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楚良一旦放弃之前的人设,整个人也自暴自弃了。

再来一次就再来一次吧,反正他也硬了。

三十来岁的人了,虽然总是传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但不管怎么说都还是应该节制一点,节制一点才能长久发展,活得久做得也久,贪图一时享乐,早早精尽人亡,不值当。

他一边这么想,一边夹紧了梁颉插进来的性器。

不管做了几年,不管一年做了多少次,不管今天已经做了几回,只要是梁颉进来,汪楚良就觉得舒服。

以前梁颉问过汪楚良一个问题——在我之前,你是不是也做过不少次了?

梁颉倒是没别的意思,他就是想知道汪楚良活儿这么好究竟是怎么练出来的。

汪楚良当时回答说:“当然。”

当然做过不少次,不然怎么能做一回就把你套牢让你食髓知味呢?

只不过,他跟梁颉半斤八两,梁颉这些年靠着意淫“汪林”和各式各样的飞机杯解决生理需求,而他,第一次是自己的手指,第二次就买了个跳蛋。

汪楚良看着是个挺矜持内敛的人,实际上这层哪怕已经三十多了看着还是很清纯的皮囊之下,故事可多了。

用他儿子的话说就是:不了解你的还以为你是温柔人妻属性,熟悉了之后才知道,你比谁都能编花篮。

这“编花篮”其实是编故事的意思,汪盛小时候喜欢缠着汪楚良给他讲故事,每一次汪楚良都说:“那行,那我给你讲个编花篮的故事。”

汪楚良是挺能编故事的,还能顺手把别人给编进来。

当时儿子那么说他,他捧着自己的小茶杯,笑盈盈地说:“你知道我这叫什么吗?这叫心机绿茶受。”

儿子笑他,说没见过这么说自己的。

汪楚良:“现在见过了吧?”

心机绿茶受,这可比当温柔人妻舒坦多了。

他以前给梁颉塑造的就是一个唯唯诺诺软软糯糯任他摆弄的形象,结果梁颉这人是典型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不耍点儿手段,他就原地不动。

看看今天,作了这么一出,效果这不是来了?

“啊……”

梁颉顶得狠,汪楚良没忍住呻吟了出来。

两人今天太放肆,从来不会大声呻吟的汪楚良今天叫得嗓子都有点哑了。

他也不在乎外面有没有路人经过了,谁家还不行有点儿性生活呢,做爱这事儿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舒服?”梁颉喜欢听他叫,他越叫,梁颉插得就越猛。

汪楚良说不出话,只紧紧地抱着满身是汗的梁颉,趴在人家耳边哼哼地叫着。

发情的猫。

梁颉是这么觉得的。

他没养过猫,但汪楚良就是他的猫。

一晚上三次,到了这回,梁颉比之前做得更猛,但时间却更长。

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在汪楚良身体里进进出出,搅得两人身体相连的部位黏湿一片,又红又肿。

梁颉咬着汪楚良的耳垂叫他媳妇儿,叫他宝贝儿,汪楚良一听,整个人都在他怀里发抖。

三十多了,被人叫宝贝儿,臊得慌。

臊得慌,但打心底里觉得甜蜜。

汪楚良心跳特别快,快得已经暴露了他有多喜欢梁颉。

这个傻子,脑子缺根弦,还偶尔会惹他不高兴,但是,相比于那些纠结的心事,一个拥抱就能解决所有。

“真他妈完了。”梁颉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在汪楚良断断续续的呻吟中,咬牙切齿地说,“我栽了。”

栽到了自己找的替身身上,一个猛子扎下去,心掉在了汪楚良这潭深不见底的湖水里。

汪林是谁?

是被汪楚良挤走的少年回忆,是回不去也没必要再回去的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