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自是很享受着臣服的感觉,又多灌了几杯酒,旁边君上卿看不过一把抓住他的手。

“酒易伤身,莫贪杯。”

言卿脸颊已微微泛红,打了个酒嗝,凝神盯着君上卿,语出惊人。

“太子妃,许久不见你愈发好看了。说来,咱们还未圆过房,你……”

言卿话还没说完,君上卿一把捂住他的嘴,先是了解到言卿有了太子妃,一阵失落,随后知晓言卿还未通男女之事,不免庆幸。只是这太子群宴上,言卿虽声音盖不过那帮凡人,这上五位另外三位还是听得见。

凤瑀戏谑的目光已经投来,再看君上卿抓着言卿细白的手腕,又捂着他的嘴,言卿又有意要往他那靠,凤瑀心里也猜了八.九。

君上卿一时才反应过来,今年太子群宴上的酒是酒神亲自酿造,言卿方才少说也喝了一盅,难怪……

“你看太子殿下!”台下一姑娘刚扔完了篮筐里的信物,直起腰板就看到言卿和君上卿二人这般亲密动作,兴奋地拉起旁人。

“是白麒太子和重明太子!原来他们是龙阳!”

“这回肯定又有话本子可以看了!这般俊的人我看着也高兴!”

“等我成亲之时,我就要拜他们二位啦!”

台下诸如此类的声音此起彼伏,引的众太子的目光也看向这里,君上卿一时紧张手松了一下,言卿半个身子跌进了他的怀抱。

底下的姑娘兴奋的没边了,叫声一波接一波。下位太子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地神情露出,低头饮下一杯酒。

君上卿和言卿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君上卿扶住言卿的腰,握住他的手将他扶起,言卿的手上有薄茧,那腰身却是盈盈可握,君上卿的目光停留在言卿的脖颈上。

细嫩白皙的脖颈,若是上头留下了红痕那便是醉人之景了。一时自己竟又想起那夜红绡帐中的温香软玉。

言卿一个太子竟能有这般皮相,他们都说蠃鱼楚翊凭着一副惊绝天下的容貌养活了自己的族人,依他看,倒不如言卿醉酒后的可爱。

“哎哎哎,君上卿殿下,可别被言卿这张皮相欺了去,还是快把他扶正吧,不然明儿这大街上的话本可都是重明太子与白麒太子不得不说的那些事了。”

凤瑀终是看不下去了,开口打趣。君上卿微咳了一下,收起刚才那思绪,扶正了言卿,与凤瑀一道使了灵力维持言卿的平衡。

万名朝拜结束,太子群宴开,紫重楼、脂红、玉美人……齐齐绽放,神武君亲临。

神武君自紫重楼丛中走来,还挽着一株牡丹,风姿绰约,一时竟难辨雌雄。

“无需多言,席位无误。请各太子畅享宴席。”

神武君话毕走向楚翊,楚翊本就坐立不安,神武君一来立刻立了起来。

同为太子,他与言卿那股子傲劲可差远了……

“太子殿下,凡事无愧于心足矣,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神武君晦涩不明地丢下一句话,轻放下他手中那株牡丹于楚翊桌前转身消失于花丛之中,本颜色艳丽的牡丹忽而化为黑牡丹。

下位几位太子见了这场面,心下了然,神武君虽认可了这位太子,却没打算给他面子,废物就是废物,无论你多努力,骨子里你还是废物,一样被人瞧不起。

牡丹花丛中飞出几支令箭,落于上五位太子桌前,令箭末尾挂着木牌,木牌上是表演的次序。

以君上卿为首,言卿酒醒了些,抬眼就是君上卿缓步走向神武台中央。

“小白,你醒了啊。你知不知道你轻薄了君上卿殿下?”

凤瑀在一旁笑眯眯地打趣。

“什么东西?”

言卿皱眉,并不懂凤瑀之意。

“你说你要纳他作你的侧妃,还对他上下其手,扭腰摆胯,投怀送抱,媚眼含春……”

“停停停。你快住嘴,我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吗?”

凤瑀这一通形容言卿实在是听不下去,这鸟八成是没读过书。

君上卿步入台中央,万民朝贺,这位重明太子救主有功斩杀妖兽的威名如雷贯耳。明珠朝仪现身,双珠环绕,白光大盛。

“小白,你看那位如何?”

凤瑀的羽扇指向了下席位一位华服太子,言卿从前也认识这位太子。鹿蜀一族的太子——郢澈,这位太子出名不在于实力,而在于相貌和身段,面若冠玉,可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郢澈?你看上他了?你方才不爱说要楚翊的么。”言卿睨着他。

“既然龙域太子看上了,我也不好和他抢人不是?你认识他?”凤瑀推了推言卿,眼看与美人一亲芳泽的机会就要到手。

“认识。当年他与我打过一架,实力不行,于你双修无益。”言卿不咸不淡吐出一句,他这个人睚眦必报,郢澈当年对他做了什么好事,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你这人脑子里怎么都是这些?莫不是你春心荡漾?”

凤瑀的嘴总是欠管教。言卿朝他招了招手,凤瑀也乐颠颠的凑过去,言卿抢过他的羽扇挡住二人,另一只手死死捏住了凤瑀的嘴。

言卿下手不轻,竟是生生把凤瑀的兽形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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