉眼凡胎,难保不会被感染,虽说她很想请肇云泽来青檀院住一段时间,但是如今觉得,肇云泽就算感染了天花着实没什么用,感染了,还得她治。

不治吧!说不过去。

治吧?她膈应得慌!

见到慕南絮从治疗室走了出来,瑾七立即迎了上来,面色沉重地开口。

“姑娘真要进宫去见皇上?”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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