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许砚非目光瞟向一处,冷着脸道:“人在哪?”

“那自然是…”“啊!你干什么?!”

一直无人注意处,许砚非的视野里,那个佝偻的哑巴慢慢站直了身子,如黑暗中舒展身躯的豹子,动静也如大型猫科动物般寂静无声,直到他靠近最外圈和许砚非对峙的那个警员,许砚非看见他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那个警员叫都没来得及叫就被劈昏了倒地。

而第二个,只惊叫出声,哑巴就把他撂倒了,而终于反应过来的,急忙要扣下扳机给许砚非一枪毙命的,则被扫过来的横踢震的手腕骨发麻,手枪不稳落下,没待他重新拿起,那手枪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另一只手夺走,随后,那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他的眉心。

“砰!”

进入夜晚的海面,在这时发出了一声火药味的动静,随后海浪翻涌拍打,那火药味不多时就散了。

而血腥味比较难散。

“你就不能…”

许砚非厌恶地皱了下眉:“不见血。”

犹如多年行凶的暴徒,他娴熟的把救生服扒了下来后,就把死人或者昏的活人给抛海里了,这期间他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小爷……咳咳……”

本来想嘴皮一掀来个帅气的笑,但是他装太久时间哑巴了,刚刚又被勒着了咽喉,甫一开口就咳了个不停。

许砚非看他那样,没忍住,被兜头砸了一脸的救生服,也咧嘴乐了。

月光下,摘了帽子,掐腰活动肩胛骨的那个高大身影,正是钟明洛。

那天他把黎雉塞自己抢来的那个烂屁股车子轰轰地开进家,本着一百二十个不信任的原则,黎雉说什么他都怼,最后路行一拍他的手掌,笑眯眯道:“天降将大任于斯人也……”

在美色诱惑下,他就揽了这个最没形象的累活。

“他妈的…许砚非你是不是早认出我了!”钟明洛嘶哑着嗓子道。

“那么大的味儿,我一闻就是你。”许砚非两指捻着他丢过来的救生服,嫌弃道:“脏。”完了他发现钟明洛还在看他,不由道:“怎么了?”

“我在想……”钟明洛揩了一把脸上溅的血,表情怎么看怎么有点阴森:“你是不是认出我后才使那么大劲的。”

他慢悠悠地摸着自己脖子上那圈勒痕。

许砚非干笑了两声:“怎么会……”

随后,他笑不出来,就维持一种微妙的气氛和此刻看着格外可怖的钟明洛对视,尤其是钟明洛脸上那道化妆上去的伤疤,看着看着,许砚非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操!”

“你别给我装死啊!”

钟明洛把手里东西一摔,跨步过去拎着许砚非的衣领摇晃,然后他对准这张脸抽了响亮的一巴掌。

“啪!”

随后他发现,许砚非是真的晕了。

“!”

丁写玉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路线图,他的视线追随着其中的一点,低头抿了口杯子里的黑咖啡。

随后客厅的门被暴力打开,他的目光跟着游移到玄关口,妆容都没洗的钟明洛扛着昏迷不醒的许砚非急匆匆地往里面走,丁写玉看见了,二话不说就起身。

“哎!老二你去哪!?”钟明洛在后面叫他。

“路行呢?!”

他紧接着又问,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觉得许砚非好像动了一下。

丁写玉头也不回道:“把他扛医疗室里去。”

“你知道他什么毛病吗?”钟明洛扛着跟在身后念叨:“浑身滚烫,气喘如牛,偏偏劲又大的吓人,半途醒了一次差点跟我打起来,然后又被我打晕了。”

丁写玉扭头看了一眼许砚非左右对称的脸上巴掌印。

“他醒了还会再跟你打一架的。”

钟明洛:“?”

“许砚非的毛病……”

丁写玉帮忙着把许砚非抬上了白布床,随后他拉开一个抽屉,把标注着纸条的几个小瓶子拿了出来,娴熟无比地敲碎了口。

他一个一个按比例从中吸取药剂,又翻出了一个细长的玻璃管,他刚刚拔了塞口,钟明洛就要命的觉得自己有点口干舌燥,他红着脸退后几步。

“这是啥?!”

“路行。”丁写玉随口道。

“啊?”

“路行的信息素提取浓缩物。”丁写玉咂舌道:“他在走之前特意给许砚非留的。”

“啊…哦。”钟明洛咽了下唾沫,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视线也黏在了那一小支细管上:“那,路行人呢?”

丁写玉瞥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的目光,便有点似笑非笑的,钟明洛有点臊的慌,表情显出了几分不耐烦。

“楼下客厅,我电脑屏幕上,正好,你帮我看着点。”丁写玉道:“他身上有个微型定位器。”

他这么说了,钟明洛就逃也似的跑下楼了。

丁写玉戴上手套和口罩,拿出了针管往刚兑好的抑制剂里吸取,他鼻尖萦绕着那个信息素浓缩物,连他都晃了一下神,差点给许砚非扎偏了。

有惊无险的结束注射后,丁写玉在口罩后面舒出一口气,还没等他放松下来,就听钟明洛大的出奇的上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