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阿云珠有些疑惑,好奇道,“是大美人的意思吗?”

花令秋眉梢一挑,眉眼含笑地瞧着宁婉清,满脸的调侃之色中写着三个字:求赞美。

宁婉清自然不会去赞美他,轻咳一声,收了捂着他嘴的手,一本正经地对阿云珠解释起了“夜叉”在中土的意思。

后者越听,眉头渐渐越皱越紧,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怎会娶一个这样又丑又恶的婆娘呢?”

“噗——”花令秋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被他又给呛了出来,“咳咳……”

宁婉清笑意未褪,头也不回地顺手抚上了他的后背,边为他顺气,边含笑对阿云珠回道:“没办法,家里定的亲事,我也只能认了。”

花令秋勾着嘴角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因恰巧是敏感之处,宁婉清猝不及防地微微一颤,险些在阿云珠面前失态。

不过阿云珠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小动作,只充满了怜惜地看着她,须臾,说道:“若是在我们这里,绝不会发生这种事。”

宁婉清笑着顺口附和道:“你们这里很好,很自由。”

阿云珠正要再说什么,忽然有两个少女笑嘻嘻地跑了过来,边要拽她,边喊着让大家都去跳舞。

花令秋笑着让她们先去了。

宁婉清看着眼前这片欢乐的景象,不知不觉又喝了一大口酒,眉梢眼角是笑。

“你说谁是夜叉呢?”身旁飘来个似笑非笑,语气不善的声音。

她目不斜视,唇角轻弯,老神在在地又喝了一口酒,悠悠道:“我说我家里娶的那个,你急什么眼?”

“哦?”花令秋伸手揽住她后脑勺,把人给转了过来,面对面,四目相对,“我怎么不知宁少主几时还娶了一个?你这个负心人。”

宁婉清“噗嗤”笑出了声,轻拍开他的手,说道:“谁让你自己不跟人家说实话的。还怪我咯?”

他品了品这话,笑道:“生气了?”又凑上来问她,“你是想我告诉他们,咱们是夫妻?”

“少给自己贴金了。”宁婉清倏地站了起来,见他险些因此栽倒,忍了忍笑,从容道,“我去吹吹风。”

花令秋一怔,忙跟着起身追了上去。

两人前后脚地跑到了不远处的一座石丘上,站在丘顶放眼望去,天地间苍茫茫一片暗蓝夜色,带着秋意的晚风不时吹在身上,隐隐夹着一丝特别的气息。

属于这里的气息。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星星。”宁婉清扬起脸,望着满布繁星的夜空,叹道,“真美——”

花令秋转头看着她的侧脸,莞尔道:“嗯,很美。”

宁婉清长长舒了一口气,将罩在身上的披风一掀,就地盘膝坐了下来,还招呼他:“坐啊。”

花令秋自然从善如流地坐在了她身边。

“我今天可算知道你那两年过得是如何潇洒惬意了。”宁婉清笑望着远方天际,说道,“在这里,当真是能让你不受半点束缚。”

她说到这儿,略略一顿,转头看着他,眸光深深地含笑道:“你在这里的样子,真好。”

“听你这么说,”花令秋故意逗她,“我倒是不应该回去了?”

他原以为宁婉清会顺着这话同自己玩笑两句,谁知她却把脸一扬,说道:“那不行,你要是永远都不回来,我怎么办?”

“……”花令秋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是酒意上了头。

等等,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他按捺着兴奋的心情,状似淡定地笑道:“我若不回来,你也就不会受什么‘父母之命’来与我成亲,正好去找你那位初恋,没准儿他如今混得也不怎么样,对于和你成亲的事求之不得呢?”

宁婉清突然低头笑出了声。

花令秋被她这一笑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光是想想就让你这么高兴啊?”

她抿着唇角摇了摇头,回眸看着他,说道:“他并非求之不得,我去找他的时候,他还跟我打嘴仗来着。”

……居然还真的去找过?!花令秋默默心塞了一把,再开口时就不禁带了那么一丢丢悻悻之意:“他到底何方神圣啊?竟然如此眼瞎。”

宁婉清捂着嘴直乐。

花令秋看得莫名其妙:“喂喂,你好歹也注意点儿吧,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想得如此眉开眼笑……真当我是死的啊?”

他本想着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可现在看她这副酒后吐真言的样子,压根儿就没过去啊!

想到这儿,花令秋就不止是心塞了。

他越发坚定了要把这个人的真身查出来,管它是用阴谋还是阳谋,总之无论如何要把这不该横亘在他们中间的人给彻底拔去。

宁婉清微含笑意,遥遥望着夜幕天际,忽然道:“那块镇纸,你要好好留着。”

花令秋一怔,以为她在说反话,便道:“留着是留着,不过也没刻意‘好好’留。”

“必须好好留着。”宁婉清回头看着他道。

这是唱的哪出?花令秋不禁有些生疑,难道是她身边留着什么初恋的信物不想扔?

一念及此,他破天荒地决定跟她唱个反调:“那玩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