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浩微微有些动容,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东西。“妹妹,哥……”他只说了几个字就语塞了。薛融能体会这种亲情,即使从来没有见过面,血浓于水的亲情也难以割舍。

欣然本来哭点就很低,这会儿泪水已止不住流下来。眼见就要发展到抱头痛哭、互诉衷肠了。隔壁桌子的几个女生一直很关注这边,对着慕容浩的琴盒指指点点。忽然一个女生用甜甜发嗲的声音说道:“帅锅,你背的是什么琴啊?为我们演奏一曲吧!”她一说完,旁边的女生立刻跟着叽叽喳喳起哄。

这老大见到这种场面自然有些腼腆。可欣然不知其中奥妙,听到有人这样提意,来了精神,连连拍手赞成:“哥,反正也没事,你就演奏一曲吧!”薛融心说不好,看来今天这个老古板要出糗了。

慕容浩被人一阵哄闹,无奈之下,真的解下琴盒。薛融知道其中秘密,也不知道他如何收场。当他打开琴盒,里面竟然真有一把吉他。薛融这才仔细观察琴盒,比常见的要厚一些,估计剑是藏在琴下的暗格里。她心中称赞老大想得果真周到。

慕容浩两手夹住拨片,在琴弦上轻轻划过,美妙的琴音顺着他的指尖流出。只见这一个动作,薛融已猜到了下文。他弹唱了一曲许嵩的《清明雨上》,吉它技艺娴熟,配合低沉而略带沧桑的声音,演绎地完美而富有感染力。这完全出乎薛融的意料,这个只会使枪弄棒的老古板,感觉与现实世界脱节,不想却有这样时髦的才艺,真让她刮目相看!同时也迷倒了一帮小女生。

众人喝彩声、掌声不断,欣然更是高兴,刚才的陌生感已荡然无存。她挽住慕容浩的胳膊,对众人说:“这是我哥!”一场简单的会面就这么完美地收场了。离开咖啡馆欣然还意犹未尽,看见认识的同学就打招呼,还主动说道:“这是我哥!”

把欣然送回宿舍楼,慕容浩叫住了薛融,仔细问了问那天遇险的情况。听完后他点点头,说道:“我认为你的判断是对的!这次‘神影’的行动估计是冲着小妹妹来的,一定要加倍小心!而且你对妹妹的评估我也认同,她影剑不出,没有实际战斗力,真实对战中不堪一击!”

薛融得到他的认同,心里挺美。慕容浩望着她,片刻才崩出一句感谢的话:“我替慕容世家谢谢你,是你一直在保护她!”

“这是我的职责,而且欣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于公于私我都会尽力的!”

慕容浩目光柔和,轻声说道:“我已经把这件事报告给了家主,还请示了我的祖先……”

他刚说到这里,薛融忽然好奇地打断他:“等等,你说什么?你请示了祖先?难道你的祖先是神仙,现在还活在世上?”

“那到不是,他老人家已经去世好几个世纪了,这事说来话长……”慕容浩显然不愿意多讲,急忙岔开话题:“我准备去寻找我们家族的一件法器,叫圣雪仙衣,把它送给妹妹防身。”

一听说有新的宝贝,薛融顿时来了兴趣,赶紧追问道:“那是什么样的一件宝贝?”

“相传几个世纪前,有一个纯血的狐妖,因为爱上一个凡人,所以请我的祖先用仙珠洗去妖气,变为凡人,和相爱的人厮守一生。作为回报,她用一身毛发织就一件仙衣,凝聚了她好几百年的法力。据说可以幻影、隐身、抗刀剑、御神力,是一件防御的极品法器!”

“还有这么神奇的东东?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要是去了,谁来保护小妹妹?”慕容浩说道。

“欣然有陶前保护就足够了,我觉得你去了会遇到危险!别忘了上次的‘咫尺天涯’,‘神影’派了多少人去抢?这次你要是一个人去,肯定又会失手的!”

慕容浩听她说完,思索片刻,也觉得挺有道理,于是点头说道:“我们安顿好妹妹,即刻出发!”说完,他稍一停顿,似乎在观察薛融的表情,“我忘了告诉你,我们要去的地方名叫彩石谷,也在松月山!”薛融心中泛起一阵阵苦楚,松月山,又是松月山,看来这一切都在冥冥中与自己百般纠缠。

两人下午就出发了,薛融没有开“小乖乖”,而是乘坐慕容浩的越野吉普车。车很宽敞,视线也好,却没有“小乖乖”那样舒适。过沟坎时颠得厉害,就象一个粗鲁的男人,动不动暴跳如雷。说也奇怪,虽然十分颠簸,薛融却阵阵困意袭来。就好象有人躺在舒适的席梦思上失眠,而坐在公交车上却能睡着一样。

黄昏的时候,他们赶到了松月山彩石谷。这是一条山上洪水的冲沟,季节性有水流通过,但这时早已经干涸了。河谷里到处是褐、黄、黑色的卵石,在夕阳的余辉下,光彩明亮,十分好看。不用问这就是彩石谷名字的来由。

慕容浩从后备箱拿出一顶旅行帐篷支好。这是一顶蓝色的单人帐篷,里面铺着厚厚的防潮垫,貌似很舒适。“我只准备了一顶帐篷,晚上你睡帐篷,我睡车里!”

薛融嘴里答应着,忽然觉得这个呆子还是挺贴心。两人安顿妥当,开始准备晚餐。这老大看来经常野外活动,野营的炊具、锅碗俱全。而且他也是个烹饪的好手,点燃一堆篝火,刀铲纷飞,一会儿就准备好一顿相当丰盛的晚餐,有菜有肉有汤有饭。薛融是个甩手掌柜,不会作只会吃,看着一个男人为自己忙来忙去,自己觉得挺温馨的。

吃完饭,她只好说:“要不我去洗碗吧?你都忙了半天了!”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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